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苏宁伸手。

    不用他吩咐,陈婧早已将地图塞进他手里。

    苏宁接过一看,基本确定这一组答案的具体含义,开口解释道:

    “东经和北纬是船长们经常用来标记方位的表达方法,并不是一个具体的点。也就是说,以小屋为坐标原点,东北的一个方向。”

    “18,我认为是计量单位,很可能是米,但也有可能是英尺,所以沿着东北的坐标方向,两个地方都挖一下,宝藏很可能埋在土里。”

    众人毫无疑义,易青璇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指南针递给苏宁,他小心调整者,确定好具体宝藏方位,拿起木屋外的铁铲,沿着木屋开始计数。

    眼镜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盒卷尺,由陈婧握住一头,自己则跟着苏宁,一边走,一边测量数据。

    不一会,18英尺的距离到了,苏宁掀起铁铲就开始挖坑,其他人也没闲着,四处搜寻乱七八糟的工具,帮助苏宁挖坑。众人齐心协力的效率很快,片刻,一个深一米,直径三米的大坑就被挖了出来。

    苏宁摇摇头,止住众人还要挖下去的念头,跳出坑洞,继续向坐标方位走去。

    此时,众女都是一身泥,灰蒙蒙地蓬头垢面,就像刚从煤矿里出来似的,陈姝一把按在秦小茹脸色,顿时秦小茹左边白净的俏脸瞬间多出五条黑漆漆的手指印。

    秦小茹的反击毫不示弱,见陈姝遮住了脸,忽然一把捏住陈姝的胸前两团硕大,陈婧尖叫一声,兔子般的跳来,一边跑,一边尖叫道:

    “秦小茹,你这个女流氓!”

    秦小茹嘻嘻一笑,满不在乎地抬起袖子擦了擦脸色的黑色指印。然后一路小跑地跟上众人,苏宁已经走远了。

    18米的地方,苏宁停下脚步,招呼大家一声,就开始挖坑,关系到生死存亡之际,众人毫不吝啬自己的力气,对着松软的泥土就是一阵狂削猛掀起,进度快得惊人。

    这时,陈姝突然大声惊叫起来。

    “我挖到硬东西了!我挖到硬东西了!!”

    众人无比振奋,苏宁神色一动,走过去,示意陈姝冷静,随即轻手轻脚扒开泥土,露出硬物的本来面目。

    是一个四四方方,背包大小的小铁箱,铁箱的锁早已锈掉,苏宁轻轻一拽,拉开铁箱,里面放着一个保存完好的小木盒。

    看木盒的古朴程度,显然有些年头,而且几十年来埋在土里,没有丝毫腐朽,材质绝不一般,定然价值不菲。

    凯恩船长舍得用如此木盒当包装保护,其内的东西,应当无比珍贵。

    众人压抑住兴奋激动的心情,静静等待着苏宁打开木盒的那一瞬间。

    此时,谜底就在眼前,说不紧张,那是自欺欺人,越接近谜底,苏宁越害怕,如果凯恩船长只是跟他们开了个玩笑,根本没有所谓的宝藏和潜艇,那么所有希望将成泡影,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法预料的后果。

    希望不会如此!苏宁心里默默地说,略一凝神,轻轻打开木盒。

    木盒打开的一瞬间,一道金光自从眼帘。

    是黄金!黄金的光芒!

    众人激动的跳起来,真的有宝藏,我们真的发现了宝藏,逃出去的希望肯定在里面。

    苏宁微微眯起眼睛,刺目的金光散去,两块乒乓球大小的金丸,直挺挺地趟在木盒,金丸下面压着一张羊皮卷。

    苏宁抽出来一看,映入眼帘的第一段话,便让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勇敢的冒险者,恭喜你们找到我的宝藏,作为奖励,盒中的两个金球就送给你们当见面礼吧。不过,探险游戏并未结束,来吧,来我的安息之地,凯恩的宝藏将属于勇敢、机智、无畏的冒险者!

    “别忘记,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是伟大的主的恩赐,切记感恩,祝你好运,我的孩子,阿门。”

    两段话之后,就是一副标有红色路线的地图,路线终点被画上一个大大的宝箱,这里,显然是藏宝图的位置。

    那么,潜艇也在里面吗?

    苏宁略一琢磨,就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首要关头是进入凯恩船长说的安息之地,其他的以后再考虑。

    这条红色线路,有些不好走啊。

    苏宁不禁头疼,其他人都在研究地图,自然没留意番薯望着两个金球,眼中不时闪过的贪婪目光。

    思索片刻,苏宁还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先沿着这条红线走,中途出了什么问题再解决,他随手将木盒连同两个金球装入背包中,指挥众人出发。

    番薯落在最后,眼中满是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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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胡列岛主岛码头,百十号人已整装待发。

    周副厅长焦躁地走来走去,眼睛不是眺望铁炉岛方向,海面风平浪静,没有他想看到的任何东西。

    “现在什么时间了?”

    他沙哑着嗓子问,声音没有丝毫中气,仿佛垂暮的老人。

    张德才站在一旁,抬手看了看表,涩声道:

    “16点42分。”

    末了,声音压得极低,小心问道:

    “姐夫,我们真的要先一步动身吗?”

    周副厅长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远处的蔚蓝天空,目光中带有一丝无奈和自嘲,语气却是无比坚定和果断!

    “走!为什么不走!我们现在走,最坏的结果只损失七条人命,大不了我豁出性命,倾家荡产赔给他们;如若不走,则可能一百余条人命因我而死,不仅我赔不起,就连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的亲戚朋友都赔不起!这个道理,你懂吗?”

    张德才笑得很苦,自我安慰道:

    “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停电而已。”

    周副厅长没有回答,自欺欺人只能骗自己,骗不了别人。

    他转身拍了拍张德才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你姐姐和那不成器的儿子,都交给你了。”

    张德才重重地点头。

    周副厅长长舒一口气,放下心中石头,用力搓了搓脸,大声吼道:

    “全体上船,起锚,回f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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