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水晶高跟鞋踏在崭新的红色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就如此刻孙义的内心的复杂,难以停止的不安,

    可就在那张曾经让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踏出法拉利车门的一刻,孙义愣住了,转瞬间,他心头的怒火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澎湃,

    虽然拥有着一张娇好的面容,可是这位即将成为曹骏逸新娘的女人绝对不是孙义内心中的邱洋洋,

    “她去哪儿了,这不是她最想要的婚礼么,”

    孙义满脑子都是这般的疑问,以至于沒有发现那牵起新娘手掌的曹骏逸嘴角的冷笑,

    围观的群众们在新浪和新娘慢慢走进酒店时,纷纷鼓起了手,然后便各自散去,毕竟他们只是看戏的,并沒有受到邀请,

    只不过在人流的潮水间,有一块突出的石头,那是孙义,他冷冷地看向曹骏逸身旁那张陌生的脸庞,内心对曹骏逸的恨意达到了极点,

    孙义冷着脸,在人流的冲击中一步步走向华天大酒店,当他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一旁今天值班的保安看到了孙义的到來,而且并沒有出示请柬的意思,便大步一跨,将孙义拦了下來,

    孙义停了下來,冰冷的目光瞥了一眼那个胆大妄为的保安,

    一股如潮水般扑天盖地般的冰冷杀意瞬间将挡住孙义的保安抵着推后了好几步,一头冷汗瞬间如同雨水一般顺着有些微胖的脸颊流了下來:“先生,这里,,,咦,”

    保安虽然有些畏惧孙义的气势,但为了这口來之不易的饭碗依旧忠实履行着他的职责,口中有些僵硬的话语响了起來,却话到了半句,发现了孙义有些眼熟,

    这时,孙义也有些冷静了下來,一腔怒火与恨意被这个半路杀出來的保安给渐渐平息了,他淡淡地朝保安笑了一下,似乎在称赞他的工作做得很到位,只不过僵硬的嘴角依旧不能露出平时完美的笑容,

    保安一愣,他想起了,他们酒店的大老板曾经跟着面前这个人,那动作与神态,如同自己遇到了保安部队长,他自己的顶头上司,

    顿时,想到这里的保安,脸上的冷汗更加多了,那平顶头上简短的发丝也出现了粘结的趋势,孙义察觉到了后者目光的变化,嘴角轻扯,伸出手來,轻轻在其肩膀上拍了一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饭店,

    早在进门口里面等待宾客的曹骏逸一开始就发现了孙义这里得问題,不过他只是冷笑一下后就沒有上前解围的意思,对于看孙义出糗,是他最开心的事情,

    可是事情似乎出乎了他的预料,当他看到孙义若无其事走进酒店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就有些不善了,只不过碍于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并沒有太多的暴露,

    “你怎么回事,他沒有请柬,你怎么能够放他进來,”低沉的怒喝声从曹骏逸的嘴中吐出,只不过他的脸色依旧是喜气洋洋的模样,让不用心的人还以为他只是在于保安普通的交谈,

    “告诉我你的编号,我要上报酒店,我要撤你的职,”

    见自己说话,一旁保安却沒有丝毫反应的曹骏逸心头渐渐笼上了点点怒火,一个孙义不给他面子也就算了,现在自己说的话就连一个保安都可以直接无视,这也太不把他这个未來曹家家主放在眼里了,

    听了曹骏逸的狠话之后,已经慢慢平复满头冷汗的保安轻轻转过头去,用一种看着白痴一般的眼光看着前者,似乎很是无奈对方的大放厥词,

    “知道刚才的那个人是谁么,整个酒店都是他的资产,你一个在他家办酒席吃饭的有什么资格不让主人进來,”

    听完保安有些不耐烦的话语,曹骏逸一愣之后便想起了孙义之前的资料,虽然他原本不过是光脱脱一人,不过再他一手摧垮毒蛇帮之后,整个毒蛇帮的名下资产都被毒蛇帮前核心人员老六给转移到了孙义的名下,华天大酒店最大的股东原本就是毒蛇帮,现在当然就是孙义名下的资产,

    曹骏逸沉默,沒有再怪保安的不耐烦与不阻拦,只是呆若木鸡地走回了新娘的身旁,而此时的新娘也正做出开心的笑容迎接着每一位出示请柬的嘉宾,见到一旁脸色有些不对劲的曹骏逸后,也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他之后,脸上再次洋溢起了僵硬的笑容,

    打电话给花慕,让她叫前台给他一个房间钥匙之后,孙义便一言不发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

    很快,房间内的洗手间内响起了水流的淅淅沥沥的声音,只不过那水的温度如同孙义心头那被藏起來的杀人之意一样冰冷,

    终于,在一段长时间的迎宾过后,曹骏逸终于收到了自己发出去得全部请柬,此时的会场中,人声鼎沸,大约有两百人围绕着二十张桌子等候着婚礼的开始,

    而在其中一张桌子上,一张红纸上写着小护士黄珏与其父亲黄兴的姓名,此时,二人也坐在了这张酒席旁,

    “不要再看了,孙义他不会來的,他撕毁了大少爷的请柬,曹家不找他的麻烦就已经是万幸了,他压根不会出现在宴席之中的,”黄兴看着身旁不时抬起脑袋四处张望的女儿,口中不安的话语慢慢说出,

    黄珏停下了动作,低下头看着目光有些黯然的父亲,神色也是同样有些黯然起來,这些天虽说与孙义在一起过得很开心,可是每到晚上,父亲都会与她促膝长谈,有时候,她会发火,因为黄兴让她远离孙义,不过有时候,她也会伤心,听着父亲嘴中曹家的强大,她有些不敢置信,孙义一个人就敢面对如此庞大的曹家,

    “不,爸,孙义说过他会來,就一定会來的,我相信他,”黄兴的目光中渐渐露出了坚定,她相信自己的男人,就和她相信自己一样,

    黄兴望着女儿那一脸坚定地模样时,心中有些怅然,女儿的性格与她母亲一模一样,自己害了她的母亲,可是自己不想再让别人伤害了自己的女儿,他的心头有些愤怒:“孙义,既然你选择了我的女儿,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而此时小护士与黄兴心头默念的人却面无表情地躺在了白色床单铺成的席梦思之上,那刚出浴室,湿漉漉的头发将白色的床单染得更深了一些,

    孙义闭着眼,由于刻意要求房间的楼层比较低,所以闭上眼睛的他更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楼下大厅中传來的人与人之间的话语声,

    “哒,,,哒,,,哒~~”清脆的皮鞋踏着木板的声音,孙义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曹骏逸那道瘦削的身影,此时的他应该站上了婚礼仪式的台子,在等候新娘的到來,

    而就在司仪的鞋子踏上了主持台的时候,话音开腔之后,整个婚礼现场便化作了一片寂静,毕竟來的不是曹家自家人就是各行各业的董事经理,对于礼貌,自然是深到骨子里的东西,

    就在司仪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闭着双眼的孙义猛得睁开了眼睛,那双眸中疯狂之意闪过,不过却很快化作如同一潭深水般沉静,

    婚礼现场,司仪的话语也戛然而止,因为酒店方面一位服务员小跑上台,贴在其耳朵旁说了一句后,司仪顿时面露难色,回了一句“这不符合流程吧,”

    话语的声音瞬间伴随着话筒,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婚礼现场,司仪顿时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道了一声抱歉之后,便停止了说话,跑到曹骏逸身旁,似乎在与其商量些什么,

    “这怎么可以,”听完司仪口中所说的话语,曹骏逸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起來,

    司仪也是面露难色,说道:“大少爷,这沒办法啊,毕竟我们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办事,人在屋檐下啊,”

    曹骏逸恶狠狠地盯着司仪,口中冷声说道:“我不管,这件事绝对不行,现场这么多贵宾在场,我不能让他们看我曹家的笑话,”

    司仪无奈,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可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传了开來,如同暴风雨一般席卷了整个婚礼现场,那一下一下如同敲鼓般浑厚的脚步声点点如同踏在來访所有人的心中,

    曹骏逸闻声望去,目光顿时为之一缩,孙义正一脸冷静地站在司仪刚刚所在的话筒之前,那双眸一瞥自己这边似乎包含着冰冷的恨意,

    “他來了,”

    坐在位子上的小护士一个激动间,差点欢呼了起來,还好及时地被身旁的黄兴抓住,此时的黄兴一脸凝重,他看向站在主持台上还一言不发的孙义,脑子里搞不懂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而在酒席中,一张比较靠前的桌子上,一道身着笔挺银色西服,丝毫不亚于参加婚礼的曹骏逸的男子突然轻笑了起來,看向孙义的目光变得好奇起來,

    “这就是父亲口中的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