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狼崽打过来的一拳,毛十八可以躲开,但是毛十八没动,因为他手里的银针已经进去了胭脂的皮肤,中医最讲究一个火候,一个时机。

    毛十八点了胭脂的穴道,是突然的行为,这是为了调动胭脂本身的机能,在一瞬间本能的保护自己。

    如果毛十八躲开狼崽的一拳,虽然可以再给胭脂行针,可是时机错过了,效果也就会大大的打折扣。

    毛十八心一沉,硬生生的接了狼崽的这一下。

    拳头砸在了毛十八右侧的肩头,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瞬间,田丽丽惊叫起来,柳红也是吓得长大了嘴巴。

    本来以为毛十八的身子会飞出去,至少也要趴下,可是狼崽想错了,毛十八好像动都没有动,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却碎了,上面留下了毛十八的脚印。

    狼崽闯荡江湖已久,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一时间张大了嘴巴楞在了哪里。

    田丽丽看毛十八没事,刚才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对狼崽说,你出去吧。

    狼崽看了一眼田丽丽,心里头多少有些落寞,尽管自己跟胭脂多年,可是在田丽丽的眼里无非就是一个跟班,狼崽走出了客厅,一个人进了后花园,自己喜欢胭脂,对她折服,为了他自己什么都愿意做,可是如今,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毛十八没有看任何人,脸上开始渗出了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田丽丽心疼的用纸巾小心的抹去了他的汗水,好像是怕打碎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半个小时以后,毛十八用力的拍了一下胭脂的后背,自己也站了起来,脚步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了。

    田丽丽要过去扶他,毛十八摆了摆手,示意她去看看胭脂。

    胭脂好像是从睡梦里回到现实一样,欣欣然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一边满脸汗水的毛十八,地上破碎的大理石,问,这是怎么了。

    田丽丽几乎是颤抖这声音说,妈,你站起来了。

    胭脂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轮椅旁边,惊讶的问,这,这……

    田丽丽说,妈,毛十八刚才给你扎针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胭脂走了两步,又活动了一下,说,没事了,挺好的。

    胭脂忽然一下子又恢复了威严与凝重,对毛十八说,留下来吃饭吧。

    胭脂说完了,就走了出去,在外面喊,狼崽,狼崽,我能走路了。

    狼崽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看见胭脂真的又像从前一样了,高兴的落下了眼泪。

    田丽丽转过身对毛十八说,她接纳你了,让你留下来吃饭。

    毛十八这时候才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摆了摆手,说,我回去了,我有点累。

    田丽丽说,你要是累了就到我的房间里休息吧。

    毛十八本来想要挪开的腿又停下了,跟在田丽丽的后面来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卧室的方向很正,南面是落地的玻璃窗,上面挂着白色薄纱的窗帘。

    房间里有一种淡淡的薰衣草花香,让人的整个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田丽丽拉着毛十八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毛十八似乎能够听到田丽丽的心跳,还有那种若有若无的处子幽香。

    田丽丽说,你躺一会,我出去准备吃的。

    田丽丽走了出去,毛十八半躺半卧在田丽丽的床上,床头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目光清澈,却满是忧伤。

    背景是一个油漆剥落的木门,很古老的那种。

    毛十八猜测,那后面的屋子也许就是她从前的家,想不到竟然跟自己的家里差不多。

    毛十八看着看着,困意一点点袭来,闭上眼睛睡着了。

    吃饭的时候,田丽丽推门进来,看见毛十八手里拿着自己的照片放在了胸口上,睡的正香,心里感觉甜滋滋的,轻轻的喊了一声,起来吃饭了。

    毛十八睁开眼睛,看见田丽丽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把照片放了回去,说,几点了。

    田丽丽说,下午了,快一点了。

    毛十八跟着田丽丽出来,来到了饭厅,看见桌子上只有两个人,胭脂还有柳红。

    毛十八问,狼崽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吃饭。

    田丽丽惊讶的看着毛十八,问,你怎么知道他叫狼崽,你认识他。

    毛十八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就听见胭脂说,好了,过来吃饭吧。

    田丽丽也就没有再问,毛十八也就跟着坐在了胭脂的对面。

    田丽丽端起了酒杯,刚要说话,胭脂摆了摆手,把摆在自己面前的一杯酒递给了毛十八,说,我老了,酒就不喝了,你们年轻人喝吧。

    毛十八站起来,接过酒杯,胭脂目光柔和的看着他,说,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了。

    毛十八心说,你要是早说也许有可能,可惜晚了。

    田丽丽说,妈,你说什么呢,人家毛十八已经有老婆了。并且都快当父亲了。

    啪,胭脂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几个人都愣住了。柳红的筷子都落在了地上。

    胭脂看着毛十八,目光又变得冰冷。

    毛十八气的要死,心说,就这个德行我何必把你治好了气人。

    胭脂说,没关系,结婚了也可以离婚,回去让你老婆开口,多少补偿都可以。

    毛十八心里头气的要死,心说,你以为钱能够解决所有的事情吗。

    虽然自己不能否认非常喜欢田丽丽,可是做对不起老婆的事情,不是毛十八能够干出来的。

    对不起,我老婆不喜欢钱,他嫁给我并不是因为钱。另外,我也不可能离婚。

    胭脂笑了,说,你知道我有多少产业吗,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是一个集团的总裁,或者是什么狗屁的经理就牛到了天上。

    你在我的眼里依旧是一个农村的小孩子。

    毛十八站起来,说,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

    胭脂厉声说,等等。

    毛十八回头,问,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胭脂说,只要你娶了我的女儿,我可以把所有的财富都给你。你可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后悔哦。

    毛十八又往前走,胭脂喊,狼崽,杀了他,我女儿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毁了。

    一把匕首顶在了毛十八的脖子上,寒光四射,冰冷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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