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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敬毫发无伤的回來了,玉婉心里高兴,气色虽是好了点,可依旧断断续续的病着,身子虚弱的紧,

    夏侯敬命人送來的药,玉婉虽知道对自己的病沒有太大的好处,却还是乖乖的每天都给喝了,偶尔几日闹闹脾气不肯喝,夏侯敬便亲自过來用他的方式喂她喝,常常是弄得玉婉面若桃花,红着脸抢着将剩下的药全部喝下,再不敢有半分耽搁,

    直到有一天,玉婉在送來的药里闻到了久违的味道,心猛地一颤,这是怎么回事,

    玉婉让人请來夏侯敬,夏侯敬坐在桌边看着分毫未动的药微微皱眉,抬眼促狭的笑,“怎么,婉儿又想让我喂你了么,”

    玉婉冷着脸并不说话,只拉过夏侯敬的手臂,拉起衣服一看,果然,夏侯敬的手臂上缠着纱布,还隐隐有血丝染上,

    待夏侯敬反应过來要去阻止时,玉婉已然看到了,夏侯敬的面色微有些不自然,转而又笑了,“婉儿这是怎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玉婉也不跟他嬉皮笑脸,冷冷指着他的胳膊问,

    “这是练剑时不小心刺伤的,婉儿不必担心,过几日便好了,”夏侯敬握住玉婉的手安慰,却沒注意他在说出这样话时玉婉眼中的怒气,

    “你还在骗我,”玉婉气得一下站起,却又因为情绪起伏过大而胸口阻闷,越发痛起來,她伸手抵住桌檐,撑着身子摇摇晃晃,脸色一瞬间就白了,叫人担心她下一刻又会晕过去,

    夏侯敬见玉婉这个样子,也是急得站起,扶住玉婉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半是担忧半是责怪的说,“知道自己不能动气,也不克制一些,身子本來就不好,若是又晕了,可让我怎么好,”

    玉婉抬头,明亮灵动的眸子中已氤氲着水汽,她尽力平稳着呼吸,好让自己的胸口不那么一阵比一阵的痛,她的声音是自己也想不到的颤抖,“你知道我中了什么毒对不对,你早就知道,”

    夏侯敬在玉婉的审问下沉默了,难得的收起平日里的不羁和邪气,刚毅的脸上布满凝重的神色,窗外是炎炎夏日灼灼炙烤着万物,可屋内的气氛却一点一点的降下來,两人皆是不说话,安静到夏日微小的风吹过掀起玉婉发丝的声音都听得见,

    许久,夏侯敬开口,带着深思熟虑后的坚决,还带着对预测结果的视死如归,“是,我早就知道,自上次你晕倒之后,我就知道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玉婉细细问着,

    “我请來了宫里的太医,”夏侯敬一一答着,

    “那这以血做药引的法子,也是太医告诉你的么,”玉婉忽然想笑,宫里的太医,也不过如此么,难怪从前住在太子府里,每日的太医进进出出,忙得焦头烂额,却也是拿她的毒一点办法都沒有,不过都是一群自视才高的庸医,

    “太医只提了一句,并未详说,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只要……”

    “你才是死马,”夏侯敬还未说完,玉婉狠狠睇他一眼,怒气颇深,

    “……”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夏侯敬想起了言多必失的道理,住了口,告诉自己玉婉问一句,自己答一句,绝不多说了,

    玉婉推开夏侯敬扶着她的肩膀的手,坐下,“以后别再这样了,你的血对我一点用处都沒有,还不如好好留着在战场上多杀几个敌人,白白在我这里浪费了,”

    “那你告诉我,怎样对你才是有用的,”夏侯敬却并不妥协,非要问清楚才罢休,

    玉婉深深叹口气,如实告知一切,

    “沒错,我的毒是要以人血做药引才可解,可是,也并非任何人的都可以,我要的,是当今太子,君凛的血,”玉婉看着夏侯敬,一字一句说得极慢极认真,

    “什么,,”夏侯敬显然不相信,她一个闺阁女子,怎会和太子有交集,

    “无论你信不信,今日我说的这翻话,句句是实言,”玉婉知道夏侯敬必然不信,看着他的眼,说得认真,

    “可你是如何认识太子的,我如果记得沒错,你是安德城人,怎会和千里外的顺阳太子有瓜葛,”夏侯敬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丘陵的话在耳边翻腾,‘太医说最好的办法,便是与被救那人结为夫妻’,

    结为夫妻,夏侯敬愣住,他怎么舍得让婉儿同别人结为夫妻,那是万万不可的,一定,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夏侯敬还在思索着其他法子,玉婉清淡的声音又响起,“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只是如今,你若是担心我的身子,那便好好保重自己,别再何时又传个话回來让握吐血晕倒就妥当了,平日里也就身子弱些,也不伤及性命,”

    夏侯敬闻言却蹙眉认真看着玉婉,重重疑虑在脑中生成,“那日我救下昏迷不醒的你,你随身只带着些细软,可你身上穿的却是上好的料子,你说你沒有亲人,无家可归,其实,你是从太子府逃出來的是不是,你一直不肯跟我讲你中的到底是何毒,可是怕我知道了,将你送回太子府,”

    夏侯敬一下子变得这样聪明,倒教玉婉愣住了,他的猜测虽不是全对,却也是**不离十,

    “你想知道什么,”玉婉突然冷着脸,面无表情的问,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发生了什么,”夏侯敬直言不讳,

    “那我便告诉你,”玉婉突然有种决然的坦荡,告诉他吧,最坏不过是再被送回去太子府,大不了再饲机逃出來就是了,

    “我是安德城苏记杂货铺老板的女儿,我原名叫苏心若,四年前的乞巧节,太子暗访安德城,不幸被人刺杀,中的,便是离心毒,我与清涟游街时因突如其來的暴动走散,便遇见了身中剧毒的太子,那时我的医术并不好,也不知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只想着及时清毒是最好的法子,便沒想太多就如此做了,后來他醒了,送了我玉佩当作答谢,还说要娶我为妻,”玉婉说着轻轻笑了,眼中却含着泪水,这一段说不清是甜蜜还是痛苦的回忆,每每想起來,总是隐隐心痛,当时年少无知,如今情劫难逃,

    “后來战乱,我们逃往顺阳避难,中途险象环生,待到了顺阳时,就只剩我与清涟两个人了,”说到这里,玉婉停住了,努力忍住泪水,她想起,那条羊肠小路边,还有她爹爹的一座孤冢,

    夏侯敬无言的递过去一块帕子,却被玉婉推开了,

    “那时我因淋了雨身子不好,便让清涟拿了那玉佩去当掉,好换些钱不至于让我们饿死,”玉婉停住,若是一切能重來,她宁愿饿死,宁愿一辈子见不到君凛,也不会再让清涟去当她的玉佩,开始这阴差阳错的爱念,如今,她和清涟,抛却从此冷淡不讲,无一不是满心伤痕,独饮惆怅,

    “后來,便遇见了太子,”玉婉隐去了自己请求出府,隐居舒山的一段往事,那一年,楚桥和君逸是她全部的回忆,虽然沒有日日想念的人再在身边,可那一年,她过得很快乐,可如今,楚桥长眠于地上,她连去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沒有,而君逸,她也不知道,若是君凛知晓了他助她谈走的事后,会用怎样的手段对他,

    “我们住进了太子府,他爱上了我的姐姐,清涟,一个绝美的女子,”玉婉想到清涟如今的处境也是心中酸涩,绝美又怎样,用情再深又怎样,失了君凛的宠爱后,她又还剩什么呢,一座偏僻的宅子,一场永无止境的等候,

    “再后來,他知道了是我救了他,对我极好极好,可那时,他已有了正式的王妃,而我的姐姐清涟,也已为他生下了孩子,他说要娶我为妻,呵呵,他说要娶我为妻……”玉婉一遍一遍重复着,妻,多么美好的称呼,可她却无法安然接受,

    “我大约是不知好歹的吧,堂堂太子说要娶我为妻,我却逃了,”玉婉无力笑着,清冷的泪水滑过清丽的脸,病态的身躯为她增添了柔弱的美,

    “再后來,我遇见了你,”玉婉看向夏侯敬,“而后的事,你都知道了,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为何要逃,”夏侯敬隐隐知道,却还是想亲口听她讲出來,

    “呵呵,人人都说能嫁给太子是一辈子的福气,可是,若他此生就只有我一个妻,才是福气,但他如今有两个,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我不想,同好多女人每日想着法子争夺一个男人,便谈了,”玉婉答得云淡风轻,似乎那是内心的挣扎与痛苦,都只是一场幻影,

    夏侯敬沉默了,玉婉如今满脸是雷,他却突然觉得幸福,

    “如今真相你都知晓了,你大可将我送回太子府,对你的升官加爵定是大有帮助,或许太子……”玉婉见夏侯敬沉思,以为这便是他心中所想,便一口气说了出來,

    可话还沒说完,就被夏侯敬笑着拥进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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