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星极、傲剑二人出了阎王殿,直奔谢必安住处。那黑白二差听星极讲了种种过程,只惊得合不拢嘴。看时间尚有闲余,索xing摆了一桌酒菜,留星极、傲剑二人又多住了一晚。

    第二ri,俩人辞别黑白二差,又顺着黄泉路往回走。

    路上星极才将夺魂妖卷之事告诉傲剑,傲剑本就是个粗人,想破脑袋也未想明白,星极见他困惑异常,哈哈一笑打趣道:“我道天玑仙子怎地喜欢上你了,瞧你这憨傻模样,怕是以后好管教哩!”傲剑听罢,也不恼怒,想起弥留之际天玑为自己心碎的模样,暗暗生出三分高兴。又想着回去之后便能riri在一起,不觉笑出声来。后来干脆胡思乱想,连要生几个孩儿,孩儿起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这黄泉路虽然yin冷漫长,但俩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石壁口。此时玄女正在为他二人守着长明灯,知道他二人已经回来。掐诀念咒,将二人魂魄引回了各自躯体。

    天玑、青瑶一听他二人成功回来,都顾不得其他,冲进石室。四人抱作一团。

    玄女见大家重新团聚,心中宽慰,吩咐一声便要回内室休息。又见星极面sè郁郁闪闪,似是有话要说,便叫星极跟自己出了玄女洞。

    此时已是深夜,月光洒在玄女峰上,说不出的别致。玄女跃上一块巨石,抬头望着半空中的银月,问道:“他可还好?”

    星极知她问得是东岳帝君,嗯了一声回答道:“不知是不是帝君本就如此,我看他骨瘦如柴,身体似乎不是太好。”

    玄女似乎吃了一惊,旋即又释然道:“果真是变了许多么,不知再相见时,我还能不能认得他。”又问道:“他有没有给我带口信?”

    “帝君叫我传告给您,说沂山之恨,此生不忘。”

    只见玄女听罢,眼神中露出伤心之sè,过了半晌,叹了口气道:“他果然还是不肯原谅我。”

    星极见她神情温柔落寞,便已经将她和帝君之事猜了个七七八八,心中暗想人都道神仙自在,可谁知神仙也都为情所困。当下里再不出声,只静静的站在玄女身后。

    “对了,这趟,你受了不少苦吧?”

    “多谢娘娘关心,星极皮糙肉厚,并没有觉得太过难熬。”

    “嗯,我瞧你眉间青光隐显,想是你功法又有突破,如此看来此次却是因祸得福。”转头看星极时,见他双眉紧蹙,于是疑道:“怎的看你似乎有心事?”

    星极这才将地府奇遇尽数告之。

    玄女听罢,沉吟片刻正sè道:“星极,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更无巧合之说,既然你已得了这夺魂妖卷,也无需非要求个明白,时间一到,你自会明了。现下最要紧的是安心练功,我近ri观东方天棓星出,怕是不久之后这世间便要大乱。你功法若不大成,我怎能安心让你去往蓬莱?”

    听完此言,星极心中异常温暖,他知自己虽未入玄女门下,但玄女早已将他当做徒儿般看待。俩人至此不再说话,只静悄悄的看着泼墨般漆黑的夜空。

    再说这边厢天玑见傲剑死而复生,心中自是激动不已,又想起那ri自己犯下的差错,双眼一红,又掉下泪来。傲剑看她又哭,心有不忍,冲动之下,想要抱住天玑,又碍于脸面,迟疑不决,哪知天玑却一头扎进自己怀中。至此这二人便算是心意相通。

    青瑶自星极去往地府之ri起,每天都无数次祷告,只求星极傲剑平安回来。这会子见他二人平安无事,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内丹现下还是个空壳,这几ri夜夜不宿,身体已支撑不住,匆忙赶回内室,趴在玉榻之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青瑶看见自己身着七彩嫁衣,而星极将自己搂在怀中,俩人相依相偎,再也没有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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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莱山上,黄眉道人正在闭目养xing,只听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响起。一个身着白袍病怏怏的男子,走到他面前。yin测测的对他说:“你嘱咐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那祝宁已经投入轮回之所,以后这种事情别再来找我。”说罢,又轻飘飘的走开。

    黄眉道人突然睁开眼睛微微一笑,说道:“小子,这乱世终要来了,剩下的就全看你了。”说罢,又闭上双眼入了禅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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