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清晨的阳光渐渐从远处落下。  
    这时,爸爸注意到蛇和青蛙把头转向斜射的阳光。蛇和青蛙的嘴张开,让阳光照进嘴里,仿佛要吞下太阳。  
    再看老僧,他居然面对阳光张开嘴,一脸舒适。  
    这时,爸爸饿了,出于饥饿和好奇,他也试图模仿蛇和青蛙张开嘴。但是嘴巴张开了很久,爸爸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只是和以前晒太阳差不多。为什么蛇、青蛙和老僧都要做这种无聊的动作?  
    爸爸闭上嘴,看着动物和僧侣。  
    爸爸看见老僧有吞咽的动作,喉结一上一下。  
    蛇和青蛙都有吞咽的动作。  
    于是,爸爸又对着阳光张开嘴,然后干咽了一口。奇怪的感觉随之而来,迅速弥漫全身!  
    那是饥饿消退的感觉。  
    爸爸没吞一次,就觉得有点饱。  
    肠子几乎要打结了,前胸几乎着后背的爸爸连忙吞咽,可谓狼吞虎咽。很快,爸爸就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腹中不再饥饿。  
    半柱香过后,青蛙闭上嘴。然后蛇闭上了嘴,最后爸爸和老僧也闭上了嘴。  
    老僧拉着爸爸跳出深坑,抚摸着腹部,笑着说:这种辟谷方法很简单。一旦被人知道,就很容易学会。然而,世界上很少有人知道,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可能不能完全这样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世界上很少有人能摆脱所有的诱惑,坚持自然。老僧说。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老僧都带着爸爸到这个深坑里以阳光为食。爸爸在学习大小轮回期间再也没有挨饿。  
    不知不觉中,七天过去了。  
    第七天晚上,老僧送爸爸去。爸爸抬头一看,天空中的月亮是圆的,就像他被灵猴引入洞穴的那天晚上一样。  
    老僧把爸爸送到来时遇到他的小亭子旁边,便不再往前送。和尚意外地拉着爸爸的手,依依不舍,老泪纵横。  
    爸爸认为老僧是世外高人,出生在神仙身上。他不应该像普通人一样为悲欢离合而动情,而应该大气潇洒,宠辱不惊,得失冷漠。  
    但老僧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爸爸看到他这样,忙问:师傅,我离开这里后会不会遇到横祸?以至于大师这样为我?”  
    我想起很多年前经历过胳膊擦了擦眼泪,还带着哭相说:我想起很多年前经历过同样的场景。那是我送师父出去,再也没见过师父回来。很多年前,他在这里教了我很多知识和道理,让我了解了生命的浩瀚,向我展示了生命的脉络,就像秋后落叶的脉络一样。”  
    原来是触景伤情,爸爸心里有点松了一口气。师徒之间的友谊不亚于父子之情,自然难忘,牵心牵肉。  
    但是和尚接下来的话让爸爸像后脑勺一样被闷棍。  
    和尚说:当时师父告诉我,他要去西藏林芝的一座寺庙救人。如果他不去,那个地区就会遭受地狱般的灾难。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师傅说寺庙里有个主持人,修为深不可测,所以这次旅行不一定顺利。如果真的不顺利,就不回来了。”  
    爸爸突然想起苦行僧带着一群弱郎跳进河里的情景。苦行僧原来住在这里吗?还有这样的徒弟吗?  
    在爸爸想清楚之前,老和尚说:师父还说,有一年,有一个月,有一个晚会,有人来峨眉山,让我把一生都教给那个人。师父告诉他,那个人学了也未必能理解,因为他只有知,没有行。只有知行合一,他才能真正理解你教给他的妙用。在未来的生活中,他会像豆子一样逐渐醒来,逐渐理解,逐渐掌握,逐渐融入自己的能力。”  
    爸爸一脸茫然,就像那轮苍白的明月。  
    “走吧!送君千里必须一别!后面的路上那只猴子会带领你!老僧双手合十,竟然向父亲深深鞠躬。  
    猴子从和尚身后跳了出来。  
    爸爸赶紧双手合十还礼,把身体鞠得比老僧还深。  
    不管这两个人有没有放弃,灵猴都会先回到原来的路上。  
    老僧再次催促:走吧,走吧。”  
    爸爸不得不回身跟着灵猴离开亭子。  
    走出不远处,爸爸听到老僧在背后用一种古怪的歌唱语气唱道:过去就是未来,未来就是过去!师就是徒,徒就是师!圆就是缺,缺就是圆!来来往往,来来往往,轮回,轮回,是为了大人生——  
    最后一个生字拖得很长,比月光下的影子,潺潺的流水,爸爸无尽的思绪。  
    和尚的声音仿佛缠绕在爸爸的耳朵上,迟迟不散。爸爸的思绪放空了,但脚步不停,机械地跟着灵猴走。  
    当思绪慢下来,爸爸回头看,老僧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爸爸想起第一次见到老僧时,老僧不让他施礼,又说师就是徒,徒就是师。迷海大师自始至终都把我当师父吗?  
    一时想不清楚,爸爸干脆抛下这些思绪,把目光集中在前面的灵猴身上。  
    出来似乎比进去容易得多,也快得多。  
    过了一会儿,爸爸走出山洞,回到洗象池。  
    爸爸抬头一看,天上的月亮圆如玉盘。云收雾敛,天空湛蓝,万山沉寂,秋风送凉。月光透过茂密的深绿色丛林,像被筛子筛过一样,条条缕缕。看看引路的灵猴已经隐藏在树阴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爸爸正要追过去,一个僧侣从洗象池前面的台阶上走了下来。僧侣问:施主,这么晚为什么不休息呢?迷路了吗?”  
    爸爸回身施礼,说:我在这里看洗象池的风景,没有迷路。”  
    僧人说:这里地势高,气温低。最好尽快回家休息,以免感染风寒。洗象池位于峨眉山钻天坡上。钻天意味着几乎要把天钻破,可见这里很高。高处不胜寒。和尚担心的不合理。  
    爸爸感谢僧人,又问:不知师父是否听说过迷海大师的法号?”  
    僧人一愣,脸色极不自然地说:施主问这个干什么?他是我们这里著名的鬼和尚。我已经出家40多年了,年轻时听一百多岁的师祖说过,但从未见过他。师祖从未见过,只道是身在佛教却偷习道术的违法和尚,被师门驱逐,后来含怨而死。施主见过?”  
    爸爸惊讶地说:身在佛家却偷习道术?既然他已经死了,就应该害怕阳光。他怎么能……爸爸看了僧人一眼,咽下了话。  
    和尚以为爸爸害怕,便安慰道:迷海虽然是鬼和尚,但从未伤害过人。以前有人在峨眉见过他,问他法号,他说法号迷海了。”  
    他会死吗?爸爸随口而出。  
    “不会吧。佛修是来世,道士修是今生。如果他长生不老,那就不是和尚,而是道士。”僧人道。  
    师父刚才没说迷海虽然在佛教,却偷习道术吗?爸爸质疑道。  
    僧人不同意:既然是偷习,自然很难提高。世界上那么多专门学道术的道士,一辈子都不能长生不老,他偷偷学就能实现?”  
    爸爸一次又一次地点头,但心里以阳光为食的景象。爸爸还记得他说的话:这种方法很简单,一旦知道,就很容易学习,但很少有人知道,很少有人知道可能不能完全这样做。”  
    也许对于迷海来说,长生之术也很简单,很容易学,但除了他,很少有人知道,很少有人知道可能不能完全这样做。  
    爸爸告别僧人,再也找不到灵猴,也找不到原来的路,只好回到住处休息。睡觉前,爸爸问同住一个房间的游客今天是什么日子,答案其实是十五。同室游客没有发现父亲失踪7天的迹象。  
    晚上你说早去早回,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室友问道。  
    看完洗象池的夜景,我又进了一个深洞,摸索了很久才出来。爸爸不想同室人盘根问底,就这样掩饰。然而,即使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同室人也未必相信。  
    “哦?你去了九老仙洞?”本来昏昏沉沉的同室人顿时没了睡意,兴奋地问。


    “那洞是九老仙洞?”


    “不知道你去的是不是就是九老仙洞。据说那个洞里住着神仙,还说那是道教财神赵公明修炼的洞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姥爹忙问:“这峨眉山不是佛教重地吗?怎么会有道教的财神在这里修炼呢?”


    同室人摇头道:“我不清楚佛教道教的区别。”


    姥爹盯着同室人的脸看了片刻,说道:“你现在不清楚道教佛教,但是你以后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