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兰陵笑笑生来了?

    大概是昨天睡的太晚了,这一觉睡的是香甜黑美啊,等西门庆睁开眼时,眼前一片白光,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又闭上了。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眼睛才适应了光线的强度,感觉舒适些。

    西门庆张嘴打了个哈欠,舒服的伸个懒腰。妈呀,感觉可不是一般的爽。有些尿憋,得赶紧起来。同样是一柱擎天,尿憋可不是玩的。

    金瓶梅早就起来,不在房间里。西门庆开始动手自己穿衣服,记得好像是先穿这件的吧,咦,感觉咋不对呢,找不到扣眼啊。这个倒是扣住了,衣服怎么是斜吊在身上呢……泥煤啊,连件衣服都穿不好,这说明啥问题?穿衣服在这个时代是份技术活儿?还是说明自己已经变得纨绔了?

    不管了,尿憋的紧啊。房间内,没有卫生间还真的是不方便啊。管他呢,先出去,活人总不能让一泡尿给憋死了。那玩笑可就开的有点悲催了。

    西门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抓着没穿好的衣服就往外跑。外面一间屋子里,小翠和金瓶梅正勾着头在短裤上绣花呢,听到声响,看见西门庆怪模怪样的冲出来,又冲向屋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跟了过去。

    看到西门庆急匆匆的钻进厕所,才松了一口气。谁知,刚放下心,情况又发生了。她们听见西门庆在厕所里气急败坏叫骂的声音:“草尼玛啊,那个设计的衣服,老子穿不好,现在是脱都脱不了。难道说老子要被这一件衣服给淹没了。”

    随着西门庆的叫嚷声,几个丫头已经探头探脑的看了过去。二人情知不好,顾不得许多,赶忙也进了厕所。西门庆正站在哪儿,面sè愤怒,双手在衣服上乱拉乱扯着,知道他是无法解开衣服。

    “官人,别急,让奴家来。”金瓶梅估计西门庆是被别急了,一边安慰一边上前动手去弄西门庆身上的衣服,小翠也在一旁帮忙。

    也真不西门庆这厮到底是咋弄得,一个关键的地方居然被弄成了死结。金瓶梅也有些束手无策,叫道:“小翠,赶紧去把剪刀拿来。”

    小翠匆匆的跑了出去,几个丫头远远的站着,好奇的往这边看着。当然,她们是没有胆子凑过来看的。

    这时,西门庆已经说不出话来,脸都紫了,看得出来,这泡尿憋得很辛苦啊。金瓶梅看着西门庆痛苦的脸sè,蹲下身,把那个死结放到嘴边,用牙齿慢慢的撕咬着,松动了,又松动一点。好了,解开了。金瓶梅蹲在西门庆前面,一下子扒开他外边的衣服,拉下内裤,说道:“官人,好了。”

    西门庆只觉得小弟弟一下子呼吸道新鲜的空气,终于可以尿尿了。爽啊。西门庆闭着眼睛,一道激流霎时间凭空而出,正劈头盖脸的击在金瓶梅脸上,水花四溅。金瓶梅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水给砸蒙了,蹲在哪儿也不知道躲避了,一时,身上的衣服就湿了一大片。

    “啊---”拿着剪刀冲进来的小翠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叫。

    正爽歪歪的西门庆和傻呆呆的金瓶梅这才反应过来,西门庆赶忙扭转了一下身子,调了个方向。停下?那是不可能的,要不,你自己试试看,这个时候能不能停下?西门庆满脸尴尬的对金瓶梅说:“梅儿老婆,真对不起啊,老公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憋得太久了……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要不,你也尿我一身好了,这样公平吧?”

    金瓶梅揽起身上的衣服,擦擦脸,情知这事也不完全是西门庆的错,心里原本也有一些委屈懊恼的,只是听了西门庆的话,已经完全的原谅了。等到西门庆说让她尿他一身还回去时,虽然知道对方也只是说说,逗她而已,还是“噗嗤”的笑了一声,道:“官人,奴家整个人都是官人的,即使要了奴家的姓名,奴家也没有怨言,何况是区区……”到底还是女人,金瓶梅说不下去了。大概感觉刚才那笑太不应该了,又把脸绷了起来。

    西门庆此时,已经放干了水库里的水,轻轻的抖抖。对小翠说道:“还站在这儿干什么?不快去烧水给大娘洗澡。”

    小翠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去了。

    “唉,梅儿老婆,这衣服也太难穿了吧。有没有简单点,好穿又好脱的衣服呢?”

    西门庆一脸苦逼的问道。“今天可被这衣服给害惨了。天大的笑话啊,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金瓶梅心里又升起一股怒气来,你没脸见人?被你尿了一头一脸,没脸出去见人是该是奴家,好不好?狠狠的瞪了西门庆一眼。

    “哎呦,正的还是梅儿老婆好看,瞪眼都瞪的比别人好看多了。特漂亮。我喜欢。梅儿老婆,再给老公瞪一个。”西门庆嬉皮笑脸的说道。

    金瓶梅到底是脸皮薄啊,哪里是这个混混的对手呢。一下子倒弄不清自己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西门庆。

    “梅儿老婆,行行好,送佛送到西天啊,现在老公我,该咋穿这衣服,教教我吧。”西门庆一脸可怜兮兮的说道。

    “真是奴家的冤家啊。”金瓶梅叹着气,帮西门庆整理下衣服。

    两人才走出了厕所。这时,有丫头过来说:“大官人,门房的长保说有兰陵来是官人家亲戚来投,他又不认识,问下官人该如何办。”

    哦,有亲戚来投靠?投靠,说的好听,是来打秋风的吧。西门庆愣了愣,道:“你去告诉长保,先让把客人接到前厅休息。等我吃过早饭就过去。对了,问客人吃了没,没吃,上点吃的,别饿着了。”

    回到房里,西门庆随便吃了点。这时,金瓶梅已经洗了脸,换了身干衣服,又细心的把如何穿衣服,如何脱衣服,跟西门庆教了两边,让西门庆自己又穿脱了一边,西门庆是学的相当幸苦啊,几乎是满是都是汗水,感觉比跑了半天路还要累,也才勉强的弄懂了先后顺序。

    这时小翠的水也烧好了,和几个丫鬟把热水凉水往浴桶里倒,调试好,过来唤道:“大娘,水好了。可以洗澡了。”

    西门庆道:“正好,刚才穿衣服穿出一身汗来,我也顺便洗洗,咱们一起,省点水。”说着拉了金瓶梅来到放浴桶的房间。

    自然又是一次痛并快乐着的洗浴啊。

    一阵混乱,西门庆过足了手瘾,才心满意足的爬出浴桶。擦干身体,在小翠的帮助下,穿好衣服。拧了拧小翠的脸蛋儿,哼着曲儿来到前厅。

    一个看上去和西门庆年纪差不多大小的青年正坐在那里喝茶,相貌还算英俊,只是面sè略显菜sè,看来一路上没少吃苦。西门庆走了过去,那人见了,也不起身,只顾着喝茶。西门庆有些拿不准对方的身份,难道这青年是自己的长辈?有道时,拄拐棍的孙子,坐摇车(学步车)的爷爷。辈分这事可不是看年龄大小的。

    西门庆站着给对方拱拱手道:“请问这位是?”

    对方坐着没动,抬眼看了看西门庆像刚看到一样说:“请问你可是西门家的庆表哥?”

    “小的正是西门庆。请问,阁下是?”西门庆再次拱了拱手,不由得他不心虚啊,看拿捏的那架势,肯定是长辈做派啊。这年头,对长辈不恭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会出人命的。

    “哦,西门庆,那就对了。我是兰陵沈家的沈笑笑。是你的表弟。自打姑母走后,十多年了,距离远,亲戚也不多走动,生疏了,你不认得我这也是自然的。”尼玛,不是长辈,只是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小表弟,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呢。西门庆气不打一出来,自顾自的坐下了,yin阳怪气道:“表弟?我还以为是哪个长辈临门了呢,还赶去紧沐浴更衣了,才过来。倒是让小表弟等的久了。”

    这沈笑笑黑着脸,西门庆的口气,他岂听不出来,更加不悦道:“表哥,我是有功名在身的,你沐浴更衣迎接也是应该的。不算逾越礼制。听闻姑父大人已经过世多年,当初为何不见府上送信过去?”

    尼玛,也不是来打秋风的啊。是来兴师问罪的。西门庆一愣,这事他不知道啊。就算知道也不能承认啊,略一思索顺口胡诌道:“表弟这话不对啊,记得当初派人送过信的啊,你们还回的有信的,说什么路途遥远,人死灯灭,不可久等,早早入土为安,方是为人子女的一片孝诚之心。这都是当时请来的先生读的。不信,等我找到信了给你看。”

    沈笑笑迷糊道:“没有啊,我们家一直都不知道姑父去世的消息啊。我还是到了清河以后才打听出来的。不对,要是你们送了消息,家父会告诉我的啊。”

    西门庆把脸一沉道:“难道我还说谎不成?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能得多少银子?”

    沈笑笑这下也拿不准了。心里暗道,是不是父亲忘了说这事呢?

    西门庆见沈笑笑脸上表情yin晴变幻着,知道自己蒙成功了。暗暗松了一口气,放缓声音道:“表弟这次来清河,不知是有何要事?”

    沈笑笑站起来,从贴身衣服里摸出一封信来,双手递道西门庆面前道:“这是家父的亲笔。”

    “哦。”西门庆伸手去拿信。沈笑笑捏着不松手。西门庆奇怪的看了一眼沈笑笑,弄不懂这人是什么意思,给我的信,还不松手。难道说要我给你快递费?也对,跑这么远的路,送这样一封信,花销肯定是不小的。也不对啊,这信是他自己家人送的,用不着给钱吧。

    其实沈笑笑不松手是有原因的。这信是沈笑笑的父亲写的,这人也就是西门庆的舅舅啊,舅舅是长辈,接长辈的东西要立着,还要恭恭敬敬的。西门庆不懂这规矩,大大咧咧的,四马八岔的坐在哪儿,跟大老爷似的,这是对沈笑笑父亲的大不敬啊。沈笑笑当然是不肯松手啦。

    西门庆拉了几次,对方就是不松手。怪问道:“表弟,这信是给我的吗?”

    “当然是。”

    “那你为何不松手?”西门庆不高兴的问。

    你这是在责怪我啊。沈笑笑看到西门庆脸上不高兴的表情,有些无语了:这个表哥可真是混账的可以啊,连这点小小的礼仪都不懂得,这么大的家业落在他手里,败落还不是早晚的事。老天真不开眼啊,像我这样满腹才华的青年俊杰居然还不如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得到的多。沈笑笑很悲愤啊,也很无奈,道:“你得站起来,双手接。”

    “为什么我要站起来双手接?”

    沈笑笑更加的愤怒了,我都说这么清楚,你还不明白其中的原因,难道你的脑袋里装的都大便,不是用来想事的?当然,他不会当面这样说,只能偷偷的腹黑。强压了一口气解释道:“这是家父写的,也就是你亲舅舅写的,规矩是长辈的东西你得恭敬点,你看我,我都是站着双手递给你的。这是表示对家父,也就是对你舅舅的尊重。”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怎么不早说呢?”西门庆站了起来,双手接过了信。

    我早说?我咋知道你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不懂。沈笑笑无奈的坐下了。却听见西门庆又道:“其实吧,我坐着接信,内心也很恭敬的。不一定说坐着接东西就是对人的不尊重。也不一定站着接信就一定是对写信人的尊重。”

    唉,这个表弟,没救了。沈笑笑在心里给西门庆判了死刑。

    西门庆拆开信。里面三大张牛皮草纸,上面洋洋洒洒的写满了字,大拇指大小,还算工整。可是,仔细的看了看,三张里面认识字的不多,好多甚至连见都没见过。西门庆按远来的折痕叠好信,放在桌子上道:“表弟,舅舅的信,我看过了。舅舅写的信,你看过没有?”

    “我当然看过了。家父写信时,我就在一旁磨墨。”

    “那你说舅舅信里写的是啥意思?”|

    “???表弟不是看过了吗?”沈笑笑问道。

    “我没看懂。”西门庆坦白道。

    你没看懂?那你刚才看信还看那么久,还一边看一边摇头晃脑的?沈笑笑,到现在是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了。遇到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就是有脾气也没有用啊,对方根本就不理会,脾气发了也是白发的。白白浪费表情啊。

    “不会,表弟你也不识字吧?咱们表兄弟俩可真是难兄难弟啊。”西门庆见沈笑笑不说话,以为他也不懂信里的意思,好像见到知音了一般,有些热情的说,这关系比一开始亲近多了啊。

    “我不识字,怎么会有功名呢?”沈笑笑没好气的问。

    “用钱买啊。官都可以买的,还说功名?对了,表弟,你买这功名花了多少银子?要是不贵的话,到时候表哥我也买一个玩玩。”

    “买?”沈笑笑气结。果然是商人出身啊,张口都买卖的,一身的铜臭味:“我这功名可不是买的,是考的。”

    “考的?那你也看不懂舅舅写的信?真怀疑你这功名是不是蒙出来的?改天空了,我也去蒙一蒙,说不定也蒙中了呢,这样就能省下一笔银子了。”西门庆满脸的期待。要知道,以前就是吃了文凭的亏啊,有没有问文凭,可是和薪水挂着勾呢。即使一个白痴拿着个文凭都比一个有技术的人要吃香的多。因为人们习惯xing的觉得文凭就代表着才能。

    “蒙?”沈笑笑开始后悔此次之行是否正确。想他堂堂的大才子,在家乡也是名声远扬,那个不知,谁人不晓。诗词歌赋,书画琴棋,不敢说样样jing通,但也都不是不入流的。自己一身的才学,他看不到,居然说,说自己得到的一切是蒙的。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正说着,门房小厮过来回禀道:“大官人,李洋洋姑娘在门外,说是有事要见大官人。”

    李洋洋,她来干嘛?西门庆暗暗寻思。不会是昨晚拒绝了,今天追上门来哭着喊着要嫁给自己吧?幸亏昨晚自己没有把她怎么了,要不,被一块狗皮膏药粘着可不是让人心里舒服的事想着说道:“她一个人来的还是和别人一起来的?”

    “回大官人的话,李洋洋姑娘一个人来的。”

    “那就请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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