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惊险突生

    郝连蓓儿的手臂像是突然失去了力道整个人的身子也失去了支撑

    容溪心中一紧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两步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匹马糟了她正在唤过车夫把马拉过來那边的马背上突然蓝色的影子一荡像是在空中划了一条蓝色的弧又像是蓝色的蝶轻轻展翅一飞便又飞回了马背上

    “哈哈……”郝连蓓儿的笑声如莺随着马蹄声声散在风声里

    容溪吐了一口气原來这个丫头是故意玩了一手惊险真是吓死人

    她又回到亭中的石凳上坐下孝儿把桌子打扫的干净又铺上了一块桌布把带來的小点心摆了一桌

    “小姐您……为什么要对郝连公主这样好毕竟她……”孝儿沒有继续往下说只是咬了咬唇

    容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端着一杯花茶杯子里有一丝菊花瓣淡黄的颜色在深黄色的茶水中起起伏伏如一缕丝烟又如一抹尘浮的往事

    “沒有为什么”容溪淡淡的开口“只是觉得她率直真诚远比那些口蜜腹剑的人好得多何况她不过是个孩子”

    孝儿怔了怔她从來沒有想到容溪会是这样想的不过是个孩子……在其它人的眼中郝连蓓儿就是一个骄横的小公主吧

    对于其它的女人來说在得知这样身份不一般的女人來抢自己的丈夫的时候一定是忧心忡忡苦于思考对策的吧

    容溪却已经不再思考这个问題其实她不过是以现代人的思维來考虑这件事情解释太多别人也理解不了何必呢

    她的目光又投向远处郝连蓓儿再次把她的身子倒立起來这一次她把身子挂在了马身的右侧

    容溪不禁笑了笑微微腾起的水气里她的笑容带上了几分暖意

    果然不出所料郝连蓓儿故计重施又假装掉下了马去消失不见

    容溪喝着花茶等待着那道蓝色的影子再次从草尖间飞出婉然如蝶

    然而这一次似乎时间长了一些

    那匹马儿的蹄声节奏也似乎有些不对了变得有些焦躁

    不好

    容溪心中的警兆大生她扔旧茶盏急忙起身一边站起一边对车夫说道:“快把马卸下來”

    车夫见她如此心中知道有事急忙手脚麻利的把马牵了过來宁王府的马车套是经过特别设计的为的就是在危急的时候便于脱卸把拉车的马变成战马

    “小姐……”孝儿一见她提裙欲上马不禁心中着急

    容溪却不再理会她只是一个箭步冲到了马侧翻身上了马扬起马鞭向着孝儿的那匹马而去

    容溪所骑的马是纯白色通体沒有一丝杂毛毛色闪亮如丝绸在风中轻轻扬起向着身后飞扬开去

    那匹马带着容溪像是一道白色的闪电唰的一下就到了出事地点容溪此时也看到了那里的情况她轻轻的勒住了马缰绳

    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那双眼睛里尽是阴毒的光如一条冰冷的蛇潜伏在草丛里幽冷的看着她

    而他的身边真的有一条蛇

    达克列

    他的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而这匕首的刀锋正对着郝连蓓儿的咽喉

    小小的少女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容溪眼里有淡淡的水雾丝丝缕缕如索绕在山尖的薄雾可她的嘴唇却是紧紧的抿着绷直如线尖尖的下巴轻轻的扬着拉出一条骄傲的弧

    容溪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平时嘻哈此时却露出公主真本色的郝连蓓儿心里是微微的疼痛脸上却是神情如常她淡淡的看着达克列与对方那阴毒、猥琐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达克列抬头望着端坐在马上的容溪雪白马背上的女子素衣素袍一头乌发轻轻挽起只别了一只玉钗却挡不住天然芙蓉之色她的眉乌黑如羽眉梢挑起英气如剑一双眼睛淡淡的看过來却让人莫名的心头一紧忍不住想要向她施礼

    达克列微微在心里一叹这样的女子无论是风华气度都是不容忽视的可自己却偏偏就忽视了她以至于今天落到如此地步

    他这段时间一路逃亡当看到七公主计败而冷亦维却不出声援助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开始了一些担忧特别是还有之前的事情失败在先辰阳国的使团居然安全的抵达了这些本來可以成功的事情却在最后的关头一件件功亏一篑让他措手不及

    当七公主被皇帝下令压回宫中的时候他的心头便有了一丝不安随即他想到那些养在公主宫中的东西而他隐约的感觉到这次的事情看似是自己这一面的人在布局却好像意外的被别人慢慢拉进了局里

    多年來养成的敏锐感觉让他立即决定抛下一切连公主的宫殿都沒有回直接出了皇宫直奔城外

    而他的敏锐成功的救了他这一次

    随即展开的全城搜捕让他冷汗淋漓也让他恨意翻涌

    他冷静下來仔细的想了想总觉得这件事情和宁王府和容溪有脱不开的关系他把前因后果串联起來几乎可以断定千方百计算计的人沒有被算计到反倒是自己不但丢了驸马之位还成了丧家之犬

    达克列很想报仇可是他现在连城都进不去更何况是戒备森严的宁王府

    当他听到马蹄声不禁被吓了一跳当他拢目光看到马背上的人和坐在亭子中的人时他不禁心头大喜想起了“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

    随即他放心养了多年的蛇咬伤了郝连蓓儿的马也成功的俘获了郝连蓓儿

    容溪坐在马上身子坐得笔直清亮的目光俯视着他“原來是驸马爷不知此举是何意”

    “驸马爷”达克列冷笑了一声脸上的笑意愈发的阴森“宁王妃还记得本世子的驸马爷身份只可惜……现在应该不算是了吧”

    “怎么会”容溪不冷不热的一笑扬了扬眉道:“本王妃还沒有听到皇帝陛下颁过此类的圣旨何况七公主与驸马爷感情深厚岂是寻常人可以拆散的”

    她的话字字像是尖锐的刺刺入了达克列的心里特别是她所说的最后两句什么感情深厚什么岂是寻常人可以拆散的无非就是暗示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因为那蛊毒罢了

    达克列短促的一笑眼睛里的寒光一闪手中的匕首往郝连蓓儿细嫩的脖颈上靠了靠声音冰冷道:“宁王妃不必讽刺本世子什么感情深厚这其中的意思本世子心里明白的很现在七公主自身都难保城中城外到处都是想要抓住本世子的人”

    他说着突然舔了舔嘴唇嘴角浮现一丝阴毒的笑意“可是谁能够想得到本世了现在正在抓着别外一个人这个人还不是别的人”

    他转头看了看郝连蓓儿另一只手拉了拉她头上的小辫子郝连蓓儿不得不向后昂了昂头只是依旧一言不发

    “小公主……”达克列的声音低而缓带着几分挑逗“你可别怪我怪只怪你自己倒霉和什么人在一起不好偏偏和宁王府的人在一起我只好來借助你來和他们谈条件了至于他们答不答应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他说着手里的匕首带着丝丝的冷气在郝连蓓儿的脸上拍了拍冰冷的刀锋带着凌厉的杀机让郝连蓓儿的脸色不可抑制的慢慢白了起來

    “小公主”达克列依旧还在玩着他热衷的游戏“你说本世子怎么惩罚你好呢是直接抹脖子呢还是在你的两个脸蛋上各來一个x你会选哪一种”

    郝连蓓儿不说话只是听到达克列最后所说的话眼睛里的水雾里多了一丝的慌乱和恐惧她的脸色一分一分的白了下去

    如果……毁了容貌……郝连蓓儿不敢再去往下想这实在是太恐怖了别说再见冷亦修了就是任何人都不能见了

    “达克列你想要怎么样”容溪的声音比他还要冷像是在万年的冰潭里浸了浸每个字上面都结了冰“你应该知道如果伤了小公主你也别想有好下场”

    “我现在的下场还不够坏吗”达克列歪头一笑手中的匕首光芒一闪映出他眼底那幽冷的光“堂堂的世子爷驸马爷居然成了丧家之犬现在全城都在搜捕我本世子居然成了过街的老鼠……哈哈”

    达克列冷冷的笑了起來笑声嘎嘎难闻像是空中掠过的被猎人的箭惊着的鸟“宁王妃不如……你來陪着本世子过上几天这样的日子如何虽然沒有了好衣好食但是本世子会给你其它的……快乐”

    他最后两个轻轻却让容溪的目光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