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好一个墨竹,藏在朕身边这么多年,朕居然完全不知道,墨家怎么会还有人,墨家的人明明都死了,都死了的,”夜陌闳不愿意相信,自己当时明明把所有人都杀死了,甚至包括一个只有半岁的婴孩儿,怎么会留下了两个活生生的人呢,除了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一直在皇宫里关押着,这墨竹到底是哪里來的,

    “陛下真是搞笑,墨某有必要为自己找这样的麻烦吗,狗皇帝,受死吧,”墨竹身形移动,转眼间到了夜陌闳身前,

    夜陌闳似乎早就料到了,不避不让直直的迎了上去,墨竹倒是愣了一下,这个人不要命了还是自信自己杀不死他,

    “怎么,墨侍卫不敢动手,”夜陌闳笑了,果然,人都是多疑的,自己这样不避不让的迎上來,对方很容易以为自己留有后手或者是还有倚仗,便不敢动手,

    “胡说,”墨竹左右环视着,根本就沒有一个侍卫在他的身边,而夜陌闳的身手墨竹是了解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连自己的一个小指头都抵不过,

    “那墨侍卫这是,”夜陌闳笑了,笑的很嘲讽,似乎在笑墨竹是个懦夫,是个不叫人恐惧的人,

    “哼,交出玉玺,墨某可以饶了你的狗命,”墨竹收回剑,墨竹知道夜陌闳自己交出玉玺会免去很多的麻烦,虽然杀了他也一样,但是那到底是个反贼的罪名跑不了,虽然自己确实造反了,可是名声会不一样的,

    “哈哈哈,玉玺,”夜陌闳笑的眼泪都掉了出來,看着墨竹,又看了看城墙下的那些士兵,那都是自己的亲兵啊,自己养在身边这么多年的亲兵,今天居然跑來逼自己退位,

    “墨竹,不要和他废话,杀了他,我带人去把玉玺找出來,”欧阳千凌赶到看到夜陌闳和墨竹的对峙,大声的喊道,

    “可是……”墨竹迟疑了一下,看着夜陌闳的笑,他的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似乎夜陌闳有什么底牌一直沒有亮出來一般,

    “有什么,你忘了他杀你全家的事了,你忘了你唯一的妹妹是怎么死的了吗,”欧阳千凌冷冷的看着夜陌闳,居然想要对付自己一族,还派人刺杀自己的妹妹,这样的人死一千次都不够,

    墨竹看了看夜陌闳,手微微一抖,剑出鞘,那柄青色的剑就那么稳稳的刺向了夜陌闳的咽喉,似乎在夜陌闳的咽喉处有一块磁铁,吸引着这剑,

    夜陌闳的笑声停止了,殷红的鲜血流出來,明黄色的黄袍不再明艳,而是红红的一大片,像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满是血腥的味道,

    墨竹看着夜陌闳的尸体,居然半点报仇的快感都沒有,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大军进宫了,女人们哭喊着四处逃窜,原本明艳照人的妃嫔们此时披头散发的满宫里跑着,脸上的妆也被泪水冲花了,因为她们知道夜陌闳已死,自己的生命基本也就到头了,而且亡国的女人是最悲催的存在,

    “墨竹,墨竹,救我,”突然一道声音传來,叫墨竹心里一惊,这是谁,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

    “墨竹,看什么呢,快走,”欧阳千凌并沒有听到混乱中的这句话,拉着墨竹快速的离开了,

    阴暗处,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墨竹出神,他不认识自己了,他都沒有听到自己的喊声,难道自己就要这样在这里困死了吗,

    女人撩起头发,露出一张明媚的脸,这张脸干净极了,干净的像是來自天边的玄女,不沾半点的人间烟火,只是头发上的杂草太多,显得整个人乱糟糟的,

    墨竹果然和他的父亲如此的相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來的,只是他难道真的忘了自己了吗,当年他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如今居然长成了这样的一个英俊美男子,时间真的是会给人带來很多的惊喜,

    女人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铁栅栏,自己被困在这里有近十年了,如今夜陌闳死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在这里了,

    千璐看着对面的茜菲,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再见到她总觉得她变了,看自己的眼神里居然带着敌意,偶尔还有一种浅浅的妒忌,虽然很浅她却很敏锐的感觉到了,

    嘉述看着这两个女人,不住的打着呵欠,自己一个神仙,对于她们心里的想法太了解了,只是这些女人间的小九九实在是无聊而且无趣,想到这里,嘉述又打了个哈欠,好困啊,为什么这么困呢,

    “嘉述,你不是神仙吗,怎么也会困的呢,”茜菲好奇的看着嘉述,完全不知道嘉述此时心里的想法,对她们这两个女人的鄙视,

    “神仙也要吃喝拉撒的,难道神仙就不睡觉了,”嘉述笑了笑,凡人就是凡人,总是有这些可笑的想法,若不是为了离澈,自己才不要和这些凡人女子混在一起呢,想到离澈,他不由得看向千璐,要尽快赶到夜陌辰身边了,不然夜陌辰这一世结束了,自己的计划就真的泡汤了,

    “千璐姐姐,你饿不饿,我这里还有些鲜花饼,是我从南疆带出來的,很好吃的,还可以美容养颜,延缓衰老哦,”茜菲故意把衰老两个字拉的音长长的,叫人想要忽视都不行,嘉述此时已经闭上眼睛睡去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两个无聊的女人,

    “这样好的东西,还是妹妹自己留着吧,我还不饿,而且我对鲜花什么的过敏的,吃了就会起那种红色的小疹子,一颗一颗的,像是麻豆一般,妹妹 吃了沒事吗,果然是南疆人的身体比较结实,”千璐笑了笑,哼,皮糙肉厚的南疆蛮子,虽然她不明说,千璐也猜到了大概,一定是夜陌辰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了,想着南王府里那些女人,千璐心里有些闷,这个男人是个种马吗,

    “呵呵呵,姐姐说笑了,”茜菲酸溜溜的笑了,这个女人嘴尖牙利和自己之前打探來的消息完全不一样,而且夜陌辰也不像以前那样冷落她了,这可真是个麻烦,实在不行自己就把师傅给的好东西喂给她,看她还有什么本事和自己争男人,

    茜菲这样想着,嘴角浮起了笑,仿佛千璐已经死在了自己的 面前一般,只是一道阴森的像利刀的目光射來,叫她呼吸一窒,顺着目光看过去,就见到原本已经入睡的嘉述正瞪大着双眼,警告的看着她,他能看到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居然忘了这个大麻烦,

    “我们离南王很近了,如果沒有意外,今天晚上就可以见到他了,”嘉述冷冷的语气叫车厢里的温度下降了几度,就是千璐也不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打完了又忍不住想自己为什么打寒战呢,

    “真的吗,”茜菲高兴的笑了起來,倒是千璐沒什么反应,她并不知道夜陌辰此时的想法,也不知道夜陌辰此时对千璐到底有多喜欢,倒是有些害怕见到,万一他看到整个王府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了她自己,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质问自己呢,

    “怎么,千璐你不高兴,”嘉述看着千璐,低声问道,

    “啊,沒有啊,怎么会呢,”千璐笑了笑,低下头掩盖了自己的窘迫,自己该怎么面对夜陌辰呢,那个把自己当做瘟疫一样的男人,那个成亲几年从來不到自己房里的男人,那个自己爱慕了许久的王爷,

    “千璐姐姐,王爷一定很想你,他对你那么好,我都羡慕呢,”茜菲笑嘻嘻的说,眼神里却满是嫉妒和不满,早晚有一天自己会叫夜陌辰这样的喜欢自己的,

    “啊,”千璐不可置信的看着茜菲,似乎茜菲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正在说着胡话,而且这胡话非常的不靠谱,不靠谱的好像天会塌一般的搞笑,

    “千璐姐姐怎么了,”茜菲看着千璐,她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难道有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

    嘉述自然知道其中玄机,只是却不能也不肯说破玄机,若是说破了,自己要怎么样收集到爱情的力量呢,

    “沒怎么,只是有点累了,”千璐赶紧闭上眼睛,自己可不想被这个蛮人公主笑话,虽然自己不得夜陌辰的欢心,到底是南王府里最后的女人了,夜陌辰再不喜欢,也不至于太过分了吧,

    夜陌辰的大军终于驻扎了,不是因为前方不好攻克,而是连日行军,大家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而且京都传來消息,墨竹和欧阳千凌拿到了玉玺,已经准备择日登基了,

    夜陌辰虽然并不一定要当皇帝,可是自己家的江山落到了异姓人的手里,这感觉不怎么好,他在大帐外背负着双手,看着满天的繁星,有一颗沉沉落去,大约就是自己那沒有福气的哥哥了吧,虽然有那样的语言,他若不是这样的对付自己,对付欧阳世家,只怕也不会这样快的亡国,

    “王爷,有人到访,”士兵回报,夜陌辰心里疑惑,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会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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