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亮,天舞看着日出的方向,想“怕是离仙府,也就数日的路程。”看向飞凌暗暗摇头“还是带上他,离开仙府除掉便是。”

    飞凌发现进入聚气二层和以前没啥区别,只是长些力气仍是没有防身的手段,问道:“天舞,我怎么没觉得有啥变化呢?”

    天舞的思绪被打断,“青叶没教你法术?”想到才进入聚气二层,不等飞凌回话,接着道:“把你师傅留给你的东西,都拿出来,看看有啥你能用的不。”

    飞凌抓过储物袋,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天舞的眼神被一把古朴的木剑吸引。抓过来一瞧竟然是灵宝,天舞把木剑收起来,又看到一瓶辟谷丹,同样收起来。见飞凌盯着她看,拿出一个葫芦道:“这把破剑你也不能用,我帮你收着。”至于丹药,根本就没提“这葫芦叫《乾坤葫芦》你滴上一滴血,然后灌注灵气就可以使用。”

    飞凌想“飞剑我不能用,为什么不能用?”拿过葫芦滴上一滴血,输入灵气葫芦变大,葫芦口产生吸力。天舞好似哄小孩子道:“遇到小妖,只要把葫芦口对着小妖,小妖就被吸入葫芦中。”

    飞凌乐呵呵摆弄着葫芦,一会儿让葫芦变大,一会儿让葫芦变小。天舞则是在那堆青叶送给飞凌的物品上翻来找去,飞凌玩耍一会儿,把葫芦还给天舞道:“葫芦还你,你把我的木剑,还有巴蛇血还我。”

    天舞一怔,好半天没说出话来,看了看飞凌的长发,还是把木剑还给飞凌,想“等进仙府后斩了你,还不都是我的,你先帮我收着又有何妨。”连巴蛇血和丹药也都拿出来。飞凌没理天舞的表情把东西收起,弄出一滴血滴在留下的那把木剑上。飞凌抓过木剑输入灵气,小儿巴掌大小的木剑竟然变成长有三尺,上面隐有流光涌动。飞凌走向一颗手臂粗细的松树,一剑斩下松树断。飞凌美滋滋收起木剑,看向天舞笑道:“傻子,天舞——”

    “你竟然敢骂我。”天舞脸色一变怒斥道。

    飞凌发懵问道:“什么是骂?天舞不是说,傻子——是好的意思吗!”

    天舞想起曾讲过的话,无言以对恨恨迈出步子。飞凌有些困惑,“什么是骂我?”

    天舞又是一阵语塞,迈步行出道:“还是赶路吧!”经过此事,天舞不怎么讲话。正午时分跑出来两头白狼,飞凌看到白狼,拿出飞剑输入灵气,大喝一声“杀——”手起剑落,一头白狼被枭首,另一头扭头就跑。飞凌哈哈大笑,好不快活。一路见兽就杀,小妖更是不在话下。天舞觉得奇怪,“当年发现仙府,附近是有修为高的妖与兽的。”想到此处不由加快脚步,她之所以选择重修,完全是因为这座仙府。二人行了数日并未遇到修为高的妖与兽。天舞已不敢在去想,诚如修练数千载的她,也怕仙府若是被人捷足先登道心会崩溃。

    天舞带着飞凌转过一片竹林,穿过两道峡谷,来到一片雾气蒙蒙的区域。天舞凭着天狐的直觉走在浓雾中,行出约有十多里,拐个弯又行出有数里,右转五次行十步,左转五次行十五步来到一棵粗有近两丈的建木旁,天舞怕遇到危险拉住飞凌的大手,想“只要同飞凌在一起,有危险红色羽毛肯定会出手的。”走向树身,二人震惊得无以复加竟然直接穿过建木。飞凌问道:“些地便是虞国吗?”天舞轻嗯一声。

    二人出现在一个古朴的石门前,石门上刻有两个真龙图案,天舞吩咐道:“推开石门。”飞凌手掌拍在石门上,石门一动不动。天舞喝道:“输入灵气。”飞凌的灵气一与石门接处,心中骇然,身上的灵气尚不足千分之一个呼息便被抽干,身子一软摊坐在地上。天舞也是一惊,略一思量右手按在石门上。下一刻,和飞凌一样摊坐下去。天舞摇头,想“不到分元境,怕是别想进入。”可苦苦等了近两千年,一切近在眼前确无法进入其中,关键是又多一个人晓得此地。

    飞凌恢复些灵气仍是心有余悸,盯着石门问道:“天舞,虞国我们还进得去不?”

    天舞眼珠一动,应道:“怕是进不去,等我们恢复后,再试一次,若是不成……”看了看石门“若是不成,我们就在这里修练,直到能破开石门。

    飞凌一阵感动,看向天舞道:“傻子,天舞。”天舞的身子一颤——

    一个时辰后二人的手掌同时按在石门上,同时跌坐在石门前。一头近十丈长的玄蛇,张着腥臭血口扑向天舞,天舞没一丁点的力气,眼看玄蛇咬来,缓缓闭上双眼,想“我天舞数千年修练才得以化形,最终却要命陨于这头畜生之口,好不甘心。”

    飞凌看到玄蛇扑向天舞,虽是不舍余下的四根羽毛,可他真的不希望和娘亲长得一样的女子被蛇吞掉。“因为飞凌认为,大荒外的世界也同大荒一样,有的是妖与兽。”飞凌想“见不到娘亲,能经常看到天舞也是好的。”身子一歪把天舞挡在身后。玄蛇的嘴距飞凌仅数寸,一根黄色羽毛飞出,带出一片黄芒钻入蛇口,从玄蛇七寸处钻出,横着一转玄蛇被枭首。

    天舞听到玄蛇的悲鸣睁开眼睛,想“要不要斩他,不成——还有三根羽毛,那可是三次守护。”

    飞凌看着消失掉的黄色羽毛,怔怔发呆。许久后,二人站起身。天舞看向飞凌,迟疑好一会儿道:“这里不是虞国,此处是我要来的修行之地。去虞国得一直往西南行,大约月余便抵达。”

    飞凌一愣,接着有些失落,问道:“你会一直都在这里吗?待我把巴蛇血送到首阳山,来寻你好不好?等你有时间,我们在去虞国好不好?”

    天舞语气变冷“你还是走吧!我在这里也不会逗留很久,在此别过吧。”

    飞凌有些失落转身,走出数丈,回头问道:“你在哪座山修行?待我去虞国看上一看,去寻你。”

    天舞盘膝修练起来,飞凌见天舞看也不看他一眼,缓缓转身,低低道:“肯定不是娘亲的,不然怎会不理我。”走出数步,回头看看。又走出数步,又回头看看。

    一个人走在大荒中,一直朝西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