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床头灰?”金婆婆嘀咕了句,微微蹙眉继而问道:“何解?”

    “我在苗寨禁地了解到姜龙中了什么蛊毒,这种蛊毒是让毒蛇、毒蜂、毒蛛、毒蚁、毒蝎、毒蟾、毒蛰、珠毒蜥互相残杀后只留下珠毒蜥所炼出来的蛊,珠毒蜥本身毒素不足以致人死地,所以它活下来的几率相当低,可一旦活下来那毒素就非常可怕了,黑苗人的禁术又将这种毒素加以炼化,使它具有了一种诡异的毒性,这种毒性不会致人死地,却可以改变体内基因,活活将人变成蜥蜴,是一种非常另类的蛊毒。”我解释道。

    “这种蛊毒确实闻所未闻,难怪被列为禁术了,这要是被手中有权的人利用,那将是恐怖的武器啊,到时候满世界都是蜥蜴在爬,简直就是古老的生化蛊毒……。”金婆婆皱起了眉头。

    “而这种蛊毒在改变人体基因的同时,将体内阴阳平衡也打破了,热毒炽盛成邪,姜龙喷出的水都能烧的地面哧哧的响,这也是他一直藏在水里的原因,最后还形成了本能,因为他体内的热毒让他很难受,所以才需要这种特殊的至阴尘土来作为药引。”我顿了顿道:“人体之气至阴非寡妇莫属了,寡妇久无阳气入身,每每欲火焚身那阴气更盛,所以寡妇的床头尘土乃是至阴之尘。”

    “按你这么说那终身未嫁的女子床头的尘土岂不是更阴了?比如……比如说我?”金婆婆尴尬的问道。

    “金姐,俞飞冒昧的问一句,你……你还是处子之身吗?”我小声问道。

    “臭小子胆还挺肥,你这问题果然冒昧,你金姐我一生钟情于叶墨哥哥,当然还是处子之身了。”金婆婆白了我一眼道。

    我忍不住扬起了笑容说:“那你没有尝过男女之事的乐趣,只是在脑子里臆想罢了,而寡妇就不同了,她们尝过男女之事的乐趣,每当夜深人静那种欲火焚身所散发出来的女性至阴之气你又怎么能比得了?”

    “妈的,还确实言之有理啊。”金婆婆脸色一僵木然道。

    “只要金姐你能搞到陈年的寡妇床头灰,其他针对毒物的药材我相信阿洛在大山里就能搞到,我在加以调配就行了,只是我还有一些担心……。”我皱眉道。

    “担心什么?”金婆婆问。

    “担心那炼蛊秘法到底又在蛊毒里面融合了什么,如果真融合了什么导致药效发挥失常,那姜龙就很危险了;再一个即便有效我也还有担心,因为姜龙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蛊毒,跟它融为了一体,药效就等于在切除他身上的一块肉,非常难受,我怕他撑不住。”我忧心忡忡道。

    “你尽人事听天命就行了,其他不要考虑太多,如果真的发生意外情况,那也只能怪他自己当年为什么练这么邪门的蛊毒禁术了,阿幼朵一家能不能真正的团聚也全要看天意了,唉。”金婆婆感叹道。

    “嗯,但愿没事吧。”我也吁了口气。

    “反正眼下我也睡不着了,那我这就去弄你说的陈年寡妇床头灰。”金婆婆说着就要走。

    “等等。”我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又把金婆婆给叫住了。

    “又怎么了?”金婆婆问。

    “金姐你可要分辨清楚那寡妇是不是一直守寡啊,不然那偷了情的寡妇床头灰不能用啊,会马上死人的。”我提醒道。

    “臭小子你想的还挺周到啊,这种事你可越来越清楚了啊,对了,你跟若兰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啊?”金婆婆说着就冲我挤了挤眉眼。

    “没……没进展,我要去睡觉了,那药引子就麻烦金姐了。”我尴尬的只好转身进了木屋,屋外传来了金婆婆的窃笑声。

    第二天一早我就让阿洛帮我搞对抗毒物的草药去了,王猛也跟着阿洛一起去了,唐莺和华若兰以及阿幼朵留下照顾阿篱、姜龙,姜龙仍被我们用铁链锁在木板上躺着,这也是出于无奈。

    我在门口烧火挂起了药罐,给阿篱熬补血养气的药,我吹着火控制着药的火候,阿幼朵过来蹲到了我旁边呆呆的看着,过了一会好奇的问:“俞飞哥哥,你真有办法治好那个……那个人吗?”

    “你是说你阿爸啊?”我笑道,阿幼朵还有些不好意思叫,一来可能是因为姜龙这会太吓人,二来可能是她还没习惯。

    “嗯。”阿幼朵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对了阿幼朵,你是不是喜欢阿洛哥哥啊?”我突然来了兴趣打听了起来。

    阿幼朵单纯的可爱,听我这么一问脸马上就红了,接着撅着嘴白了我一眼就跑开帮着唐莺照顾小安了。

    看她这反应基本上可以肯定了,阿幼朵对阿洛有情有义,虽然阿幼朵还小,可苗女早熟啊,我觉着还不错,配阿洛很合适,不过阿洛那块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

    中午的时候阿洛和王猛采药回来了,两人灰头土脸破衣烂衫像是经过了一场大战,我知道他们采药也费尽了千辛万苦,幸好他们把我要的药材一样不少带回来了,现在就只差金婆婆的寡妇床头灰了,也不知道金婆婆有没有搞到。

    临近黄昏药已经熬好在火堆上冒着热烟,却仍不见金婆婆回来。

    天色越来越暗,大家都焦急的站在木屋门口等着金婆婆。

    “你那药引子很难搞吗?以金婆婆的本事怎么一天了都没回来?”王猛好奇的问道。

    “这药引不难搞,关键在于鉴别,要查清楚一个人的底细。”我回道。

    “这回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药引子?”王猛坏笑着问道。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一阵邪风刮过把火堆都给吹灭了,四周一下就陷入了黑暗,唐莺赶紧去把火堆重新给点着了,在火光重新亮起了一刹那我一下就看到了远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站着一个黑影。

    “是……是那个……黑……袍人!”王猛也发现了颤声道。

    黑袍人站在树干上一动不动,黑袍在风中飘动发出声响,气氛凝重,我们几个都知道那黑袍人的厉害,这会金婆婆不在,我们心中更是紧张。

    那黑袍人慢慢转过了身来,不过让人吃惊的是居然不是那个面具黑袍人,而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这女人五官清秀,唯独那笑容充满了邪性,她打量着我们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阿洛的身上,我们也下意识的朝阿洛看去。

    “你是什么人?”阿洛沉声问道。

    女黑袍人跃下了树干,黑袍飘动,身子在半空中轻盈的好像感觉不到重力似的。

    “既然帅气的阿洛少主问话了我自然要回答。”女黑袍人扬了扬嘴角掩嘴一笑,继而说道:“我可不像老大那样喜欢藏头露尾,还戴个面具,我长的这么漂亮戴面具岂不是白长这么漂亮了?我是你的守护者之一,傅氏一族的傅邵辉,人称西域一枝花,这就是我了,今年二十一岁,仍未婚配,今天奉了老大之命特来带阿洛少主回家。”

    这傅邵辉说着就娇媚的一笑,偷偷打量了阿洛一眼。

    傅邵辉的话让我一下就想起了在南诏国后裔村落里跟面具黑袍人大战的时候,那黑袍人在临走前说过蚩尤一族帝王血脉的守护者后人全以复苏,眼前这自称西域一枝花的女人看起来就是那守护者之一了,她跟那面具黑袍人显然是一个组织的,想到这里我心中便是一凛。

    “你这娘们要不要脸,又没问你多大结婚了没,你说这干啥?”王猛端起了枪喊道。

    “这不是让阿洛少主多了解我一些嘛,我也还有机会啊,阿洛少主帅气逼人,我喜欢也很正常啊,你说谁不要脸呢!”傅邵辉说着就狠狠白了王猛一眼。

    王猛咽了口唾沫紧了紧手中的枪。

    “阿洛少主快跟我回去吧,不要跟这群人混在一起了,你的身份怎么能跟俞家的传人在一起呢,他们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听话乖了。”傅邵辉笑道。

    “我不会跟你回去!”阿洛坚定的说道。

    傅邵辉脸色一变笑容立即僵住,环视了我们一眼道:“难道要让我出手带你回去?”

    在她说话间我突然发现她的手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了一朵黑玫瑰,这朵黑玫瑰一看就知道是染有剧毒的,我们立即就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