墨寅不可置信,惊讶道:“姐姐这是为何?在我的记忆里,姐姐从来不会如此的。”

    “人都是会变的,不是么?”墨婼笑得很是好看,“从前本就是我错了,我为何还要一错到底?”她的手指无声无息抚过墨娆清秀的脸颊,痛惜道,“更何况,墨娆师妹本就可怜。她……难道能得到师傅的器重,真是上天不开眼,让我妹妹受这样大的苦。我这个做师姊的,焉能不心痛?”

    芷晴心下生疑,都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墨婼是怎样的人她自然清楚,如何会这样快就变了心意?于是趁人不注意,蹑手蹑脚行至门前,果然有人守在墙角偷听。芷晴暗自冷笑,厉声道:“你是什么人?居然在这儿偷听?”

    那人吓极了,忙喊一声“饶命”,头也不抬道,“师姊恕罪,师姊恕罪,不是我要来听的啊。是师傅,全是师傅吩咐的。”

    芷晴心下已明白几分,冷眼瞧着这出好戏,果然不出所料。里头的墨婼闻得动静,也不愉快起来,蹙眉道:“在吵什么呢?又怎么了?”

    跪在地上的弟子哭哭啼啼,也是个窝囊样,只抱着墨婼大腿,痛哭道:“婼师姊恕罪,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不是你?”

    那人吸一口气,道:“是师傅。师傅临走时要我在这儿听师姊您说了什么,我,我心里本事抗拒的,可又奈何不了师傅,只能蹲在这儿,想起随便听几句也就罢了。到底还是被师姊发觉了,这若要师傅知道了,必定又要骂我无用。师姊,师姊,求求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墨婼出奇的大度,婉约一笑,将她扶起说:“我什么都不曾说,师妹你哭什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墨夙。”

    “墨夙么?”墨婼点点头,温声道,“这是个好名字,是师傅为你取的罢?”

    墨夙颌首,怯生生的望着墨婼,不知这个相传中阴狠的婼师姊究竟所谓何以。墨婼微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快擦擦眼泪,你这个样子若是让师傅瞧见了,必要生气了。”

    “左右师傅也要生气的,都怪我太无用,连偷听都要被人发现。”

    墨婼抬头,快速瞪一眼芷晴,随即对墨夙道:“好师妹,你莫要哭。谁说师傅左右都要生气呢?只要我不说,你不说,还会有第五个人知晓么?”

    墨夙不安的望向芷晴和墨寅,墨婼明白她的意思,笑道:“你放心,我不肯说,她们还会说么?这件事情我见了权当没看到过,待你把眼泪擦干后就回去师傅。听到什么就说什么,切记不要让师傅看出端倪来,你觉得这样可好?”

    墨夙还不敢置信,呆呆道:“师姊,您,您说真的?”

    “我做什么要来骗你?快去罢,若去晚了,,师傅又该多心。”

    墨夙感激得直落泪,连连道:“是,墨夙知道了。师姊的恩情墨夙都牢记在心,多谢婼师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