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蒙哥那颜,小的做错了什么?那颜大人有大量,请饶恕小的吧!”

    “是你!”蒙哥也是一惊,“真是有缘啊!几年没回哈拉和林,一朝回来,头一个遇见的故人就是你!这回不是五只羊羔,是一群肥羊了,又想诬陷我们兄弟是偷羊贼?”

    “误会!小的从没诬陷过那颜!”木都包了一眼的泪。

    “没诬陷?那就是说,我们兄弟真的偷了你的羊?”蒙哥冷笑道。

    一旁的老四忽必烈劝道:“算了大哥,都过去的事了,何必与个小奴计较?要是让大汗知道,大哥还在为几年前的误会发火,对我们兄弟只会成见更深。”

    蒙哥怒瞪自己兄弟,“算了?几年前,我们全家差点赔上性命,大汗几句话就敷衍过去,至今对我们没有交待。老四,你到是喜欢做假好人,可你想息事宁人,大汗却在想怎么弄死我们。要不是为见巴阿秃儿那颜,我才不回哈拉和林!不过刚才,老四到是说对了句话,如果不让这小奴闭嘴,大汗定然会知晓我们现在说的话。”

    “那颜饶命!那颜饶命!”木都赶紧不住求饶。

    许沐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是观每个人的表情动作,也知这些蒙古贵族要对他们灭口了。

    忽必烈没有反对大哥的决定,阿里不哥最积极,已经抽出佩刀。

    “那颜!不可以!大王子已经过来了,你们不可以行凶!”木都喊道。

    “大王大在哪儿?少拿大王子吓唬人!”阿里不哥持刀叫道,“由我亲自动手宰你这小奴,也算你荣幸了!”

    “七弟!”忽必烈拦下阿里不哥,“看后面!”他示意兄弟向后看。

    远方,又来了队人马,不过距离远,看不清是什么人。莫非真是大王子?阿里不哥有几分心虚。

    已有几匹马向他们奔来,马蹄声哒哒而至,来者衣袍整洁,其中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在马背上就说了话,“蒙哥、忽必烈、阿里不哥,你们已经到了啊!”

    居然真是大王子贵由,阿里不哥收刀,稍站正了姿势。忽必烈和蒙哥向贵由问候。

    “父汗命我来迎接三位兄弟,让你们久等了。”贵由还礼,神色微怔,下了马,“你们在此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兄弟路过,见这里的羊养得极好,便来问问是谁家的。”忽必烈答道。

    贵由穿过他们之间,走向木都,“你说怎么回事?”

    木都如同受了惊吓的小鸟,全身发着抖,趴在地上不敢动,听见贵由问话,少年战战兢兢抬头,“大殿下……小的,小的没事。几位那颜喜欢小的放的这些着,想牵走几只,但小的做不了主,这些羊是要用来招待巴阿秃儿那颜的。”

    “谁说要牵羊了?”阿里不哥吼道,怒瞪木都。忽必烈连忙制止住弟弟。

    木都这样子像没事吗?贵由问:“你怎么趴在地上?”

    “小的滑了跤。”木都小声答,“小的向大殿下请求件事。”

    “说吧!”

    “请大殿下允许小的挑几只羊,送给三位那颜。”

    “羊!你没完没了是吧!”阿里不哥若不是被忽必烈拉着,已经踢死这个奴隶。

    贵由嘴角微翘,“小事,几位兄弟既然如此喜爱我们家的羊,随便牵就是了,哪用得着经我同意。”

    蒙哥已铁青着脸,对道:“大汗家的羊确实养得好,不过我们家的羊已多得没地方养,就算牵回去,也没它们的圈了。”

    “那是。”贵由赞同,“我们兄弟怎为这等小事耽误了行程?父汗早已等不及,还是快些赶路吧!”

    “大殿下说得是!大哥、七弟,我们不可让大汗久等。”忽必烈附和道。劝着兄弟离开这群充满是非的羊。

    王子们走了,许沐几乎爬着奔到木都身边,“木都!你没事吧!”他抱住少年。

    “吓死我了,沐哥哥!”木都发着抖说。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发火,还想杀掉我们?”

    木都委屈地垂下头,“还不是为了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事件的原委木都详细道来,这件事要说清楚,那就可长了。木都从上一辈讲起,窝阔台与拖雷的恩怨,以及两个家族的利益争端,最后才说到几年前羊羔被盗的事件。

    时间慢慢流逝,太阳从初升到偏西。

    “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们无力向幕后人物报复,就拿你撒气,什么东西!”许沐气愤,“归根到底是我们太弱小,才被他们欺压!如果有强大的力量……”

    许沐握了握拳头,看着手掌,他渴望抓住力量。

    “我们哪有那种力量,能保住小命就该感谢长生天。时候不早,赶羊回去吧!”木都以双手包裹住许沐的手掌说。

    许沐点头,握起羊鞭。

    夕阳下,羊群咩咩叫着,寻着回家的路。许沐学习很快,一个人已能赶着羊群入圈,木都立在圈外点数。羊动来动去,反正许沐看着眼花,绝对数不清的,不知木都用的什么办法,数得比许沐赶羊的速度还快,许沐由衷佩服。

    一只不少,可以回帐篷做饭了。

    帐篷外又升起炊烟,又是一天快要结束。

    许沐洗完碗,顺手拿出一只,勺上半碗水,端回帐内。

    “沐哥哥,你又要对着碗里的水发呆?有什么好看的啊!”木都已经躺好,双眼眯着,睡意已来。

    “没什么好看的,这是以前一位禅师教我的平静内心的办法。你睡吧,我一会儿也睡了。”许沐撒谎道。

    木都“嗯”了声,闭眼睡觉。

    许沐再将目光拉回水面,他集中精力,想象水从碗中自行升起的样子。可是水面纹丝不动,不会因他的想象移动半分。

    “哎!”许沐丧气重叹,看来今天又不行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水听使唤,他试过很多方法,都不成功。

    “清清,我到底该怎么做?”他把手放上胸口。隔着衣服仍感觉得到,胸前有个半球形的凸起,一枚珍珠般的宝珠镶嵌在他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