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如何?”

    欧阳若兰也不知道是被谁推了一把,走过来的时候,脚步还有些踉踉跄跄。,好不容易稳下身形后,欧阳若兰,目光崇拜的看着吕恒。不过,听到身后一声轻轻的咳嗽声后,欧阳若兰连忙换上了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像后世的文学家一样,严肃点评道:“嗯嗯,姐姐们说,尚可!”

    吕恒愣了一下,随后,仰起头哈哈大笑。

    “倩倩姐姐和亭芝姐姐都这么说的!”欧阳若兰睁着纯真的大眼睛,很认真的说着。

    一句话说出,身后正赏阅诗词的王婷芝和苏倩倩,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吕恒哈哈笑着,伸出手,捏了捏欧阳若兰的婴儿肥的脸蛋,看到欧阳若兰红着脸,气呼呼的把自己的手打掉。吕恒心里更是开心,笑的更厉害了。

    那躲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诗词的几个女子,看到欧阳若兰和吕恒的这一幕后,眼中柔情万千,微微一笑。

    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说些动人的情话。时日倒也过得飞快。

    几乎是不知不觉间,已是日暮时分。

    毕竟是深秋季节,气温寒冷。

    坐了一会儿后,虽然心中不舍。但吕恒还是让柳青青带着三个衣着单薄的女子回去了。

    一直目送着女子们离去后,吕恒微微一笑,站起来,朝着一处院落走去。

    穿过门口的时候,桑彪迎了上来。

    “公子,我们找到履诚了!”桑彪一边走,一便压低声音道。

    吕恒脚步微停,皱眉道:“那这么说,之前的那具尸体,真的是履诚的移花接木了?”

    桑彪点头,语气中难掩兴奋,嘿了一声道:“幸亏公子您的提醒,要不然,就让另一帮人抢先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桑彪你细细道来!”吕恒听出了其中的细节,转过头来,询问桑彪。

    桑彪点点头,仔细说道:“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们的人发现了履诚的行踪。一直跟踪他到了城南的一家破落酒馆里。没想到,那履诚信任的酒馆掌柜,竟然出卖了他,把他的行踪说给了吐蕃奸细!我们到的时候,履诚已经身受重伤。带兄弟们拿下了那些吐蕃奸细后,履诚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

    “他说什么了吗?”吕恒皱眉问道。

    桑彪点头道:“黄国安是这次爆炸案的主使之一!而且,履诚在临死的时候,告诉了我们,他把这几个月来,黄国安与吐蕃人的往来的书信藏匿地点!属下知道这个消息后,便派人马不停蹄,赶到了地方,将这些东西取了出来!”

    说着,桑彪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厚厚的油纸包。打开来,递给了吕恒。

    吕恒接过来,打开一封信,看了一眼后,脸色微变。垂下手中的书信,转过头,对桑彪道:“给东京发信!”

    桑彪点点头,对着身后摆摆手。

    一个瘦小的烟云卫,走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了纸币。等待着吕恒的发言。

    “开春祭天大典……”

    ……夜,残月。

    成都府城西的一处偏僻的院落里。

    三个鬼鬼祟祟的人,趁着夜色,沿着墙角,溜到了这院落的门口。

    其中一人,伸出手,有节奏的叩响了那破旧的柴门。

    不多时,柴门打开。一个个子不高,肤色黝黑的男子,鬼鬼祟祟的从房门里探出了头。

    等这男子,看到门口的三个蒙面人后。眼中掠过一抹嘲讽之色,伸出手,催促道:“东西呢?”

    “钱呢?”蒙面黑衣人捂住腰间的一块凸起,警惕的退后一步,看着这门中走出的男子道。

    男子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裹,随手扔给了那蒙面人。

    蒙面男子接过,包裹,连忙打开来。等看到包裹里,一叠厚厚的银票后。蒙面男子的眼里,顿时闪过了一抹喜色。

    撩起蒙在脸上的布帘,手指伸进嘴里,沾着口水,将那包裹里的银票数了一遍后,满意一笑。

    而在这过程中,那个从门口出来的男子,眼睛里,先是闪过了一抹放松之色,继而,却突然闪过了一丝狠戾之色。

    “怎么样,没问题吧!”站在门口的男子,拎着包裹,显得有些不耐烦。

    “没问题,没问题!”蒙面男子跟同伴点了点头后,笑着对门口的矮壮男子道。

    “既然没问题,那你们就拿着钱滚吧,记住,别让我在成都看到你们!”矮壮男子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三人后,转身走回了院子里,顺手还关上了门。

    “您就放心吧,您一准不会见到我们了!”门外,那黑衣男子扯着嗓子,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媚气十足。

    不过,话说完后。等院子里传来了一声房门的开关声后,那黑衣男子,连忙从腰间翻出了一颗药丸,仰起头吞了进去。

    “妈的,比老子还卑鄙,竟然在银票上涂毒,干!”蒙面男子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与刚刚的卑躬屈膝的样子,截然相反。

    “桑彪大哥,以我看,那房子里也没几个人,要不,咱们现在就进去,宰了他们?”同伴掏出了长刀,跃跃欲试道。

    原来,这三个黑衣人,皆是烟云卫所装扮。而那领头的,刚刚站着口水点银票的壮汉。正是桑彪。

    想起刚刚自己沾口水点银票的时候,那个王八蛋才放下了心中的警惕。桑彪也不由的在心中暗呼侥幸。

    幸亏,白天里,从那奸细嘴里敲出来不少东西,其中就包裹他们老大的这点毛病。要不然的话,这假装的任务,还真有点难办。

    此时,听到手下杀气腾腾的说,要冲进去大开杀戒。桑彪无语的白了他一眼,骂道:“宰什么宰,动动脑子好不好!”

    见手下嘿嘿傻笑,桑彪没好气笑骂道:“公子这么做,就是怕打草惊蛇,你倒好,不光打了草,连蛇也打死了!”

    “那,桑彪老大,咱们现在干嘛?”属下挠挠头,很乖巧的问道。

    桑彪咳嗽了一声,昂首挺胸酝酿了半天情绪。

    然后在两个属下近乎崇拜的目光中,是在憋不出什么文采的桑彪,不由的心虚。咳嗽了一声后,大步摇摇摆摆离去。

    “咳咳,回去睡觉!”

    属下愕然片刻,对视一眼。

    “……”

    ……成都府灯火阑珊的书房中。

    一个面色阴沉的吐蕃人,坐在主位上,眯着眼睛,盯着对面,战战兢兢站在面前的黄国安。

    而在两人之间的书桌上,一个散开的油纸包里,数十封信,杂乱无章的散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