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殿下这酒可是无价之宝,这天下世人定会为之疯狂!”

    李从嘉也听不出他这是真实夸酒好还是在奉承自己,就回道:“岳父大人也不用说的如此夸张,小婿也只是想赚些银子,养兵而已,皇上这几日就会给小婿一个差事,虽然有国库的拨款,可是那点银钱也不好做什么,这差事都要落实了,这银子的事自然就得摆在前面,所以小婿还想借岳父大人的酒坊就这酒推向全国。”

    “既然殿下如此说,那么老夫就要个三成利润如何?”

    周宗自然明白这酒水若是上了市,定会销售的异常火爆,三成利润已经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了,这才开口说道。

    “岳父大人不要这么草率就做决定,这酒的工艺还还要一种特殊的工具,为了避免效仿,这工具是必须要保密的,不能被外人知道。”李从嘉也是为了赚更多的银子,养兵打仗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若是战事一起,未来的十年,甚至二十年或许都不得安宁,这银子的耗费,自然是少不了的。

    “殿下,还请放心,老夫的酒坊都是周府的家奴,皆是忠诚于老夫的,绝对不会泄露。”周宗很是自信的笑着。

    “不过还是谨慎的好,最好是能派最为信任之人,给他们最丰厚的酬劳,当然还要时时的派人盯着,不要其他酒坊买了去,这样才能保证。”李从嘉也知周家家产丰厚,所用之人皆是衷心,但是这种酒不同,利润丰厚,难免他人有觊觎之心,若是想得到方法,高价买通酒坊伙计还是很有可能的。

    “老夫就依殿下所说去办。”周宗见他说的严肃就认真的点头。

    “如此一来,开销就会加大,小婿只要六成利润就好。”李从嘉微微一笑,然后从怀里掏出蒸馏器的图纸放在书案上。

    “那老夫就多谢殿下。”周宗无论多少家业早晚都是两个女儿的,但这会儿见女婿这么大方也很是开心。

    两人在书房谈话间,周宪也与母亲在前厅聊着,知道女儿怀孕,周王氏心里也是一阵欣喜,只盼着女儿能给安定郡公生个儿子。

    李从嘉和周宗谈好,这才出了书房。

    一进前厅李从嘉就见周宪笑盈盈的盯着自己笑,他不知两母女都聊了些什么,周宪笑了一会儿就迎了上去,趴在耳边低声道:“娘亲说怕奴家在府上受欺负,让奴家给殿下生个儿子呢。”

    李从嘉抬头看了眼岳母,就对着周宪一笑:“咱们府上宪儿是大当家的,我才是二当家的,谁敢欺负你?”

    周宗和周王氏都听见李从嘉的话,知道女婿疼爱女儿,相视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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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嘉夫妇二人还在周府时,韩熙载起草的诏书已经送去了纪国公府上。

    李从嘉被刺一事,李从善早已经知晓,可他知道自己是被人冤枉的,一直在喊着冤,但也是无济于事,皇上和皇后也不给他见面的机会。

    润州嫁祸李从善这事,要怪也只能怪李从善自己,他与晨露讲了自己太多的抱负,坐上皇位、除掉李弘冀、再除掉李从嘉等等,这些他都与才进了府几日的晨露讲了出来。

    可是晨露那是什么人呐,润州派来的探子,虽然是负责挑拨纪国公与安定郡公的关系的,但是李从嘉所说之事她还是传了出去。

    原本润州来的大船,只是想在江宁府增加一些人手,无意间就刺探了江都来人要刺杀李从嘉的消息,于是这边也来不及上报,江宁府的负责人秦郎中也不敢去杀人,便直接想到了要去嫁祸李从善,这才有这些血迹和血脚印。

    听着诏书,李从善泪流满面,有苦也说不出,明日他一走这纪国公府也要关门了,府上下人,有一些趁着府上乱套,早就勾搭了一些婢女,收拾了值钱的东西跑了,晨露在沉思了良久之后,也扔下了李从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跑回了宝和药铺,等着润州来的大船回返。

    这一日纪国公府上更是乱糟糟的一团,还好这府上的李管事还在,还有几个衷心的下人也围在李从善的身边,瘸了腿还未康复的李从善本还想着有晨露在身边,这一路上能解解烦忧,可是没想到这晨露也跑。

    晨露一跑,他便想起了寒玉,可是现在寒玉的尸体早就被府上下人扔到了城外,怕是这会儿早就被野狗给吃掉了。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李从善,就在那想着父皇母后在自己临行前怎么也能来见自己一眼吧,正在这眼巴巴的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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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自己即将有了任命,李从嘉心里就在心里盘算着,该着人去闽地了,这才回了府上,韩熙载、张洎、伍乔、宋贞观便来拜访了,这几人来的正是时候,李从嘉便想着将这事与这几人说说。

    五人跪坐在蒲团之上,每人的桌上都摆着一小壶留人醉,也就李从嘉蒸馏得来的新酒,周宗琢磨了只是片刻便想出了这么个名字来,李从嘉倒是觉得不错,很合这酒的本质。

    虽然这大户人家好文雅,喜欢精致小物件,可是每到宾客来访,饮宴之时也都是用酒坛盛酒,很少有像李从嘉这样,只给每人桌上摆了一小壶的,酒壶不大,也就是能盛酒三两不到的样子。

    宋贞观是经常来这府上饮宴的常客了,见到这,还是微微怔了一下,只当做是殿下今日有事相商,不想众人饮酒太多,这边自顾自倒了一杯,刚刚才放在唇边便感觉这酒与往日的酒有很大的不同,才一入口便怔住了,回味了好一会儿才笑道:“某还以为殿下今日有事,不想众人多饮,原来是这等美酒。”

    李从嘉正在听韩熙载聊着这市井之间流传的事,自从那晚之后,他已经被塑造成了一个神的形象,单刀力敌六十刺客,挥手间就让刺客断了性命……,不管说什么的,但都是在夸奖这安定郡公,武能安邦文能兴国。

    李从嘉想不到这不幸的遭遇了刺客,居然还能让世人对自己的看法有了这么大的改观,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众人这还在笑着,就听见宋贞观话,李从嘉抬起头就笑说:“贞观若是想饮个够,本王这酒也随你喝,但是就要看你的酒量如何了。”

    经过两次蒸馏的酒,与那一世的高度酒也是无法相比,也才三十几度的样子,李从嘉喝这种酒自认能喝一斤半,多了是一点也喝不下,他不知这几个大才子能饮多少,所以他才叫婢女在每人的桌上只准备了一壶,先让其品尝一下。

    众人见李从嘉如此说,这才每人倒了一杯,还是如往常一样饮了下去,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杯下来,张洎就面红耳赤的了,韩熙载与伍乔倒是还好一些。

    几人对这美酒品头论足了一番,李从嘉这才讲起已经摆在案头的事,道:“皇上前日在本王进宫时,已经允了本王领兵,这几日圣旨就要来了,但是本王心中还有一事,还请诸位帮忙。”

    众人听此就一阵道喜,宋贞观这一会儿下去两壶酒已经进肚了,听了一边道喜一边说:“殿下有事请说,某万所不辞。”说话时舌头都打卷了。

    李从嘉面色平静,望了众人一眼,道:“领兵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一定要有能人辅佐,本王也早就有了一些心仪的人选,但是此时这人在南州,本王想请诸位能代替本王走一次,将人请回来。”

    “这事对本王来说很重要,当然这一去,或许也会耽误三位的人生大事,此行路途遥远,又有那不听从圣意的留从效,或许会耽搁了明年的大考。”李从嘉边说边看着三人的表情变化。

    韩熙载也如李从嘉一般眯着眼,看着伍乔、宋贞观和张洎的表情。

    李从嘉才说完,三人都没有任何的犹豫就都抢着开口道:“殿下,某愿意效劳。”

    见三人都开了口,李从嘉就不禁笑着:“好,可是三位都想去,本王也不好点哪一个,三位不如就抓阄来决定吧!”

    三人相互对视着看了几眼,同时笑道:“就按殿下说的方法决定吧!”

    从李从嘉回到江宁府,这才几日时间,宋贞观一早就在李从嘉的别院之内,张洎先于李从嘉等人回到江宁,一来江宁便也住进了别院,伍乔是最后一个,但是三人短时间的相处,同样的博学,已经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李从嘉见三人同意便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一张蜀纸裁成三张大小相同的小块,只在一张写了一个行字,然后折成同样的形状,放在手里打乱了顺序之后才放在桌上。

    张洎距离李从嘉最近,手也快直接便抽出一张,还不等两人起身伸手就说道:“两位兄长不用抓了,师黯抓中了。”

    说完张洎就是不羁的一笑,也不将纸条给任何人看,就撕成了碎片,塞进了袖袋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