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伯珪,你是在跟为兄说笑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才跟我说,让我不要对天下有幻想?这些是你应该说的话么?身为公孙家的人,你身上流着的,是我们公孙家的血,就算我们不能君临天下,但是,只要你能来助我,相信我们据辽东自立,发扬光大我们公孙家,让我们公孙家名扬天下,绝对不是梦想。你变了,你还是当年千里追杀异人,不可一世,英雄过人的公孙瓒么?”

    “升济,兄长!”公孙瓒亦站了起来,一脸坦然的望着公孙度道:“你冷静,不要冲动,得要先看清楚现在的天下大势!”

    “哈哈,天下大势?哈哈,不可能的,想我公孙度,在辽东苦心经营,现在,好不容易打开了局面,立稳了脚跟。你现在却叫我归顺新汉朝?哈哈……可能么?就如此平白无故的,把自己多年的努力得来的,毫无条件的拱手让给新汉朝?若是如此,我公孙度这些年来所做的事,还有什么的意义?”

    “此一时彼一时,何况,兄弟我,与及新汉朝都没有否定兄长你的努力啊。也不否定你的成果,兄长你这些年,在辽东为百姓所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没有否定你的功绩。可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我等都是汉人,都是大汉汉室之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还不是应该的?识事务者为俊杰啊。何况,雄图大业,争霸天下,这本来就是一个成王败寇的事。如果兄长你能及时看清天下形势,及时作出一个英明的决断选择。也不失为一个英雄。没有必要在没有选择的时候,才做那个败寇。这个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公孙瓒有点词穷,毕竟他不是什么的雄辩之士,只能凭自己的理解来劝说公孙度。

    当然,如果是以前的公孙瓒。他也根本不想跟公孙度坐在一起如此多的废话,反正,就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归降?不归降,那就战!

    现在嘛。他还能按下心里的歪腻,想跟公孙度说说道理。

    “看来,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公孙度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公孙瓒,的确不是他所认知的公孙瓒了,跟公孙瓒再说下去,怕都不可能会有什么的结果,不过。在这个时候,他又不想有什么的意外,自己已经将心意对公孙瓒说清楚了。那么,就不可能让公孙瓒马上离开,将自己的真实心意告诉刘易,以免引来新汉军的攻击。

    他渡着步,决然的对公孙瓒道:“看在我们都是姓公孙的份上,我给你一段时间考虑吧。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想好了我们再谈。”

    “你这是什么意思?”公孙瓒没想到公孙度说翻脸就翻脸,脸色一沉道。

    “呵呵。伯珪,你不用紧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对你不利的,只是想让你暂时在这休养一段时间罢了,等这一次的事件了结之后,到时候,要走要留,随便你。”

    “你这是准备软禁我了?”公孙瓒亦忍不住心里一怒,他这次前来见公孙度,与公孙度虚与蛇委,还不是心里憋气?要知道,他与公孙度本身就不怎么对付,当年他败于袁绍,向公孙度求援,但公孙度却无动于衷,虽说,公孙瓒早已经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此刻见公孙度居然想要软禁自己,心里不禁来气。

    还有,当年公孙度对公孙瓒轻视,在公孙瓒的心里,也不怎么看得起公孙度,如果不是戏志才的意思,他根本就不想来与公孙度多说什么。

    碰的一声,公孙瓒用力拍了一下宴几,指着公孙度道:“公孙度,我公孙瓒尊称你一声兄长,是看在我们同宗的份上,这次能前来见你,亦是看在我们同是公孙族血脉的情份上,才来给你指点一条明路。但你莫以为,我们现在奈何不了你什么!”

    公孙度一黑,也不想跟公孙瓒装下去了,怒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来辽东干什么?告诉你!在辽东,就是我公孙度说了算!我公孙度待如何便如何,反正,这事没得谈,你们新汉朝想夺我公孙度的基业,那就放马过来便是。我公孙度还会怕了你们?来人!不准公孙瓒踏出此阁楼半步!”

    呼啦一声,一下子拥入了一群带甲铁卫,刀剑齐出,指向了公孙瓒。

    “公孙度!你敢?”

    “哈哈,安心在这好好想想,为了我们辽东,为了我们公孙家,我觉得,你还是听老哥的劝为好。只要你能投靠于我,我公孙度绝对不会亏了你这个本家兄弟。”公孙度没有大笑一声,走了出去。

    公孙瓒被气得大口喘着气,他没想到,公孙度居然还真的敢软禁起他。他抽出佩剑,很想就杀出去,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动起来手,自己怕也讨不了好处,惹恼了公孙度,自己的性命怕就要丢在这里。自己可不想白白就此丢了性命,乌桓未灭,岂能就如此枉送了性命?何况,若动起手来,怕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那么就说明,戏志才交待的事,他真的彻底失败了。

    嗯,自己死了倒没所谓,但跟随自己来的史阿、田楷、关靖等一众兄弟怕也有难。公孙度肯定会为了暂时封锁自己被杀的消息而将他们全都留下来,杀人灭口。

    想了想,公孙瓒,才冷哼一声,将佩剑扔到地上,坐回宴几上去。

    “把田楷、关靖两位将军看押起来,另外,派一支军队,把城外的新汉军给我抓起来,不准跑了一人!”

    “领命!”

    阁楼之外,传来公孙度的下令声。

    公孙瓒听了,有点懊恼,又有点焦急的拍拍自己的大头。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眼前的事了。

    不见棺材不流泪啊。

    公孙瓒有点恼怒的想着,恨不能马上离开辽阳,返回山海关率军来灭了公孙度。又想到,应下戏志才的要求,前来见公孙度的时候。可是拍着胸膛把话说得满满的,可没想这一到,就被公孙度给软禁了起来,丢脸啊。

    “滚出去!”

    懊恼的公孙瓒,冲盯看着他的公孙度的士兵喝了一声,那些士兵互相对望了一眼。才施施然的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在公孙府偏院的田楷与关靖、史阿等人,在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已经过了这么久,就算是用早膳。有什么话,都吃完说完了,公孙瓒怎么还不出来?

    他们不禁有点为公孙瓒担心起来。

    田楷毕竟是一个谋士,并且跟随公孙瓒的时间也比较长了,深得公孙瓒的信任。公孙瓒的许多事,都曾跟田楷说过。

    他见公孙瓒迟迟没有出来,就无不担忧的对关靖与史阿道:“不对劲啊,你们说。事情会不会有什么的变化?”

    “放心吧,以我们公孙将军的威名,以及我们新汉军的威名。公孙度还敢害我们将军不成?”关靖却没心没肺的喝着小酒道。

    “田某没跟你说!”田楷看不惯关靖这种似一点都不为公孙瓒着想担心的神情,怒瞪了他一眼道:“你只是一个只懂拍马奉承之辈,什么时候能为公孙将军着想过?我们这次前来见公孙度,前途未卜,你是否想想我们将军出事,你可换一个主子?”

    “呸!又想跟我吵架不是?我关靖对公孙将军的忠心。天地可鉴!你再怀疑我对公孙将军的忠诚,我跟你没完!”关靖似一下子被踩了尾巴。跳起来要跟田楷开片的样子。

    “够了!”史阿也有点看不想关靖这个只懂拍马奉承之徒,有点厌恶的瞪了他一眼。转而对田楷道:“田先生,你在担心什么?”

    “史将军,真的不对劲!”田楷道:“你不知道,其实,一直来,公孙瓒将军与公孙度都不对付的,就算这次我们是打着新汉军使者的旗号来见公孙度,那公孙度也不可能对我们公孙瓒将军如此亲热啊。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假了。反正,田某觉得,公孙度必须有什么的阴谋。”

    “阴谋?他总不敢谋害公孙将军吧?”史阿皱了皱眉,也想到,如果公孙瓒与公孙度一直来都是水火不相融的话,那么这一次见面,公孙度肯定不会对公孙瓒如此亲热才对。昨天见面的时候,史阿还以为公孙度与公孙瓒原来的关系就是那样,比较亲密的呢。

    “直接谋害公孙将军或许还不敢,但是妨人之心不可无啊。万一……”

    “没错,万一公孙度要比我们不利,那么我们现在的形势就不利了。哎呀,都怪我,以为有我们在公孙瓒身边,公孙度不敢对我们如何。我史某也被公孙度对公孙瓒的态度给迷惑了,居然让公孙瓒将军离开我们单独与公孙度在一起。不行,得要马上去见到公孙将军。”史阿霍地站起来,要出去要求见公孙瓒。

    “哎呀,史将军,别、千万别急。”田楷急急的上前拉住了要出去的史阿,转着眼珠子道:“如果公孙度有什么阴谋,你现在一出去。岂不是告诉公孙度的人,我们已经怀疑公孙度了吗?如果公孙度对公孙瓒将军没有什么的阴谋那还好说。万一他真要对我们公孙瓒不利,那就坏事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等吧?见不到公孙将军,我心里不踏实。我可答应过戏军师及子龙兄弟的,一定要保护好公孙瓒将军。”史阿有点着急的道。

    “嗯……”田楷觉得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拉着史阿,想了想道:“史将军,公孙将军已经去了这么久,如果公孙度要对我们将军不利,怕也已经动手了。所以,现在你去寻找公孙将军已经没用了。我想,不如这样,你现在,马上出城,万一城里有变,你也好见机行事。要不然,我们都陷落在这里,一旦有事,就没有应对之力了。”

    史阿听了,点了点头,觉得田楷说的也是道理。

    “好,那我现在就离开这里出城。”

    史阿也知道,只有出城和自己的那三千多白马义从在一起,万一出事,才有回旋的余地。否则,大家都要陷落在这里。

    没有考虑太多,史阿马上示意混在一般士兵当中的师弟们,跟自己出城。

    在这个院落里,进城来的一百多个亲兵都在一起。

    史阿很快就证实田楷的怀疑有道理,史阿想离去的时候,公孙度的士兵居然想留下来,不让史阿离去。但是,凭这些人又怎么可能留得下史阿?史阿一剑把拦着他的一个公孙度军军将的铜盔劈成两半,威慑住了似是在看守着他们的公孙军士兵,带着一众师弟飞快的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