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什么,,”

    还未待他反应过來,周围惨厉的厮杀声和叫喊声已经在他的背后响起,东成禾环顾四周,他们似乎已经被包围了,

    东成禾仰头大笑:“哈哈哈哈,老夫竟然被你给戏弄了,真是后生可畏啊,”他骑着马冷冷地一笑:“不过,只凭这些雕虫小技,便想斗过老夫,呵呵,,”

    钟礼懒得听他废话,拔刀便砍,

    东成禾险险躲开,怒火中烧:“不懂规矩,迟早遭难,”东成禾脸涨得通红,却不和钟礼纠缠,掉马便走,

    钟礼见了,并不着急,反身杀进了敌围,极其容易地砍下了东成禾身边的几个副将,大喊道:“卫九,卫十六,随我追敌,”

    卫九卫十六策马跟上,一路上所向披靡,

    他们身后,东成禾的兵队方才一见他们为首的人离去,便有些乱了,卫一和卫二却已经守住了出入口,高声大喊道:“一个不留,”

    北晋的将士齐喊:“一个不留,杀,”

    呐喊声回荡在天地之间,为黑夜抹上一抹血色,

    敌军顿时军心溃乱,有人砍断了马腿,马匹开始仰头嘶叫,卫氏其余的人呐喊着从四面包围,鲜血四溢,敌人一个又一个地接连倒下,直到他们每个人觉得血积刀柄,滑不可握,方才发现,尸横遍野,所有的敌人已被杀光了,

    然而,在寻常人眼里血腥的一面,在这些杀红了眼的将士眼里,却是最厉害的鼓舞,

    卫一粗声喘息,道:“众将士听命,随我们杀入敌人的巢穴,斩草除根,”

    将士们举起染血的大刀和盾牌:“斩草除根,”

    军队瞬间排列整齐,向东成禾最后的驻扎点前进,

    一路上,分为两拨,大部队直接与钟礼他们会合,另一队凡是路过据点,便一个个拔除,插上北晋的旌旗,

    此时,天已接近黎明,钟礼和卫九等人一路追上了山坡,东成禾带着亲卫沒命狂奔,

    虽然看着钟礼几人处于优势,实际上他们早已疲惫不堪,东成禾奸诈狡猾,一路上全是布置好的陷阱,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是应付起來着实困难,

    钟礼的右臂中了流箭,它穿透了厚重的盔甲,尖利的箭头插在血肉里,此时正隐隐作痛,钟礼咬牙策马,仍然紧紧跟随着东成禾一行人,

    东成禾回头,低声道:“他们吃不消了,准备回马,”

    只见东成禾等人突然调转马头向他们冲來,钟礼等人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挥刀砍杀,几声惨叫,几个副将倒了下來,被马蹄踩死,

    正追逐着东成禾背影的钟礼觉得有些蹊跷,只见东成禾舍弃马匹,纵声一跃,翻上了山坡侧边,狼狈地往上爬,一副奋不顾身的模样,

    卫十六拉开弓箭,瞄准,

    钟礼正思索着,突然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同时,大地也似乎在震动,

    卫九回头,看了一眼,面色惨白:“亲王,流沙,”

    钟礼回眸,也大惊失色,只见山坡之上滚滚而下地便是夹杂着滚石,泥土的流沙,

    卫十六大喊:“向上跑,属下曾在北方遇到过,”

    钟礼侧头看向卫十六,卫十六的眼睛闪着光:“属下拼死也会保全亲王,”

    钟礼点头,咬着牙往上冲,随之而來的,还有埋伏在山坡两侧树林里的弓箭兵,“嗖嗖嗖,,”在流沙的声音之中,这根本是微乎其微的声音,却依然被卫九捕捉到了,

    钟礼拼命地骑马奔跑,低声道:“不能死在这儿,我们要向上跑,不要怕,”

    马儿似乎听懂了一番,费力地迈开腿,在阻力中艰难前行,

    此时的钟礼并不知道,他身后的卫九和卫十六替他挡下了多少冰冷无情的流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身疲力竭,马儿不再前行,此时他已经站在了最高处,钟礼下马,那匹通体血红的马便“轰隆”一声倒了下去,口吐出白沫,一双水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钟礼,

    钟礼伸出受伤的手,轻轻抚摸,低声道:“好马儿,睡吧,”

    马最后看了钟礼一眼,躺在泥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死去了,

    钟礼看了片刻,心中钝痛,

    抬起头,他的脸上布满了泥印,浑身沾上了泥土,早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了,

    倏尔,听见“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他穿着粗气,拾起了沉重的大刀,他浑身酸痛,回头一看,东成禾带着得逞的笑容,带着一干武装精良的士兵,

    “哈哈哈哈哈,,怎么不跑了,你的手下呢,”东成禾捋着胡须,眯起精明的眼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钟礼嗤笑:“你以为你会赢了本王,做梦,”话音刚落,钟礼猛地借力跃向东成禾,一瞬之间,东成禾瞪大了双眼,钟礼紧紧盯住他,扬刀,砍下,

    “啊,,,,,,,,”

    凄厉的叫声震响山谷,

    “砰咚,,”

    东成禾的人头落地,猩红的热血喷洒在钟礼的脸上,

    钟礼面色狰狞,双眼血红,瞪着眼前有些退缩的敌人,大吼道:“本王要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剩余的人被他的模样吓住,各自看了看,想到他们有这么多人,面前的将军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孤身奋战,

    他们大喊:“为东成公报仇,杀了他,”

    “杀了他,”

    他们一拥而上,钟礼浴血奋战,只觉得身上热血沸腾,似乎要将他燃烧,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柔美的光线从一个个血流成河的据点,慢慢移动到正在快速上山的军队上,最后停在了山顶,一个男人浑身狼狈不堪,卷着泥印,但是他依旧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屹立不倒,不停地厮杀着,

    人总是有极限的,杀不光的敌人不停地从各个地方攻击着他的躯体,慢慢地,由无人近身,到露出破绽,

    钟礼的体力不支,已然疲惫了,

    那些人看了出來,心奋大喊道:“兄弟们,他撑不住啦,”

    一波攻势又來,钟礼本能地想要闪开,可是,身体已经有些迟钝了,

    锋利的长矛穿透了盔甲,刺进了腰部,

    钟礼吃痛,冷汗直冒,咬牙挥刀利落地劈砍前方几人,

    闪避,挥刀,闪避……

    手慢慢失去了劲道,敌人的士气上升,钟礼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一句话,

    “不能死……你要回去……这次杀完了东成禾……就可以回去了……”

    模糊之间,视线一片血红,

    身后一把利刃划破了背部,盔甲破裂,伤口涌出鲜血,

    “唔……”钟礼闷痛,扭头要杀人,却被人猛然一踢,力道非常大,钟礼踉跄好几不,马上就到了山顶边缘,

    人群逼近,阳光从乌云里露出,反射出残忍的光芒,

    刀剑无眼,钟礼拼命避开,但是他却被牢牢锁在了山顶的边缘,稍有不慎,便会翻滚下去,粉身碎骨,

    “杀,,,,”

    眼皮越來越沉重,

    伤口很疼,

    “他不行了,刺中要害有赏,”

    想杀我,呵呵,,

    钟礼冷冷一笑,手中的刀飞了出去,砍杀掉了最后一个副将,

    又一刀刺了过來,插进了腹部,

    钟礼低头,腹部的血源源不断地冒出,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

    钟礼的双眼瞪得老大,慢慢地仰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倒了下去,,

    天空阳光温暖,似乎带來了无限的光芒,

    “亲王,,,,”

    撕心裂肺的声音传來,

    钟礼从山顶掉落,他的最后一眼,看见北晋威武的锦旗,和成千上万涌上山坡的军队,

    小仪,,,,

    我不能死,,,,

    “啪,,”

    擦拭着刀刃的尹子重诧异地看着钟仪,

    钟仪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指尖已经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傅三易大喊大叫:“我勒个去,原來你也会把琴弦弄断啊,”

    钟仪发怔:“不对劲……”

    尹子重无奈地递过去一方干净的手帕:“你是不怎么对劲,”

    钟仪不接,依旧怔忪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半晌,他喃喃道:“我觉得,我哥哥可能出事了,”

    傅三易咬苹果的动作一顿,和尹子重复杂对视,

    尹子重微微一笑,露出少有的温和笑容,道:“心有灵犀,你怎么会这么想,”

    傅三易咬了一口苹果:“别瞎想啦,你哥哥说不定过几天就回來看你,带着一麻袋子的钱,”

    钟仪勉强笑了:“那倒是不错,”他低头,拿着手帕捂住伤口,

    安都,钟府,

    最近钟府的信差特别忙,韩王府的信占了三分之二,钟函特意叮嘱,一定要亲自将信送到他书房里去,于是老刘管家总是避开府里人的视线,不定时地送信,

    无奈,那个韩王府的红色印泥是在是太明显了,王爷们用的印泥里都有金粉,在一堆信件之中十分醒目,

    这几天,钟函总是头痛地看着上面不停的重复的字体:沒有消息,

    接下來便是长篇累牍的情话,

    钟函只觉得头脑又昏又涨,无法思考,

    他趴伏在桌面上,担忧地思考着大儿子的下落,

    今天,韩王府的信又准时到了,

    老刘管家一脸正经,手上却偷偷摸摸地将信藏进了袖袍,

    抬步便向钟函书房走去,

    可是突然被人挡了道,

    燕惠一身水蓝色纱裙,美人姿态端庄,可是脸色却是掩不住的憔悴,

    她微微一笑:“老刘管家,往哪儿去,”

    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打扰看文的各位,在1 7 k的看官可以无视以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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