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件里没有其他具体内容,只有一首诗:


    “山雨不能晴,秋径没蒿莱。

    大坪乡何兀兀,九老尤奇哉。

    洞古潜蚊螭,风起云涌时彷徨。

    松翠自浪涛,半空中起层台。

    其中有驯猿,时刻清啸哀。

    老者唤之来,饲以正青梅果。

    相守两抚摩,情好如婴儿。

    我叹天地之间,天地万物何相催。

    人和物无连,物和人何猜。”


    信件的结尾赫然写着:“三痴偶拾,马兄正雅。”他常自称三痴,之后此名出名大街小巷,乃至扬名日本。他不仅诗写得好,毛笔书法都是一流,特别是在草体让人叹为观止,之后被称作当今“草圣”,但是这又是几十年后的事儿了。

    由于这首古诗姥爹在峨眉山景区时在迷海高手那边看到过,因此姥爹接到林散之的家书后痴呆了很多日,闭门谢客了大半个月。

    谁都不知道他这大半个月都想要了一些什么,领悟到了一些什么。

    我十多岁时,还经常在姥爷家中翻出一些书画信件,这都是姥爹生前留下来的。听闻林散之知道后,我专门在房间里探寻留出“三痴”二字的书画信件,但是找不到。

    我询问姥爷是否有将三痴的东西了偷藏下去。因为她是草圣,书画尤其有价值。

    但是再贵重的东西,姥爷几乎不吝于帮我玩乐。一是他对于钱没有太大定义,二是他对我太好了。九几年时,母亲常在我眼前埋怨姥爷不懂聚财,说她并没有嫁人以前,实际上姥爷早已有够做一栋楼房的钱了。那时乡村基本没有房子。母亲劝他做了房子,可是他不愿,之后这些存款被亲朋好友一次接一次地拿走,到后来不见还款回家。直到别人家的已经开始做房子时,姥爷却做不了房子了,因此小舅的婚姻被耽搁了很长一段时间。母亲为此一直生着外公的气。

    那样的外公自然也不会把那些不可多得的信件隐藏起来等待增值。

    姥爷告诉我说,姥爹收到写那首诗的家书后,就把林散之之前发来的信件书画所有烧毁了。自此林散之和姥爹的书信来往越来越低。但是每次接到它的信件后,姥爹看了便会在灯光上引燃。

    一九一二年,清代皇帝公布让位。其实就是那一年,谢小米手机告知姥爹说,她保持不了身体内的烂掉尸气了,里边的五脏六腑已全部化作死鱼,走路时在所难免传出咕噜咕噜的声响。谢家爸爸妈妈常觉得她肚子饿了,但是刚吃完也传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每一次在镜子前梳洗时,一不小心就会把头发拽下来,鼻部也可以摁进来,眼睛逐渐混浊,白黑不分。

    她原先可以利用身体内的尸气,如今却因此发愁。

    谢家爸爸妈妈同意撤销与马家里的婚契以后并没闲着,她们依然热情地寻找自以为适宜的佳婿。谢小米手机担心在一些少爷少爷眼前做贼心虚,可却不得不见。

    谢小米手机对姥爹说,终归纸包不住火,比不上装作大病一场随后导致过世的假象,随后转世轮回。

    姥爹还认为唯有如此了。

    在谢小米手机都还没考虑到转世轮回以前,姥爹便开始探寻转世轮回机会了。他叮嘱罗步斋在外面收款的时候也有意探听一些投胎转世的奇闻怪事,从这些听上去荒缪的事里优选出很有可能比较靠谱的,然后再去了解被告方,期待进而找到一些转世轮回的技巧。

    谢小米手机期待转世轮回以后不忘这一生的事儿,要不然千年缘为会到转世轮回以后忘掉,那也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亲身经历生死轮回。假如转世轮回后还能想到上辈子的事儿,她就能按照上辈子的所问与所悟再次修练。

    她也不愿意再度碰到姥爹的情况下陌志同道合者。

    因此,姥爹四处探听与转世投胎相关消息,期待从中得到一些启发。

    但是但凡与姥爹讨论此事的人,没有一个并不是严厉打击它的。

    姥爹听到巴陵边境线有一座山,名字叫做大云山。山里有一个老道长,听说此道人还记得转世投胎的事。

    当然除了这道人以外,早有许多人宣称能记得前世的事。可这个道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仅记得前世,还记得前世的前世。他说自己记得他熬过了九十一次,前边四十多次这个人是蛇牛马羊,后边四十多次这才成为人。

    尤其是他前世记忆获得了认证。

    在五岁那年,他便告知父母,他并不是他门两人孩子的。

    他父母特别生气,将其打了一顿,怪他胡说八道。

    他坚持说他并不是父母的小孩,反而是乡县县里某某某家的孩子。他不仅还记得那一个镇上爸妈的名称,记得跟他一起玩乐完的小伙伴们的名称,更记得他上辈子的在家附近的风景。

    他父母吓了一跳,见她说得侃侃而谈,想着一个小孩子不太可能编出来那么完美谎话,便决定带她去乡县县里去看一看。

    到乡县县里,他像踏上更为了解的路一般行走自如,七弯八拐却一切顺利地寻找他嘴里说的这户人家。他看见了这户人家得人积极叫爹叫妈。

    那户人家的人见他,却不认得。

    因此,他把上辈子日常生活经历的事一一道来,以表现自己是他们的小孩。

    那户人家的人听完惊恐万状,由于这个孩子讲的都是之前切切实实经历过的事儿。左邻右里得人得知了这一件奇怪的事,陆续汇聚到这儿来。这个孩子见到街坊邻居,一点儿也不生分,亲切叫姨叫伯,和比他大的孩子问好,还能叫出这些宝宝的名字,甚至乳名。

    它的亲父母一问,这才得知这户人家在六七年前有一个孩子过世。他说的那些事儿,往往是那一个过世的小孩经历过的事情。

    他想要待在这里,但是县城的爸爸妈妈害怕相见。

    亲父母需带走,但是他不想走。

    两个家庭商议后确定使他多方轮着呆一年。

    因此,这年于亲父母这里住一年,第二年在上辈子父母那里住一年,如此往复。直到长至十五岁。

    到十五岁以后,他碰见了一位过路道士职业。

    这有许多转世投胎问题要了解道士职业。道士职业为他回答了一天一夜都还没完。

    因此,便决定跟随道士职业遁入空门,再次探寻转世投胎疑团的回答。

    那一个过路道士职业是大云山一个庙宇的。他顺理成章跟随上大云山。大云山也叫耶姜山,依附于南岳山,自古以来便是道教洞天。

    他跟随道士职业学会了几年后,忽然回忆起了上辈子的上辈子的事。他想到上辈子的上辈子自己是一个名门望族少爷,吃喝嫖赌抽不在话下,然后将财产弄得一干二净,之后跳河自杀了。为了能认证自已的记忆力,他特意出山来到记忆里的地区,寻找当地老年人核实情况。因为她上辈子的上辈子跳河自尽时年纪并不大,上辈子大病去世的时候年龄比较小,因此本地老年人也有记忆能力比较好的人还记得这位名门望族少爷的名称和跳河自尽事儿,和他的记忆力如出一辙。

    这事之后没多久,它的记忆力如同推翻的卡罗牌一般出现了链式反应。又回忆起了这位名门望族少爷的前世,然后回忆起了名门望族少爷上辈子的上辈子,依此类推,他回忆起了她九十一世的事。

    他记得他曾是一头黄牛,常常累到半死不活还需要受农民的抽打,苦不堪言。他看到母黄牛党时想去亲密配种,反被另一头强悍的公黄牛党进攻,腹腔被另一头黄牛党用水牛角压弯,留下一个窟窿眼。

    他记得他曾是一只母鸡,村里大公鸡见到就会跑过来骑他身上,将小尾巴朝他的身上贴,促使他不断怀孕,随后下蛋。每一次下蛋的时候都会剧烈疼痛,因而看到别的大公鸡他便拼了命逃走。但是他逃生的速率不如追逐的大公鸡速度更快。

    他就记得他以前转世投胎为猪,一天到晚在猪圈里吃了睡,睡啦吃,尽管猪圈湿冷昏暗,但生活安逸得好像时间暂停了一般。到了冬天它的日子也就没有那么好过去了,猪圈里四处透风,夜里被冷得惨叫。冬天最寒冷的天气季节过完,原以为好日子要到来了,但见主人家提着刀走入猪圈,扯起它的耳朵里面向外拖,再将锋利的刀子刺进了她的咽喉。他害怕十分地哀嚎挣脱,但是逐渐失去直觉。

    给他人讲自己的前四十多世时,一会儿开心一会儿痛楚,再往前讲时,也就只有痛苦了。他说道畜生道确实无法忍受,到人道主义才能勉强好点。这些事讲的栩栩如生,不一而足,让人不得不相信。

    姥爹听到这个传说故事以后,选择亲身去一趟大云山。

    到大云山以后,姥爹才发现山下的大家都喊这名道人做九一道长,还记得九十一次轮回的含意。

    九一道长并不像别的的深奥道人一样闭关修行禅悟,也没有一点居高临下的气势。他为人直率,语调亲近。用自己的话说,人虽然有穷有富,有高有低,有聪明有愚笨,但都身处人道之中,除了极个别寥若晨星的人可以跳出人道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这人道的贪嗔痴里挣扎,死了生,生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