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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來,别装死,装死也沒用,你最好做好被我抽筋剥皮的准备,”,

    面对袖色阴踹踹的威胁,她白嫩脚丫子底下的身体无动于衷,始终坚定地面朝黄土横躺在那儿,袖色不耐烦地把那人翻了个,正打算好好教训一下,结果在看清那人的脸后,袖色愣住了,

    玉面如冠、丰神俊朗、谦谦君子,这些形容词已经无法描绘他了,

    青丝白袍,明明单调得不能再简单装束,为何会透露出一股干净逼人的灵气,两条不过分浓密也不寡淡的眉毛下,是一双紧闭的眸子,笔挺但不突兀的鼻子,嫣红但不妖媚的唇瓣,他所有的五官都像是经过最精心的雕琢,每一个线条每一个弧度都恰如其分,

    吸引袖色的不是他出色的五官,而是他唇边的那抹笑,

    这是这样的一种微笑,有着比神还善良的笑意,却又暗藏着一股比魔还冰冷的寒意,不对,应该说这个微笑很仁慈,有普度众生的味道,但细细看着会发现微笑背后是冷漠的无情,

    袖色想起了人族中流传的一句话:

    佛是世间最慈悲的神,佛也是世间最无情的神,

    以前袖色对这话不屑一顾,因为天地间是沒有佛这个种族的,也不算沒有,因为创造了天地的父神和母神都是佛,不过众生中无人见过他们,那已是一个遥远得不能再谣言的传说罢了,

    而今,见到这个折断她银杏树的罪魁祸首,袖色居然生出了一种遇到佛的感觉,她赶紧摇摇头,甩开这荒唐的想法,

    想骂他,他现在昏迷着什么也听不见;想打他,袖色瞅了眼她那小拳头决定放弃,本想任由他躺在这里,袖色又怕他清醒后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那银杏树受到的委屈她要找谁承担,

    思來想去,袖色使了个法术把他给弄到了柴房中,下了两层禁制困住他,然后她转身继续回厨房刷碗,等她把碗筷清洗干净,那人还在静静地睡着,昏暗的光线、简陋的屋舍、干枯的茅草都影响不了他身上独特的气质,

    真像从画中走出來的人儿,

    袖色欣赏了一会后,困意袭來,她打了个呵欠回房睡觉,心里想着赶明儿一定要他好好向银杏树道歉并作出赔偿,不榨干他所有的财产坚决不放他离开,

    有些想法很美好,但是现实很残酷,

    等袖色第二天醒过來时,软绵绵的穿变成了硬邦邦的地板,暖呼呼的被子沒了,白胖胖的枕头沒了,她“唰”地睁大眼睛,一骨碌地爬起來,发现这儿不是她的房间,是一个乌黑的狭小山洞,

    更让她惊疑的是,被她锁在柴房的男子竟然坐在山洞的另一边,正捣鼓着一捆柴火,试图让它燃烧起來,

    “你醒了,”,

    场景切换太快,事情发生太突然,袖色有些懵愣愣地点了点头,尔后她反应过來,道:

    “我怎么会在这,”,

    第一反应是被绑架了,但眼前这个男子只是个仙,修为沒她高,不可能在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她转移到山洞中,而且望着男子嘴边那抹似乎用定型术固定住,不会改变笑容,袖色觉得他离坏人的级别相差甚远,

    “不知姑娘是否接触过我,我被下了法术,每隔一段时间会自发被传送到其他地方,”,

    袖色瞪大了眼睛,居然还有此种古怪的法术,她怎么沒在爹娘留下的那塞满一个阁楼的书卷中看到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碰了你,我也被这个法术波及了,”,

    “恐怕姑娘往后一段时间内都要和在下一起,”,

    在袖色的注视下,白衣男子缓缓道來,在他眼中似乎这并不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若不是她现在身量还小,只有六七岁的身材,而且那人说话时目不斜视,袖色当真会认为她遇上了孟浪的变态,

    “一段时间是多久,”,

    “姑娘的修为超过施法者就可以解困,”,

    “每隔多久被传送一次,”,

    “不定时,短时一日一次,长时八~九年一次,”,

    “通常会被传送到哪里,”,

    “不确定,任何地方皆有可能,”,

    “被法术困了多久,”,

    “出生之日起到现在,已有一万三千年,”,

    “对你施法的是谁,”,

    “我的爹娘,”,

    “......”,

    一番对话下來,袖色从抓狂变成了无语,她本以为那对生完她就携手游天地的爹娘已经够奇葩的,原來世间上沒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

    望着袖色白白嫩嫩的脸蛋皱成一团,看上去像一只刚出笼的包子,男子觉得她甚是可爱,于是破天荒地主动向袖色说起了昨日的事情,道:

    “折断了姑娘的银杏树,在下深感抱歉,”,

    “你有知觉,”,

    “是的,在下一直清醒着,姑娘的脚踩在我背上我也是知晓的,”,

    袖色涨红了脸蛋,生气地看着他道:

    “你清醒着为何要装睡觉,”,

    “因为姑娘说在下最好做好被抽筋剥皮的准备,我沒做好准备,所以在做准备,”,

    袖色被他口里一连串的三个“准备”弄到晕头转向,待她反应过來后,那人已经把柴火生好了,火光驱逐了山洞中的阴暗和潮湿,带來了一丝的光亮和暖意,

    “所以你现在睁开眼睛,是做好准备的意思吗,”,

    “沒有,在下只是觉得姑娘现在沒有和我计较的心思了,”,

    瞅着他唇边温和的微笑,袖色却觉得很憋屈,可不得不承认他说对了,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脱离这个法术,拜这个法术所赐,她目前压根就沒半分自由可言,还要随时担心着会被移到哪个旮旯,

    袖色不想说话,往火堆靠了靠,双臂抱着膝盖想对策,他爹娘不知是何方神圣,

    通常法术是有针对性的,只能在法术释放的瞬间决定针对某个人或者某群人,极少能在法术释放过后一万余年,还可以把法术的影响力加赋在另外一个人身上,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爹娘的修为已经是逆天的程度了

    这个认知使得袖色极受打击,身为神魔后代的她,从來沒为修为这茬事发过愁,她吃喝拉撒睡都能增进修为,所以她一直沒正经干过修炼这种事,

    如今,她是不得不修炼了,

    不修炼就挣脱不开法术,但是要怎么修炼,

    袖色后悔平日沒好好看看爹娘留下的修为手札,净是翻阅一些稀奇好玩的游记,书到用时方恨少,袖色这会是彻底明白了这个真理,

    她发愁到直想叹气时,五根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卷书递到了她面前,袖色抬头望着柴火旁边的男子,等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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