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你怎么來了,”

    钟礼弯了弯嘴角:“探亲,”

    钟仪哈哈一笑,扑在钟礼身上,结果钟礼顺势一倒下,两人便齐齐倒在了床上,

    钟仪突然间想起了去年钟礼将他按在床上亲吻的片段,心下一惊,连忙起身,脸却红了,

    钟礼暗地观察他的神色,知晓他是因为尴尬,便放任他起身,

    两人坐在床边,距离很近,偏过头,视线一抬,就能看见阿礼浓密的睫毛,钟仪看着愈发长相愈发俊美的阿礼,只觉得脸好像在烧一样,

    真是奇怪,

    这时,门突然推开,傅三易一脸心奋地闯进來,尹子重站在门边扶额,

    “钟仪,你哥哥來了都不和我说一声,”傅三易打量着钟礼,钟礼微笑着站了起來,

    “幸会,”

    “啊,幸会幸会……”

    傅三易凑到钟仪耳边,一边对钟礼笑着一边低声说:“你哥,怎么比你俊了这么多,不是亲兄弟的吧,”

    钟仪被他噎住,瞪了他一眼,

    尹子重走到钟礼面前:“听钟仪说,你也在阚元阁,”

    钟礼点了点头:“是的,”

    尹子重道:“不知你可认识尹子卿,”

    “尹子卿,”钟礼略微思索,“偶尔碰到过,”

    尹子重问道;“那他最近还好,”

    钟礼点了点头:“尹子卿,若我沒有记错,上次抽签比赛,似乎就是他同我一起,”

    傅三易问:“那谁赢了,”

    钟礼含蓄一笑:“只是运气好,”

    尹子重犹豫片刻,道:“可否帮忙带封书信给家兄,”

    钟礼笑道:“原來是你哥哥,怪不得见了你觉得有些熟悉,自然可以,”

    尹子重道:“那就多谢了,”

    钟礼道:“要快些,申时左右我便要走了,”

    尹子重道谢,拽着傅三易退场:“人家兄弟说话,别凑热闹了,”

    待他二人出去,钟仪连忙问:“怎么,要赶路,”

    钟礼示意他坐下:“赶路,今年假期缩短了,”

    沉默了片刻,钟仪问:“爹爹娘亲花田好吗,”

    钟礼笑了:“都好,他们让你不要念家,我走的时候花田一直想跟來,”

    钟仪垂下了头:“我想回家,也想花田”

    钟礼搂着他,下巴蹭着他的头发:“你长大了,不能总是缩在家里,在锦和苑要好好学,”

    钟仪无声的点点头,

    二人静静相拥,钟礼说着在阚元阁平时训练的事情,钟仪也说着自己的事情,

    三言两语总是说不完一年的故事,眼看着窗户边的阳光慢慢衰弱,眼看快要到申时了,钟礼轻轻的说:“过一会儿,我便要走了,”

    钟仪听了,把头紧紧地埋在他胸口,

    钟礼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钟仪想了想,站起身,道:“喝水不,”

    阿礼点点头:“有些渴了,”

    钟仪便倒了一杯水给他,

    看着阿礼喝水,钟仪声音细若游丝地问:“阿礼,上一次在外公家,你为什么……为什么……”他说不出口,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阿礼听了,沒有什么表情,喝完水放好杯子,

    他起身走到钟仪面前,温柔地抚摸着钟仪的脸,低声道:“我走了,”

    钟仪抬眸:“你……”

    你还沒有回答我的问題,

    阿礼微微一笑,双手捧着钟仪的脸,凑近了他,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上,钟礼深黑色的眼瞳倒映出自己怔忪的模样,慢慢的,钟礼覆上了钟仪的唇,给予他一个带着思念,柔情,宠溺的吻,

    钟仪闭上了眼睛,听见阿礼在他耳边说:“等我回來,”

    脑海中浮现几年前的那个星空下的他们,阿礼说,他可能一去就不再回來,很庆幸,在这些年里,他依旧眷念着,不舍着……或许,这已经足够了,

    再次睁开眼,房间空无一人,走廊上传來尹子重的道谢声,

    钟仪抚摸上自己的脸,眼底一片迷茫,按上自己的心,却发现它跳的很快,

    走到了窗户边,夕阳西下,冷风灌了进來,钟仪关上了窗户,

    夜里,寒风呼啸,

    官道上,马车疾驰,

    架马的中年男子一脸紧张,拼命的抽打着马鞭,急促的马蹄声在夜里十分刺耳,

    钟礼紧紧的抓住护栏,回头一看,发现后面的人如同鬼魅一般,距离飞快的拉近,

    这样不行,

    钟礼眼中寒光一闪,方才他们出了锦和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钟礼之前与架马的人聊天,平民百姓,倒不会招惹这种不寻常的冤家,天一黑,他们就毫无遮掩之意,几支泛着寒光的箭定在马车之上,让他们停下,

    不像是抢劫财物,那一班人似乎并未打算要他们性命,但是,,必定不是和善之辈,

    钟礼迅速从行李中取出惯用的长剑,摸了摸,幸好回家之前阚元阁几个爱玩武器的兄弟偷偷塞给他几个暗器,如今倒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很快,他们就被包围了,十几匹高头大马上都稳稳坐着带着面具的人,锋利的兵器泛着冷光,

    架马之人吓得面无人色,钟礼一掀车帘,稳稳地落在地上,

    风呼呼刮过,月亮露出几丝亮光,他们对峙着,诡异的气氛蔓延开來,

    钟礼压低自己的声音,沉稳道:“不知各位豪杰有何贵干,”

    他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了一个带着血红面具的人,

    血红面具稳稳一跃,也落在地上,是个虎背熊腰的大块头,

    果然,他是个领头之人,

    他一跃下,十几个人也纷纷从马背上跃下,

    钟礼警惕地看着他们,

    孰料,血红面具突然单膝一跪,向他行礼,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其余人同样单膝一跪,向他低头,齐声重复了刚才的话,

    钟仪皱眉,目光中透露出不解:他们的发音很古怪,与其说是方言,倒更像是另一个民族的语言,

    血红面具起身,手一挥,出來一个带着白色面具之人,他行礼后,道:“亲王,请由属下带您回去,”

    这次是正宗的南楚话,可惜话的意思让钟礼觉得蹊跷,

    钟礼不动声色道:“或许,你们误会了什么,”

    白色面具用陌生的语言说着什么,,他们不是南楚人,钟礼意识到了这点,不露痕迹地握紧了剑柄,

    血红面具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走上前來,钟礼紧绷着身体,目光犀利地看着他,

    只见血红面具在几步之遥处站定,双手将羊皮展开,放在地上,接着退后,

    白色面具道:“亲王,属下知道您心中疑惑,,这是王的亲笔诏书,属下奉命带您回宫,”

    钟礼并不看那羊皮,只是道:“回宫,回哪儿去,”

    白色面具回答:“您是我们北晋的亲王,自然是回北晋皇宫,”

    钟礼道:“我是南楚之人,想必你们寻错了人,”

    红色面具说了几句,白色面具听完,道:“此事非同小可,我等自然小心谨慎,不过此事说來话长,还是找个地方让亲王歇息再说,”

    带着面具的黑衣人纷纷上马,钟礼也翻身上车,架马大叔心惊胆战地看着钟礼:“你……”

    话音未落,“嗖”的一声,一个东西迅速飞过,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钟礼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人脖颈喷出鲜血,翻倒了下去,

    片刻后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如闪电般坐在他原先的位置上,恭敬地请钟礼上车,

    钟礼咬紧了嘴唇,掀开车帘进去,

    尔后,马车依旧疾驰,十几匹快马就包围在马车周围,牢牢地锁定住马车,

    官道上遗落一具尸体,

    月亮隐在了云雾之后,夜,变得漆黑一片,

    几日之后,繁城天晴,一家客栈里,

    钟礼坐在桌前,面色阴沉,

    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仔仔细细地看着一封书信,片刻后,他微微一笑,道:“亲王,您这封信恐怕还是不行,”

    这声音,就是那一夜带白色面具之人,

    钟礼面无表情道:“为何,”

    那人道:“藏头露尾,求救之意,”

    钟礼抿唇,

    那人笑了,又抽出一张信纸:“还是请您再写一封,”

    钟礼无法,

    他之前故意写出与平常不同字体,结果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仔细对照,钟礼一瞥,猛然发现那是自己平日的笔迹,

    很快,那人笑眯眯地让他重新写,

    藏暗语,套格式,做记号,甚至用上了阚元阁的暗号,居然都被这人发现,

    这伙人不可小觑,

    这次,那人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好几遍,才喊道:“老四,行了,”

    片刻后,有人推门而入,

    钟礼冷笑:“你们倒真是神通广大,”

    那人笑道:“亲王抬举,老四擅长易容,”他将信装进信封里,递给面前之人,

    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另一个活生生的钟礼,光是看外貌难以分辨真假,

    “钟礼”拿着那封书信出去了,

    不久,阚元阁就出现了“钟礼”的身影,他直接进了教官所,将书信上交,同钟礼的教官面对面谈话,

    半个时辰后,门开了,

    原先坐在兽皮椅子上的人追了出來,脸色阴沉:“你想好了,你前途无量,莫要因为小事……”

    “钟礼”打断他:“多谢教官厚爱,告辞,”

    说罢,快速去收拾了行李,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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