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教授辞职。侵权终止,恒电撤函。

    北方电院两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提出辞呈,准备义无反顾地奔赴蓟京。校方大惊,张书记更是吓尿,你们屁股明明都长在这里了。怎么说走就这么走了?

    张书记十分清楚“势头”与“名声”的重要性,如果这两位泰斗倒戈,自己这边的局面会相当难堪,知情人会说“两个大国宝”被书记给气走了,不知情的人则会说“这学校太sb”。于是张书记抛出各种蛋糕与承诺想留住二人,但他那些云里雾里的东西相比于张逸夫给出来的,实在差太多了,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行为让人寒心?晚了。

    紧急状况下,张书记又出了一步错棋。

    情理上来讲,这两位教授已经是国宝,就算他们去别处工作,也应该保留一下教授头衔,人可以走,名字留下,如果外面过的不开心,回来的大门随时敞开,这样才对。或者干脆还让他们带研究生,表示不管走到那里,你们都是学校的人。

    但张书记在劝说无果的情况下,反拿此相挟,表示你们如果敢走,就清除你们在学校的一切,这辈子别打算回来了。

    他不说这句,两位教授还会念及对学校的感情,有可能的话也愿意带学生,这下好了,你张书记彻底寒了我们的心了,我们为国家服务一辈子,培养了这么多人出来,那些荣誉,你一个人说除就除?

    不要也罢!

    团委书记王瑞生在打电话联系张逸夫的时候,感怀许久。

    陈延睿虽然当了副院长,但依然没有完全放下教学,开了一门独创的“世界能源史”选修课,在得知这门课刚讲到19世纪就要完结了的时候,所有学生都要炸了。

    临别的最后一课上,不仅阶梯教室内坐满了人,站满了人,连同整个楼层几乎都挤满了人。

    陈延睿本人压制住一切情绪,本着职业道德讲了一个小时的课程,当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没人说话,连教室外面站着的人群都是安静的。

    老院长最终放下了粉笔,注视那一双双眼睛良久,最终默默鞠躬,几乎哽咽着说道。

    “谢谢大家。”

    在掌声响起的同时,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女同学哭了出来,随后产生了连锁效应,在场的每个人都被感染得不得不流泪。

    而常思平,已经很久没有开大课了,主要在从事研究,偶尔带一带研究生博士生,虽然行业影响力不亚于陈延睿,但在在校生中的影响力却很有限。他的最后一课远没陈延睿那么壮阔,他与他现在带的两位弟子,在实验室默默地将那份论文收官,给出了评价,而后拿起自己的暖壶水杯,独自离去。

    两位弟子始终低着头。

    “他……不会让这个论文通过吧。”男弟子握着拳头,也不知是想打常思平,还是给自己脸上一拳。

    女弟子默默打开论文,别的都没看见,就看见了“优秀”两个字。

    她惊讶地捂住嘴,眼泪决堤。

    男弟子也连忙打开自己的那份。同样也是优秀。

    二人几乎同时起身追了上去,他们有太多话要说,太多歉要道。

    然而常思平只背着身子摆了摆手:“做你们想做的事吧,希望你们能发现,违背良心的时候,自己有多难受。”

    那天下午。一辆卡车载着二位家中的一切,除了书与简单的家具外,还有几盆花草,甚至连电视机都是很小的。

    学生们跟着一起送了很久,直至那辆车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这怕是最后一代有血性有感情的学生了,在这种时候他们没有去找工作套关系,而是去送自己敬重的师长,如果这类事发生在十年后,没有一个学生会蠢到做这种事。因为这让张书记脸上太难看了,每个去送的人都会被记住的。

    这件事发生之后不久,鑫明默默停止了一切关于h型省煤器的生产与销售工作,这个东西好像一夜之间就消失了,这是张书记做出的努力还是其他与袁铁志有牵连的某某某,永远不得而知。

    确定这件事后,恒电也撤回了律师函。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这也意味着袁铁志事件对张逸夫影响最后的余波平静了。恒电保住了自己的肉,张书记则永远失去了民心。为了弥补这个,校方将属于自己的那一半省煤器权益转让给了恒电,并且用这笔费用为每个宿舍装上了几台电风扇。

    这选择简直与巴干出奇地一致。

    你宰了一只狗,最终让狗群望而却步,虽然脏了自己的手,虽然自己也受伤了。虽然被冠以“残忍”之名,但那又如何?我是人,不是杀狗的屠夫,今后终于可以做人该做的事了。

    ……

    “哥!圆满完成任务!”

    再见到赵红旗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几个月前那个畏首畏尾的乡巴佬。在塘峪带队干了几个月,不管是工作能力还是谈吐都进步了很多。

    “完成就完成呗,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张逸夫接过大包小包扫了一眼,都是些塘峪的特产,板栗麻花一类,老爹肯定爱吃。

    “嗨,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价钱肯定还不如咱这一桌子菜。”赵红旗看着满桌美酒佳肴无奈笑道,“这酒菜,我是真吃不动了……在那边天天陪厂里人喝了……”

    向晓菲在旁边笑道:“你可不知道,塘峪那边的人贼喜欢红旗,干什么都得叫上他。”

    “叫他结账么?”张逸夫调笑道。

    “呵呵,刚开始是,后来他们也不让我结了,都是他们结。”赵红旗笑道,“没办法,就是招人喜欢。”

    “呸,还不是你低三下四的,见人就叫哥。”向晓菲吐着舌头骂道。

    “嘿嘿,又不是叫爹,不吃亏的。”

    “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红旗圆满完成任务。”张逸夫举杯道,“红旗要是腻味酒了,就拿茶吧。”

    “哎呦!还是哥心疼我!”赵红旗赶紧端起酒杯,“跟哥喝酒,不腻味!”

    “你看这小子,嘴上越来越没边儿了,弄得跟亲兄弟似的。”向晓菲真是想再踹赵红旗一脚。

    “哈哈。”

    干杯过后,大家聊起了塘峪的情况。

    这次工程其实相当轻松,并没什么严格的目标要达成,只是厂长被张逸夫吓到了,要抓一下安全漏洞,确保能度过临时检查罢了,所以不管怎么搞,几乎都可以圆满完成。令张逸夫欣慰的是赵红旗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可以管住村里那帮老少了,虽然现在有了省煤器的入账,这笔工程款称不上多么大的收入,但可喜的是培养出了赵红旗这么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