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麦子没反应过来。

    随后,她又很快地反应过来,斩钉截铁的道:“那方面的!”

    若说是以前,我可能不懂她说什么,或者就算懂了也会不好意思,但是现在,完全没在怕的!

    “嗯,很和谐,他很棒。”我一脸自得的说。

    麦子切了一声,“看你那一脸回味的样子,真是有够猥琐的。”

    “哈哈,就是这么猥琐!”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以前麦子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话题了,现在的我和麦子闲聊的话也是毫无压力。

    可能真的是经历过之后,人就比较开放了吧!

    麦子又取笑了我一会,欧阳城便过来了。

    “我这边要和客户去见个面,你们两个人先玩吧,晚上睡觉前我绝对回来。”

    后面这半句话是对我说的,临走时他还亲了亲我的嘴唇,一脸舍不得的样子。

    麦子看得在旁连连咂舌,“啧啧啧,看看这甜蜜的样子,我可告诉你哦,今晚不回来都没关系,今晚我们两个人要一起睡!”

    “没事,你们睡你们的,我睡我的。”

    欧阳城说完,便离开了。

    看到他在麦子前面和我如此大方自然,我不免想到了那个时候还担心因为麦子的关系我和他终将陌路什么的。

    想到这儿,不免觉得方才的秀恩爱有些过头了。

    于是一脸歉意的看着麦子,“我们两个这样,你不会难受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有歧义的话我连忙改口,“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毕竟你曾经喜欢过欧阳城,我们现在样子,我……”

    话才说到一半头上就吃了一记爆栗,麦子一脸凶相的看着我。

    “我说你想哪儿去了啊,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吗,再说了,现在我难受你就会把他让给我吗?”

    她一脸没好气的看着我,我讪讪笑了两声,“不会。”

    “哼,告诉你吧,我现在才不稀罕呢,人家现在有人疼有人爱呢。”

    又来又来,这股可恶心人的劲儿。

    打打闹闹,时间过的尤其得快,只是个眨眼的瞬间,时间就到了晚上,我留了麦子没有回去,反正酒店房间是套房,我和麦子一间,欧阳城一间。

    和她一起泡在浴缸里,我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麦子挪到我身边抓起我的手臂,来来回回在那个已经结成疤的伤口上摩挲。

    “疼吗?”她柔柔的开口。

    我笑笑,“怎么可能疼。”

    麦子摸的是我当时和她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自己咬的疤,那个时候我心里痛极了,唯有这样才让自己得到了解脱。

    后来欧阳城不止一次的对着我手臂上留下的伤疤发呆,然后也试探着提议过,让我去做除疤。

    但是,都被我委婉的拒绝了。

    如果,每个人心中注定都会留下一道伤痕,那么这条,就是我最大的伤痕。

    “我是说当时疼吗?”麦子没有抬头,氤氲的水气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出她语气中有隐隐的哀伤。

    疼吗?当然是疼的。

    犹记得那种钻心的疼痛烈火一般的灼烧着我的心肺,整个人都快要死了的感觉,恐怕今生都难以忘怀。

    但面对麦子的询问,我摇摇头,“忘了,不记得了。”

    听到我的回答,麦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低低笑起来,伸出胳膊环抱住了我。

    “傻瓜。”

    第二天麦子一大早就要赶着去孤儿院了,我和欧阳城送她的时候终于又目睹了真正的她的本色。

    “两个傻蛋,这个时候去北海道,不知道这个时候北海道是最冷的吗,冻死你们,蠢毙了。”

    她冷嘲热讽了一阵,在我和欧阳城两个人脸色都几乎黑了的时候才扬长而去,姿势极度的洒脱,和她那身小清新完全不搭调。

    “这样挺好的。”

    过了许久,麦子的背影都不见了,欧阳城突然说道。

    沉默了会,我也点了点头。

    是的,挺好的。

    昨晚她问到我还痛吗的时候我说我不记得了,我知道她是不会相信的,但是我希望的是,她也不记得她经历过的了。

    我希望麦子能够把那些经历的不堪渐渐的放下,这样,爱她的我们才能够放心的看着她走的越来越远。

    总之,不管麦子怎么嘲讽,我和欧阳城都在看了一次富士山后坐上了去北海道的床。

    我们运气不好,富士山云雾缭绕什么都没看见,只能作罢等到下次再来,或者等夏天了去登山更直接。

    而去北海道坐船是欧阳城提出来的,本来飞机是最便利的,但是欧阳城说想慢慢的摇过去。

    顺便和我度过船上悠闲的时间。

    我更相信后面的这个理由才是他的目的。

    于是,在船上变成了在床上,除了上厕所洗漱,我都不记得自己下过床。

    如此没有旁人打扰和私密的空间里,欧阳城更是放肆了,变着花样的叫我和他各种pose各种玩法。

    起初的时候我也挺有兴趣的,毕竟这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出来玩,说实话两个人都有一些激动,有些小兴奋。

    可是我的体力远远不足欧阳城,根本就吃不消他那么多的需求。

    “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再不和你说话了。”阵亚庄圾。

    被他“折磨”过后我懒洋洋的趴着,一根指头都不想动,感受到他又重新覆上来充满活力的身体,我冷冷的出声警告。

    他明显的一愣,随后便在我丝毫没有开玩笑的语气中妥协了,趴在我耳边像个哈士奇一样嗷呜嗷呜的叫。

    听了一阵儿我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找了个话题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真的决定答应麦子投资孤儿院的事情啦,那可不是一笔小钱啊。”

    欧阳城嗯了一声,“名字我都想好了,就以夫妻的名义,叫做清阳孤儿院。”

    “噗……这都什么名字。”我笑出了声,但是脸色渐渐冷淡了下来。

    他提到了夫妻。

    这个词,我们几乎很少提到。

    麦子先前也提到了蜜月,那么的理所当然。

    关系太亲密太自然的发展,我似乎都,忘记了这一茬。

    情侣关系到了一定地步,必须经历的,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