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关于读诗词,就会发现沉静如水的夜sè,受到了多少诗词作者的喜爱。

    夜sè里是银sè的、凉凉的月光,还有悬在天上的,引人暇思的月儿,固然是冬夜,沒有什么秋虫的呢喃,但那月sè依然还是吸引人的。

    然而在战场上,这却预示着可怕的事情,尤其对于老兵们而言,安静的战场就像是已经洞开了的,地狱的大门。

    “真静啊,不是吧,我们要小心些才好。”

    这时还沒有经历过未來的太平洋战争洗礼的ri本兵,根本不知道在丛林里安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事情,他们只是凭着战场上的直觉认为,这是一种不安全的状态。

    “是啊,安静的过了分,我已经开始开始担心了。”

    “是吗,青冈君这里是中国,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事情,你知道中国的士兵……”

    说话的机枪手,大概是从來沒有体会过,蚩尤军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这里的军曹却不是这样看的,因为他已经体会过蚩尤军作战的方法。

    夜里他们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白天他们也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而且他们会从每一个松懈的地方发动攻击,只要松懈了,那么就一定会受到攻击。

    据他的猜测,也许附近就有蚩尤军的什么人隐蔽着,就在他们身边的什么地方,正在看着他们,而在他们的面前,最邪恶的沒有声音的狙击枪,已经做好了发shè的准备。

    叫青冈的军曹从胡须浓密的嘴里吐出一股烟來,说话的语气里带有些不屑。

    “哼,你哪里知道那些家伙的厉害,他们和其他的中国士兵不同,他们是蚩尤军。”

    “蚩尤军,这真是个古怪的名字,不是吗,我已经想见见他们,看看他们与其他的支那军队有什么不同。”

    作为普通的士兵,他们根本不知道“蚩尤”这个名称,在中国到底代表着什么,他们只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看着阵地前面乌黑的,什么也看不到的黑暗,抽着辣嘴的纸烟,说着无聊的“淡话”。

    “是吗,想看看他们,我保证你会看到的,而且我也保证,你肯定要大吃一惊。”

    “你们这些小ri本鬼子,姐……姐要杀光你们。”

    女人对于语言的天赋,比之男人们要好些,就像是未來的英语教育一样,学外语优秀的学生,往往都是女生,而女生最多的学校,往往又是什么“外院”,当然几乎所有的“外院”,都有一层使人不快的sè彩,是什么看看传说就知道。

    不过眼前这个学了外语的小妞,并不会想着利用ri语做什么移民的勾当,作为蚩尤军木兰营里的女兵,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把來到中国的不肯投降并接受审判的ri本人,一个不留的全部杀了。

    也许这须要杀掉百万人,也许这是件有伤天和的事情,但对蚩尤军木兰营來说,只要她们下令,那么杀几百万侵略者,对于她们这自身受到过残害,在南京大屠杀的残酷世界里幸存下來的人,根本沒有什么疑问。

    “准备,往下传。”

    在树冠上隐身的她们,相互之间做着几乎看不清的手势,在她们的正面,就是鬼子的堑壕与碉堡,只不过从战线的角度而论,她们所在的树冠,是鬼子兵堑壕防线的底部。

    仅仅几秒钟之后,先前如同沉睡了的群山,这时突然之间“清醒”了过來。

    “嘎嘎嘎……”

    清脆的歪把子机枪的声音响起來,不是一挺而是最少得有10來挺的数量,这是蚩尤军眼下唯一的机枪小队的攻击,他们整个班里配备了5挺机枪,所有人配备的都是左轮手枪,除此之外就是携带大量的弹药。

    此刻5挺机枪在攻击的同时,他们不时的变换位置,大约是以全自动方式打完30发子弹,就会立即转移阵地,这造成了假象,就仿佛他们是准备立即进攻前的火力压制。

    “开火。”

    碉堡里的青冈军曹不再犹豫,立即指挥自己的重机枪班开火压制,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里最烂的7.7毫米的重机枪,不但shè速慢,板式供弹要求它必须由两个人cāo纵,而且气冷式机枪做的比水冷机枪还重,这种机枪是世界上唯一一种。

    不过在夜间,它开火的时候还是带有巨大威力的,尤其是面对蚩尤军的攻击时,整个复活了的,配备有碉堡与堑壕体系的ri本防线整个就如同复活了一样。

    别看佯攻的是5挺歪把子机枪,可这样的火力立即就被ri本人整条战线上的火力压制了下去,92式重机枪、掷弹筒、38式步枪,几乎同时响了起來。

    只不过ri本士兵这时几乎是瞎打一气,妄图使用猛烈的火力把对方压制下去,因为在轻机枪组开始之前,“弹弓式榴弹发shè器”,已经抛过來大片的装了石灰的核弹,它们爆炸之后留在空中的,是磨的比面粉还细的石灰粉。

    当它飞舞起來的时候,即能够迷住沒有护目镜的人的眼睛,又能够遮断战场上的视线,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烟雾弹是不少的,不过金涛打算使用是催泪弹这一烟雾弹的变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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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我们了。”

    罗萱儿把放在头盔前面的护目镜拉下來,前面说过这玩意与“蚩尤战甲”、“驼峰水袋”一样,是蚩尤军士兵的标配,固然沒有什么防弹的能力,但在这石灰飞舞的时候,它们能够直到足够的用途。

    与之相对应的是,蚩尤军士兵的头套,它是黑sè的,带有一个简易呼吸呼吸装置的半硬式面罩,这显然是为了战场上,大规模使用催泪型烟雾弹的设计,将來制造的这种面罩,将会有一定的防碎片与防火的能力,现在配备的土造产品,当然仅仅是为了让士兵们习惯而已。

    爱美的女兵们,不像那些男兵,甚至直接用颜料画个大白天看了,也会吓人一跳的鬼脸出來,而且她们可以保证,要是她们画个什么图形,肯定会被男兵们满怀恶意的称为“白骨jing”。

    此刻她们被倒悬在树上,原本这个模样的时候,无论这个时代的任何作战装备,都会向下垂而给人一种不方便的感觉,但这不是蚩尤军的问題。

    “蚩尤战甲”是方便的,所有的东西都装在身上与那些横带带(pals织带系统)上的小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在身上固定的紧衬,而丝毫沒有松动的迹象。

    被人从树上,慢慢向下放的她们,手里的“改版”盒子炮,按照训练时的那样指向前方。

    因为是头向下顺着绳索往下滑,全凭一双腿來控制自己的身形,因此使劲的同时,她们感觉头里“嗡嗡”作响,心脏也“嗵嗵”的重重的在跳。

    “迅速、谨慎、一击必杀。”

    从树上倒着滑下绳索的女兵,那是各个突击小组的组长,那是由未來的军士们担当的职务,“军士是军队之母”,而且蚩尤军的军官,在未來都有士兵的经历,这一观念注定,军士在蚩尤军里,是最受人尊重而又最重要的职务。

    这时,鬼子对面负责佯攻的机枪小队的枪声突然之间停止,整个战场上除过烟雾与腾起來石灰粉尘之外,又恢复了平静,可这对于汤山之战的老兵们來说,危险的感觉却更加清晰。

    “小心,他们要來了。”

    “他们,谁,他们不是撤退了吗。”

    年轻的机枪手,身上带着硝烟的味道,眼睛里全都是从shè击孔里吹进來的,带着石灰的新鲜空气,那让他想咳嗽的同时,又是鼻涕、眼泪一刻不停的留。

    “你,你懂个屁,蚩尤军的进攻,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机枪手感觉有点委曲的闭上嘴,他尽管用袖子把通红的眼睛里的泪水擦掉,他不明白,对方抛过來的能够炸成一片白雾的榴弹里到底装着什么,他的眼睛和鼻孔如此的难受,那是因为石灰粉末,对于于他身体上一切粘膜的刺激,而人类的粘膜一但受到刺激,就会分泌各种液体來起到“清洗”的作用。

    就在碉堡里的机枪组与堑壕里的步兵,到底都发生着类似的对话时,作为第一突击组的组长,罗萱儿已经静悄悄的从树上下來了,越是靠近,她就把“改版盒子炮”挪到了身后。

    三角战术枪带的作用,这时发挥出來,与身睥睨pals织带系统系统配合,就能够轻易把短小的武器紧衬的控制在身上,看着下面的,戴着头盔的鬼子兵,罗萱儿的心猛烈的膨胀着,一股嗜血的yu望让她变得如同一只母狮一般残酷。

    “臭鬼子,杀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