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该死,就因为她,宫惊鸿那小子此时是在大肆罢免你我的心腹,这朝堂恐怕要被他控制了。…………”

    安沂源眼里闪过狠厉。一想到这几日,宫惊鸿不断下颁的圣旨,自己心腹被贬谪,他便是对宫惊羽恨之入骨。多年心血,就差那么一点,是差点毁于一旦,想想安沂源心里就闷痛不已。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们可以让云儿私下拉拢一些官员。想,以你我还有云儿的身份,那些贪生怕死的昏官会不站在我们这边?”

    说到罢免的官员,蓝若水也是愤恨,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这已经是定局了。

    “其实,最为主要的还是掌握兵权!只要兵权在握,宫惊鸿那小子就根本是难成大器!”安沂源狼子野心,早已深种了。想他与蓝若水异心已久,却没有对宫惊鸿下手,顾及的就是兵权。

    “这我也知道,但是护国虎符一半在宫惊鸿之手,另一半在镇北将军凌潇肃之手!他们二人,是绝不会将虎符交予我们的。而云儿手中也不过一个威虎营,区区几万人马,根本是难与宫惊鸿抵抗!”

    说及兵权,蓝若水对宫云战和宫惊鸿又是痛恨不已。当年宫云战逝世,竟是连半点兵权都未给宫景云,若不是蓝若水他们早做及打算,想威虎营也难落入他们手中了。

    “哼,凌潇肃那老匹夫不识好歹,老夫自有办法对付他。”一道阴冷的亮光自安沂源眼底射出,衬着昏暗的密室,他整个人的表情很是扭曲狰狞。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宫惊羽今日说的话充满玄机,我怎么感觉她似乎知道了一些事。”蓝若水一想起早朝宫惊羽的话,她心里就透着一股不安。

    “那就”安沂源对着蓝若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阴冷得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只觉全身阴寒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蓝若水点了点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宫惊羽始终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蓝若水扭着腰肢,转身坐在了安沂源的腿上,胸脯轻轻地蹭着他的身体,手沿着安沂源的胸口轻抚着缓缓向下,这一系列挑逗的动作,让安沂源只觉浑身发热,身体一颤,猛地站起,抱起蓝若水就向密室的床走去

    透过薄纱的床帘,隐约可以看见两具交缠的身体床剧烈的晃动声,男子粗重的呼吸声,女子暧昧的娇喘声,一室春风旖旎

    最是深宫女人易寂寞。

    谁能想到白日那个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太后,此时却在寝宫密室与权臣翻云覆雨!

    离那日朝堂激辩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而这几天,这凤天国朝堂甚至说是帝都,都是风起云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朝堂是十几个官员落马,驱逐出帝都。

    而帝都的流言四起,关于宫惊羽的更是数不胜数,但都是围绕着同一个话题,宫惊羽朝堂激辩安沂源。

    话说,听到这些流言的百姓无不是拍手叫好,那安沂源可是百姓敢怒不敢言的大权臣,如今他栽在了宫惊羽手里,他们怎么能不高兴。

    当然,他们心里也明白,这宫惊羽,绝对不是一个草包,否则,如何斗得过安沂源?但他们很开心,终于,凤天国的公主,不再让人耻笑了。

    花隐掖垣暮,啾啾栖鸟过。星临万户动,月傍九霄多。

    夏天的夜晚,煞是迷人。夜莫邪望着广阔无垠的天空,神情温和,忽而脸色变得严肃,“何事?”

    四周寂静,却忽然一个身裹黑衣的暗卫跪拜在了夜莫邪面前,“主子,刚刚得到消息,安沂源花重金请了隐月阁的杀手,于今晚子时刺杀倾城公主。”

    “下去。”声音冷冽如寒风刺骨,眼眸锐利似草原孤狼,夜莫邪的周身漫起一股浓烈的杀气,这安沂源是不想活了,竟敢派人刺杀小家伙。夜莫邪忍不住心里的担心,他必须要去看看。

    “本王出去,不用跟着。”夜莫邪对着身后说了一句,便运起轻功,向公主府飞去。

    冷清的月光里,雪英花树下,站着一位女子,一袭红衣随风飘扬,满头青丝漫舞,十指握着白玉长箫,回旋婉转的箫声潺潺传动。

    夜莫邪完全没想到,他来到公主府会看到如此美轮美奂的场景,就好似一副画,他呆了,愣了,沉醉了

    其箫声宛转悠扬,忽而柔情似水,如深情女子望着心中爱人,转而又荡气回肠,好似空而深谷,幽梅独放,涓涓溪水,潺潺流淌

    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

    曲罢,宫惊羽轻吟梅花三弄,前世,宫惊羽因为是特工,才会学习这一切,那时她并不喜欢这些,然而,今世,宫惊羽却深深的觉着,这箫这曲让她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