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把麦子托付给欧阳城,独自去了一趟包子铺。

    早上十点的时候人并不是很多,老店主这次还是在店里。

    只是我怎么都觉得,他在躲我。

    不过我可不能由着他去,不然我来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吃完一笼小笼包,店主还不出来,我提着包就往后堂走。

    服务员这时也懒懒散散的,没有人拦我。

    “哎,叔叔你好,还记得我吗!”

    到了后堂就看到那老店主在发呆,我立马笑脸迎了上去。

    老店主见是我脸色立马变了,嘴上无奈的应承着,“啊记得记得。”

    我礼貌的微笑着和他拉拉家常,实际上却在偷偷观察着这个地方。

    这地方蛮大的,服务员也挺多的,想来应该可以找到我放东西的地方。

    老店主明显不敢和我说话,眼神更是闪躲的不行。

    “对了,我突然肚子不舒服,能在你们这儿上个厕所吗?”我状似随意的问。

    “啊,就在那边,去吧。”老店主像是巴不得不好我说话的样子。

    “谢谢啊,可能早上吃坏肚子了。”

    我进了厕所,挨着打探一番,幸亏这是员工厕所,也就是说并没有男女之分。

    幸亏这里并不是现代化瓷砖的构造,还是那种古老的木质房子。

    我仔细的研究了一番那个摆放着的木架子。

    最后把那个窃听器放在看起来最脏乱的抽屉里了,并用里面的乱报纸包了起来。

    做完后我又出来跟老店主寒暄了几句,才回到了医院里。

    转眼到了晚上,是我和欧阳城去见傅阳的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欧阳城在的缘故,傅阳竟然没对我冷嘲热讽。

    “说吧,你要多少钱?”我一点都没好气的跟他说。

    “不多,就一千万。”

    “一千万还不多,你怎么不去抢啊!”我当场就怒了,傅阳你还真是把我们当软柿子捏当提款机取啊。

    “多吗?要不是你黄森也不会撤资,要不是你那位好姐妹,我的合作伙伴也不会离开,我要的很少了好吗!”

    傅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起来还有几分生气呢!

    相比我,欧阳城就冷静多了,他一点都没有慌张的样子。

    “一千万,可以,但是你能保证以后不在那照片出来威胁了吗?还有底片呢?

    当然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们也把照片给我,我们互相立保证书,怎么样?”

    欧阳城笑了笑,轻轻松松的回答了一声好。

    他这么干脆连我都有些奇怪,正想问他却被他拉住了手。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开傅阳的眼睛,他看着我们两个人,啧啧啧三声,“我说宋清你勾搭男人的本领不错啊。”

    “真是过奖了啊,哪里能比上你勾搭男人的本事呢。”

    我句句带刺,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脸色变得铁青。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欧阳城开口了。

    “傅阳,我们也做笔交易吧,知道你最近公司有难,再给你一千万总共两千万,但是你得把对麦子施暴的人的名单给我们。”

    这件事欧阳城怎么提前没有跟我说!

    我心里十分吃惊却没有问出来,因为对面的傅阳也是同样的吃惊。

    他结结巴巴了一会,显然是在纠结犹豫着。

    “怎么样?一千万不过是买几个人的名字而已。欧阳城用他那磁性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我看着傅阳那紧紧皱起的眉头和紧咬的嘴唇,就知道他已经在动摇了。

    这种人你怎么和他一起共事,明显的就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谁都出卖的人。

    欧阳城看起来一点都不急,还给我添了茶水,慢吞吞的样子。

    傅阳暗自琢磨了一番,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般的说道:“再加一千万,三千万。”

    “两千五百万,不愿意就拉倒,反正弄名单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欧阳城胸有成竹的说。

    “行,成交!”傅阳立马答应下来,脸上已经是掩饰不了的喜色,“但是现在呢,我还具体不知道是谁,等我去弄清楚之后我才能再告诉你。”

    “那也行,钱就不能先给你了,等你把名单找出来,我们才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傅阳还想说什么,但是欧阳城已经打电话叫了道上的公证人进来,见证我们和傅阳交换照片的事。

    “以后不得拿照片威胁对方,不得将照片流传出去,否则将赔偿对方所有的经济损失和精神补偿。”

    立了字据又签字画押后,我把手机里的照片发给傅阳,并且当着公证人的面彻底删除了。

    “没有其他的备份?”傅阳一脸的不相信。

    “没有,怎么,后悔当初没有把我的手机砸掉?”我讽刺的笑笑,看来一个人容易想太多也是一件多余的事情啊。

    傅阳瞪了我一眼,伸手将几张存储卡甩在桌上,“就是这些了。”

    欧阳城啪啪将那几张存储卡捏成碎片,傅阳嘘了一声,“怎么都不检查一下?”

    欧阳城笑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敢在公证人面前耍花样?”

    傅阳立马就不说话了,看起来又怂又憋屈。

    当你到达一定地位的时候你就会认识一些特殊的人,办一些特殊的事情,所谓道上的公证人便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他不为任何人偏袒,也不需要收任何人的贿赂,但是所有的人都尊敬他,都怕他。

    他是一个城市的权威,如果有人欺骗了权威,那么根本不需要权威说话,灭了这个人的人大有人在。

    做完这一切后,傅阳准备离开,我叫住了他。

    “傅阳,你别以为我们之间的事情完了,我已经知道,是你害死爸爸的了。”

    傅阳眼珠子转了转,“你少在哪儿胡说八道,我跟你爸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少给我栽赃陷害,没事找事也要有些分寸。”

    “是吗?”我冷笑了一声,“那天我爸去吃包子后发生了什么,那老店主的儿子和你是什么关系,那天我爸爸吃完后他和我爸爸说了什么,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