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当然不会!”安沂源有些无力的跪坐在了大殿之上,他怎么也没想到,夜莫邪昨日也在凤凰楼,更没想到他会出来作证。()

    安沂源虽然权倾朝野,有些人他却是不敢得罪的,就如这个表面是个王爷,实际却神秘莫测的夜莫邪。

    而蓝若水自夜莫邪站出来之时,脸色亦是变得很难看,纵然心里怒火四窜,却也不敢发作。她可是清楚的知道夜莫邪的背景,根本是她蓝若水不敢也不能开罪的。

    看着立于大殿中央的夜莫邪,众大臣皆是震惊不已!夜莫邪是怎样的一个人,平日他们可是看的清楚,说他冷酷,但是对谁都不会严词厉色,说他平和,可是在朝文武百官谁都不敢得罪他。

    此时夜莫邪站出来,众臣心里已是明白,这场争辩,赢的绝对是宫惊羽!

    “这么说,我将安赫兰打入死牢你是没意见了?”宫惊羽挑眉,定定的看着安沂源,又将目光转到了蓝若水身上,眼神里的挑衅不言而喻。蓝若水,你的能力就是这样么?

    “宫惊羽,话虽如此没错,但毕竟你没受到任何损伤,为何一定要置安赫兰于死地呢?”宫惊羽的挑衅让蓝若水心里怒火丛生,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蓝若水不得不压制住情绪。

    “太后,行刺皇族,罪诛九族,你掌管后宫这么多年,难道连我凤天国最基本的法规都不知道么?还是说,你认为本宫的命不及安赫兰重要?或者说我宮氏皇族不及安赫兰重要?”宫惊羽嗤笑,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担这后果的觉悟。

    “太后,你不要忘了,你虽然姓蓝,但前面可是冠着我宮氏的姓。你如此的维护安赫兰,会让我怀疑,你到底是我皇家之人,还是”

    宫惊羽的声音拉长,透着不明意味,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就这么平静的看着蓝若水,这使得蓝若水竟有些坐立不安,不敢直视宫惊羽。

    “你大胆,怎敢如此臆测哀家?”蓝若水强压下心里的不安,恼怒的呵斥着,“她安赫兰自然比不过我皇族!”

    “哦”宫惊羽好似了然般的点着头,“那,太后,你也没意见了?”

    “哼”一声冷哼,蓝若水不理会宫惊羽的问话,心里恼怒自己,今日为何会频频因为宫惊羽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根本不是她平日的作风。

    安沂源见蓝若水不再说话,不禁慌了神,这宫惊羽若真的杀了自己的女儿,他该如何是好,毕竟那可是他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闺女。

    “皇上,开恩呐,皇上,开恩呐”安沂源匐拜在地,头直磕的砰砰响,声音悲切,“皇上,老臣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若死了,那叫老臣该怎么活啊?皇上,你怎可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这安丞相,安赫兰行刺的是倾城公主,你向朕求宽恕是没用的,倾城公主可是完全有权利处决她的。”对于安沂源的恳求,宫惊鸿并不买账。

    宫惊鸿心里冷笑,真是笑话,自己可是巴不得安沂源出点事,又怎会帮他?况且夜莫邪昨晚可是特意交代,要自己在一旁看戏来着。

    听到宫惊鸿的话,安沂源神情一愣,再想也是,这宫惊羽是公主,她自是有权利处决他女儿。

    安沂源纵使心里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对宫惊羽磕头求情,“公主,是微臣教女无方,让她伤害了公主,还请公主看在小女年幼不懂事,微臣为凤天国操劳一生的份上,饶了她一命。”

    “呵呵年幼?安沂源,她安赫兰还年幼得过本宫?”宫惊羽冷笑,声音冷冽,眼神犀利,“不过丞相之女,却在本宫面前放肆,本宫倒想问问,她借的是谁的胆?凭的是谁的威?仗的是谁的势?”

    宫惊羽的连连逼问,让安沂源心如死灰,他知道,保住女儿,谈何容易,可是他不得拼一拼,“公主您,您就看在老臣曾救过先皇一命,饶了她,饶了她吧!”

    宫惊羽挑眉,这是拿父皇来压她了,安沂源倒是会知道拿她的软肋。

    这世界上,能让宫惊羽在意的就那么几个人,其中自是有那个一心呵护她的父皇。

    也罢,宫惊羽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可不是为了杀安赫兰这么简单,“安沂源,你倒是会拿父皇说话,也罢,本宫就看在父皇的情面上,饶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