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看过黄大家的《大唐双龙传》,书中邪王石之轩的“不死印”神乎其神,系统中也有这门功法,不过却需要一百四十五级才能开始修习,这欧阳逆天的“逆天不败神功”与其有些类似,其价值当然比只需二十级便能修习的“五毒书”要高。(小说文学网)当然系统里的这些武学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高低之分,威力只看使用者的境界高低而有所不同。

    他心中却有一股愤愤之气难以消除,脑海中总不断回想起铁隐死后风亦飞的反应和重伤后田仲谋的杀心,为什么单单就魔门的这一个身份就会引起他们的反感?田仲谋且不必说,他是朝廷密使,而魔教中多半为不遵王道之人,有此行为也还能够理解一二,但风亦飞呢?这个淳朴的山村孩子,还受过聂政的些许教导,怎么也如此轻易地认定自己杀害了铁隐呢?倒是原本的敌人救了自己一命。

    这等匹夫!轻人如此。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满沟渠?反被他们害了一场。管教你粉身碎骨,如何能消得我心中愤恨。

    聂政心中百转千回,面上点头同意,转而微微笑道:“五毒手的修炼方法教给小皇爷后,你自可慢慢解毒。可小皇爷恐怕还不晓得聂某人的真正价值吧。这五毒手虽然也是一门绝学,可也就是一门伤人之法而已,并不能随意控人生死。对于皇爷正在进行之事恐怕并无作用。”

    他准备放开手脚了,本来聂政只想在这个世界静静地完成系统的三个主线任务,可那魔门血誓虚无缥缈,若欧阳逆天的秘籍中无法寻到答案,恐怕要找到魔教才能窥得些许奥妙了,这对于孤身寡人的他来说,寻人都有些困难,还有乌金血剑的任务需要费些心思探索其中的奥秘。

    “你也知道我父王之事?”朱君宇有些jing惕,然觉察到聂政的口气,有些欣喜地问道:“难道聂先生愿为我父效力?”

    聂政点头道:“要我效力不难。我有几点要求,第一就是需将那ri决斗击杀欧阳逆天的宝剑予我;第二就是欧阳逆天的所有秘籍、笔记也要给我;第三是贵府需要全力配合我搜寻所有七杀教及魔教的据点,获取魔教秘籍。”

    朱君宇眉头紧皱,那宝剑已被田仲谋拿走,以后派人搜寻你即可,欧阳逆天的秘籍笔记自己抄写一份也可以送给他,可那魔教特别是七杀教势力不小,值得么?

    聂政见他在考虑,笑道:“我先说说我的能力吧,不然你可不好下定决心。本人这一派传至古时墨门,相信贵府中宗丹能够辨识。我自有秘法,不用乌金锻造,也可造出jing良的兵刃,再说铁隐锻造乌金之法我也早已知晓,完全可以锻造出一批无坚不摧的宝刃。”

    朱君宇不敢置信地盯着聂政,只听他继续言道:“本人还有一项本事,对于皇爷的举事有所帮助。本人对战阵之法颇为jing通,若给我一千骑兵,我能击败十倍同样之敌;若给我一千弓兵,我能击败五倍同样之敌;若给我一千步兵,我能击败三倍同样之敌。”

    聂政的言语自信满满,这并不是他夸张之言,战场上并不是谁的兵力多谁就能取胜,只是兵种的加成加上对战阵的敏锐洞察力,便可让其避实击虚,到时或破阵直击敌首脑或慢慢消磨放风筝,只要兵力相差不是太过于悬殊,他都有把握取胜。

    “此言无虚?”朱君宇眼冒jing光,不敢相信地盯着躺在床上的聂政,即使他只能锻造良兵也是一大助力了。

    聂政道:“并无虚言。这些都可以验证。待我身体复原,自会锻造兵刃让府中检验。至于统兵之事,只要给予我兵马训练一月,到时自然可以检查成果。”

    “这事太过重要,我须马上请我父王过来。”朱君宇忙道,离开前转头说道:“其他到没有什么,可那把宝剑却被田仲谋所取,恐无法交回先生手中。”

    聂政楞了一下,笑道:“无妨,我已猜到那田仲谋的身份,只要皇府配合,我相信他逃不了。”

    川南皇爷朱胜北不愧为一代雄主,心胸气魄都非常人能比,听闻聂政一事,知道自己等待多时的时机终于来临,在朱君宇、宗丹的陪同下,很快来到了聂政养伤的别院。

    “聂先生身体可好些?先生重伤在身,本王却未先行前来探视,还请聂先生勿怪。”朱胜北刚入房中,却根本不拿皇爷的架子,只是以江湖之礼抱拳道歉,一点都不提及双方交易之事。这一番道歉看得出其语中的真诚,怪不得连欧阳逆天那等凶人都愿在其麾下效力。

    聂政在床上微微欠身,道:“还望皇爷勿罪。本人身上带伤,无法还礼了。”

    “不妨事。”朱胜北忙走上前来,按住聂政,真诚地道:“先生不要多动,安心养伤便是。我已吩咐下去,要使用最好的药物医治先生,再过三ri,京中神医也会来此为先生治疗。”朱胜北并没有说明这神医是为了儿子朱君宇而来,而直接换了个概念,表明自己对聂政的伤势上心。

    “那多谢皇爷了。”聂政脸sè脸sè自然,他当然也没有效忠之意,毕竟他来自于另外一个人人平等的时空,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场交易,别人投之以桑榆,他便报之以桃李,经过田仲谋之事,他虽然作风不变,心里却总存些许戒心。

    他知晓朱胜北想要什么,也不矫情,直接道:“刚才我对小皇爷所说的话全部属实。只要皇爷帮我取的乌金灵剑、欧阳逆天的所有秘籍笔记,还有帮我搜寻所有魔教据点及密典,我自为皇爷锻造乌金宝剑,并且为皇爷训练一批能征善战的jing锐之士。”

    朱胜北并没有言语,只是用眼角瞟了宗丹一眼。

    宗丹会意,然其师兄铁隐将他抚养长大,亦兄亦父,虽然他投身川南皇府,可他更加在意自己师兄的状况,急急上前道:“聂兄既然知晓我师兄的锻造秘法,不知道我师兄目前身处何处?”

    朱胜北微微皱眉,在他的一贯思维中,既然聂政知晓铁隐的机密,定是用了不为人知的手段,说不定已经将铁隐从世间抹去,正要喝止宗丹的提问,以防聂政难堪,聂政却抢先开口道:“这锻造秘法属于兵甲派传承,我答应过铁隐,不要使其失传。既然你是其师弟,还请附耳过来,我为你一一述说,待我说完,你自然知晓你师兄的下落了。”

    宗丹依言附耳过去。

    朱君宇武功高深,却也只见聂政嘴角微动细语轻声,他内力附耳倾听过去,也不甚清切,只觉宗丹如同修炼了川剧的变脸神功,随着聂政的一一述说,时而皱眉,时而欣喜,显然有所得,最后竟然悲痛出声。

    “灵剑?血剑?师兄,你怎么这么傻?!师弟还未报答你的养育之恩,怎么能这么去了呢?!”宗丹直身悲啸。

    朱君宇忙抢步立于塌旁,全神戒备,生怕宗丹悲伤之下痛下杀手,那自己体内毒素剔除的办法不再也无法得到了!

    宗丹痛苦淋漓,让闻着心伤,好半晌才收拾情绪,向病榻上的聂政深深作揖,悲伤中带着感激道:“多谢聂兄能告诉本人真相,若有所遣,敬请吩咐。”他转头向朱胜北道:“皇爷,聂兄对乌金锻造之法的了解全属事实,其能力更远在宗某之上。宗某心念师兄新去,暂时无心研究锻造之法,还请皇爷允许宗某前去悼念鄙师兄。”说完,转身离去。

    朱胜北了解他的脾气,也不甚在意,两眼放光的对聂政道:“聂先生还请静养休息,先生的条件本王将全力助先生达成。一会小儿君宇便将欧阳逆天的随身物品全部奉上,至于小儿的病情以及本王的大事还望先生能有所指点。”

    两人稍作慰问后离去,不一会朱君宇亲自送来了欧阳逆天的所有物品,聂政自然将五毒手交予朱君宇,当然他留了个心眼,只是教其学会入门的修炼方法,这只能缓解毒素的扩张,却无法彻底根治,在没有完全的自保之力的情况下,聂政还不想将生命寄托在朱胜北父子的枭雄心xing上。这一点朱君宇自己也明白,以己度人,换了是他也会如此,然生命暂时cāo于人手,他只得接受。

    逆天不败神功果然不愧神功之名,其借力卸力之法远在系统里的“借卸大法”之上,功力运转开来,能将自身所受到的任何力道转嫁到地上或其他任何物事上,从而达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境界,按照秘籍上的说法,欧阳逆天也就刚刚步入先天境界不久,根本没有将这门神功修炼到极致。可即使这刚入门的神功也将当世几大高手打得狼狈不堪,要不是风亦飞机灵地将所有真气与毒素灌入欧阳逆天体内,又有慕农、萧长醉的舍命攻击,再加上聂政的毒功引导和必杀攻击,欧阳逆天也不会就此丧命。

    “心外无先天,先天即真心,真心换真气,先天炁归于先天真心大灵。复先天真心本xing,道在其中,真炁在其中,命在其中……”聂政喃喃地念叨着秘籍上的描述,心里却更加迷惑,这先天境界让他有些莫名其妙,到底何谓“真心”,难道就是自己的心xing吗?可人的心xing总在不停地随阅历的变化而变化,如何能够明确?又何谓“真炁”,难道就是内力?可又如何用真心换真气呢?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处于后天境界,离先天的距离还很遥远,目前最重要的是重新修炼出内力。聂政并没有消耗潜能点与经验值去开通新的内功武学,而是尝试着修炼这“逆天不败神功”,要知道这潜能点与经验值非常宝贵,就这么消耗总有些可惜,再则利用系统的便利去获得力量,这样也有违以前聂政苦苦追求武道极致的信念。以前一直没有一套内力体系的功法,他只有不断修习系统给予的武学,可现在有一本绝世秘籍在手,不修炼一番实在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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