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刁冉冉第一次來到他的住处进|入他的卧室看到墙上的照片问他为何悬挂一幅猎豹的照片时他给出的回答

    不过她太困了顾不上再去多做欣赏

    她的腿上有伤暂时不能洗澡简单洗漱了一下之后刁冉冉躺下來很快沉沉入睡

    等到战行川洗了澡走出浴|室的时候她已经彻底睡着了

    真是个毫无防备心的女人呵该说她太单纯还是太有心机呢

    是笃定自己今晚真的会做柳下惠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在乎和自己发生一点儿什么旖|旎春|色

    他忽然发觉自己可能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了

    这种感觉很复杂就好像是对一件事原本胜券在握但现在却猛然发现事情可能沒有想象得那么简单想要挽救似乎又已经來不及……

    又是一个了无睡意的夜晚

    战行川从前患有严重的精神衰弱夜里很难入睡那几年他经常溜到虞幼薇的卧室将睡梦中的她抱到自己身边就这样看着她一直到天亮

    “愚蠢的人才喜欢睡眠智者多半清醒着”

    他总是如是自嘲

    战行川想不通一向不喜欢和别人多谈自己的事怎么今晚就沒忍住居然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地和刁冉冉说了那么多

    而这是很危险的毕竟他沒有遮掩他和虞幼薇的过往

    如果她够聪明够敏|感很可能会察觉到一丝古怪继而顺藤摸瓜查到更多信息

    一时间战行川有些后悔

    他更加睡不着索性靠在床沿随手拿了一本杂志打发时间

    翻翻看看时间飞快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边竟然露出了一线白色

    宽大的床|上铺着黑色的丝绸床单在灯光下泛着一种冷凉的光芒一只手支着后脑战行川侧躺着凝视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女孩儿

    她的肌肤在纯黑的床品映衬下显得更为莹白细腻随着呼吸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淡淡的橙花味道沁人心脾

    他低头准确无误地含|住了她的耳|垂男人的声音略显低沉沙哑那是透露着强自压抑着欲|望的饥|渴他是个健康的男人清晨的时候身边躺着个诱|人的尤|物不可能做到毫无反应

    刁冉冉未醒來似乎咿唔了一声感到有些不舒服所以抬起手來去想要挥开他

    战行川一把握|住她的手捏在掌中口中依旧吸吮着低语道:“乖起來了吃过早饭我送你回去”

    幸好刁冉冉还闭着眼否则他腿|间的变化怎么也隐藏不了隆|起的部位无声地宣示着他现在有多想冲入她体|内狠狠索要

    但是不行

    战行川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他的骚扰终于让刁冉冉有了些反应就看她的眼皮颤动几下终于醒了过來

    眨眨眼她这才想起來自己在会所被一匹叫里昂的马袭击受了伤被送到医院缝针又跟着战行川回到了他的家

    “早”

    她打了个哈欠伸直手臂在被子下舒展了一下|身体小心地避开腿上的伤

    战行川笑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在男人的床|上一觉醒來后反应和表情都如此自然不做作的女人

    刁冉冉再眨了眨眼终于彻底清醒了过來她终于流露出一丝羞涩因为沒有想到战行川此刻居然和自己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生平还是第一次醒过來的时候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这种感觉很微妙但似乎因为那个人是他所以滋味儿尚可虽然不算好但也绝对不算差

    “早‘柳下挥’先生我现在是不是真的要好好地思考一下究竟是你太正人君子还是我太缺乏女性魅力”

    刁冉冉歪了歪头靠着枕头轻笑着发问

    战行川顿时感到哭笑不得显然她还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晨间反应

    他打了个哈欠故作不解地问道:“什么”

    虽然已经动了要让她做自己的女人的想法但是战行川不觉得自己足以禽|兽到在尚未有定数的时候就去彻底占有刁冉冉的身体

    如果想要女人他有足够多的渠道只要肯出钱就可以比如在纽约那一次……

    只不过对于战行川來说那次的经历算得上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小污点堂堂战氏的太子爷居然落魄到要花钱找女人要知道从他成年之后都是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嗷嗷浪|叫着扑过來找他的

    “沒什么咯我去卫生间谢谢你的收留昨晚我睡得很香比在医院闻着來苏水的味道舒服一万倍”

    说完刁冉冉一掀被子就要起身|下床

    她睡觉的时候并不老实昨晚起码踹了三、四次的被而且因为沒有睡衣她身上穿的是战行川的一件白衬衫整个下摆都撩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白|嫩嫩的肚皮还有玫粉色的小内|裤

    这样的画面看得战行川很无奈也很挣扎

    “先别走”

    沉默了几秒他忽然在心底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行动再一次远比意识更快下一秒战行川一个翻身飞快地压到了刁冉冉的身上当然他还留有一丝清醒沒有碰到她受伤的那条腿也小心地避开了她手臂上的几处比较严重的擦伤

    伸出一根手指战行川轻轻地点在刁冉冉的嘴唇上不许她开口

    “难得我的床|上终于也躺着了一位睡美人我们聊聊”

    他委婉地告诉她她是自己带回家的第一个女人当然仅限于这栋公寓

    “真是我的荣幸啊战先生哦不是柳下惠先生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着你的坐怀不乱现在也是”

    刁冉冉轻轻推开他的手指接着扭过了头稍稍打量了一下这间卧室昨晚进來的时候她太困了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墙上的那幅画给吸引住了直到现在才扫了一眼其他的陈设

    完全的男性化的卧室丝毫沒有女性色彩这一点似乎有些取|悦到了刁冉冉

    起码这多少能够说明他并沒有经常把女人往回带的习惯除非他请來的家政钟点工能把“证据”清理得一丝不剩

    战行川将头埋在刁冉冉的肩窝伸出舌尖细细地舔|舐|着她小巧莹白的耳珠感受到怀里的女人不住地哆嗦着他的嘴角边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再大胆的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都会紧张她亦不例外

    她柔|软的身体像是一株藤蔓一般将他紧紧缠绕长发从脸颊两边垂下散落在肩头此刻的刁冉冉一张素颜比实际年龄看起來还要小一些像是只有十六七岁的青葱少女

    “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我就一定会老老实实什么都不做”

    被她的发梢刺得脸上痒痒的战行川伸出手來捋了一撮儿发丝在掌中把|玩口中慢条斯理地发问

    刁冉冉也模仿着他刚刚的样子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静静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我就是知道你不会那么做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因为你的心里早就有了别人……”

    他不是至尊宝他的心里到底有沒有别的女人留下的一滴眼泪她看不到

    但是刁冉冉也不想自欺欺人假装感受不到

    从他昨晚的讲述里她记住了一个女人的名字虞幼薇尽管从未见过面但只从这个名字里她的脑海中就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柔弱美人的形象令人既爱又怜

    “你们女人都是喜欢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沒的”

    战行川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但刁冉冉知道她说的不错

    她讨厌他语气里对女人的那种轻蔑不禁大着胆子咬了一口战行川的脖子

    他一愣只有她才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就连幼薇都不曾

    在战行川看來刁冉冉就像是一头生气勃勃的母豹子身手矫健又带着点儿莽撞而虞幼薇则像是一株沉静优雅的睡莲静静地盛开绽放着她摄人心魂的美丽

    一个是动物一个是植物两者完全不具有可比性

    忍着脖颈上传來的痛意战行川由着刁冉冉发泄着尽情地随她的小性子

    “我带你回來只是怕你一个人留在医院会感到寂寞”

    他的话让刁冉冉感到无比的好笑寂寞

    只有有钱人才会拥有这玩意儿它是世上最昂贵的的奢侈品至于那些苦于奔命的穷人连想都不要想也沒有时间精力去想

    在某些方面她也是个穷人

    微微一哂刁冉冉娇笑出声细嫩的手指擦过战行川胸前的两点凸|起惹來他压抑的低吟

    “怕我寂寞那你就不寂寞”

    揶揄的声音响起她脸上的笑容愈发朦胧起來

    战行川一怔继而笑起來他很少会这样笑因为这样的笑容才是发自内心不是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