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当周衡为洛天生找到身份证时，他注意到了另一个人的病例。
这个人叫罗胜天，因为和罗天生的名字发音差不多，周衡特别注意到了；因为他是个男人，很快就被周衡排除在外。但他的情况，却是让周衡有些在意――
罗胜天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有很多种，有的大脑根筋少，有的受到外界刺激，自暴自弃。罗胜天是一种真正的神经病。看到陌生人会像野兽一样警惕，看到女人和食物会发光，虽然他不像其他病人那样痴呆和笨拙，但没有人会冒险他――他就像一只动物，完全以本能生活。
几年前，罗胜天是一所著名大学的高材博士生，有妻子和家庭；罗胜天本人真的像一个年轻的天才――愿意做事，愿意学习，是任何导师理想中的好学生。
在博士学位的第一年，罗胜天与导师合作，征服了一个拖延了几年的大项目；第二年，他独自完成了一个新的理论数学模型。与其他人不同，罗胜天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些东西；这听起来很神秘，但他确实是这样一个人――不为名，不为利，只是因为他们喜欢做这些研究，才会陶醉在这里。
在官僚主义和形式化的学术圈子里，钻营和取巧显然是比努力和务实更简单的方式。任何人都知道这些事情。然而，在这样一个烟雾弥漫的环境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愿意吃苦、愿意做事实的年轻人。老一辈人也特别欣赏罗胜天。在学业上特别照顾。大力支持研究；而罗胜天确实没有辜负导师和学校的期望。第三年，我忘了吃饭睡觉两个多月，努力写了一篇高质量的论文，一举获得了几个奖项，成为国内科学界的新星。
这时，别人还没有发现他的问题。即使听说他和妻子离婚，导师也只是安慰了他两句话。直到后来，罗胜天的行为变得越来越奇怪；住在实验室过夜很常见，有时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打人毁物。黄油也会在别人面前涂抹在实验仪器上。后来，他被送往神经病院。
而这就是他过去的经历。在别人眼里，这是一个读书愚蠢的书呆子。然而，周衡明白了这一切的原因――
这个人的意识已经残缺了。
这种现象是非常偶然的，就连主神也不确定这个人的意识是如何受到创造的。这就是他表现奇怪的原因。
意识对一个人有什么影响？罗胜天的行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毫无疑问，罗胜天与普通人没有任何能力差异，他的智力正常，记忆力完善。七情六欲与一般人类没有区别，但他的行为与一般人类不同。主神甚至有一种猜测。他的意识很可能在几年前就受到了创伤，但一开始，他被沉迷于科学研究的残余痴迷所覆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异常。
周衡要做的就是治愈他的意识缺陷。首先，周衡飞去了医院。半夜的太平间阴郁，安静得像空气也死了一样。在寒冷的棺材里，周衡发现了一具意识尚未开始消散的尸体。打开棺盖，用拳头大的白色小方块触摸那人的头顶，他的意识被主神带走了。
不管怎样，你也不能用，借我一用吧。想了想，周衡处理了现场，然后离开医院，回到了牛奶厂附近的秘密基地。
巡逻机器人看到周衡回来，开门放周衡进去，还帮忙打开了灯。来到昨天刚刚完成的蓝色机器前，周衡将方才的小方块连接到数据孔中。
“你确定要处理人类的意识吗？”
“对。”
因为提前计划好了，到了这个时候，就不需要再讨论什么了。按照原来的方式处理后，周衡立即拔出仪器，离开了房子。随后，周衡再次飞往烟津市另一侧的一栋住宅楼，那是罗胜天的家。半年前，罗胜天因病情稳定被家人带回来后，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
当周衡看到他时，罗胜天正站在开着的冰箱旁边嚼着什么东西，看见周衡进来，罗胜天笑了笑。周衡叹了口气，拿出小方块，放在罗胜天的额头前。
电光一闪，罗胜天的目光突然松懈。然而，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变得清澈起来。
“怎么了？”周衡低声问道。
“我……我正常了。“我做了一个梦，”罗胜天恍惚地说。”
“这不是梦。“小声点，不要惊动你的父母。”周衡说。”
罗胜天才意识到自己的困境。关上冰箱门，擦脸。
罗胜天的问题在于他的意识受损。虽然他的心理情感与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但由于缺乏意识，他的行为方式与他人有很大的不同。他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也不在乎自己的行为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他就像一只梦游的野兽，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行动。
人的意识与身体不同，即使是主神也无法补充他的意识。所以周衡改变了方式，直接找到了另一种意识，做了一些改造，换给了罗胜天。
“你让我恢复正常吗？罗胜天问道。
“是我。“周衡点点头。
“然后……我该怎么办？”
“回去睡觉，明天开始向身边的人证明你已经康复了。周衡说，递给他一个u盘，“以后的情况，你可以按照u盘中的行动计划去做。看完之后就把u盘砸了，知道吗？”
罗胜天回答说：“是的，主人。”
“不要叫我主人，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突然被一个大男人叫主人，周衡突然出了鸡皮疙瘩。临走前，他说：“对了，不管怎样，都不要向别人提起我的存在。给你的东西，都是你生病时想到的，知道吗？”
“好的主……呃，我是说没问题。”
“……”
在获得了新的意识后，罗胜天获得了新的生命，他的大脑没有问题，有了完整的意识后，就像正常人一样。从某种意义上说，周衡救了他一命；但周衡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做好事。在这种意识上，周衡做了一些额外的手脚。
意识本身并不能携带太多的信息，但隐藏在意识中的想法和命令必然会成为影响这种生物行为的最高标准。存在于意识中的信息是通过记忆和情感的过滤和沉淀，并通过潜意识的筛选和刻在其中的深刻痴迷――就像洛天生大脑中那种奇怪的想法一样。
现在罗胜天的意识，其实属于已故死者。周衡让主神洗掉这种意识中的大部分想法，然后加入一些新的内容――他必须服从治愈他的人的命令。
在他交给罗胜天的u盘中，有七种新技术理论和三种尖端技术。这些都是制造虚拟现实游戏机所必需的。周衡需要他做的就是把这些事情公之于众。周衡不担心罗胜天不听话，直接刻在潜意识里的命令比罗胜天的生命更重要。
周衡不需要向罗胜天解释详细的执行方法。罗胜天的头脑没有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比周衡聪明。只要周衡告诉他需要做什么，他就会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