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治子一听心中大喜,起码有了解决的办法。于是欧治子向羟询问去九幽鬼蜮的方法,次日欧治子就带着他的两个徒弟和羟前往了九幽鬼蜮……。

    墨浪听到这里不由的轻轻皱起眉头问道:“羟?羟是什么人,竟然知道九幽鬼蜮的位置,怎么从未听说过他的事迹。”

    王伯冷冷一笑略带讽刺的说道:“他就是一人渣,如果不是他把欧治子骗到九幽鬼蜮,死皇也不会找上门开!”

    “死皇?”墨浪不由一愣:“那是什么人?”

    王伯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众鬼之王,九幽鬼蜮的最高统治者……,当欧治子等人到达鬼蜮想从死皇手中借走幽冥鬼火,没想到死皇好不犹豫的同意了,但是有一个条件:当兵器出世之时必须送一把到九幽鬼蜮来献给死皇。

    欧治子开始有些为难,沉思了很久,但是幽冥鬼火的诱惑力是巨大的,最后欧治子妥协答应了死皇的要求,并如愿以偿的得到幽冥鬼火。

    回到秋岭后,果然如羟所说,寒龙圣石在幽冥鬼火的淬炼下渐渐开始溶解。

    欧治子大喜,连忙叫上他的两个徒弟开始动工准备。对于铁匠来说兵器的诱惑力是巨大的,绝世兵器的诱惑力更是没有抵抗力的。

    欧治子跟他的两个徒弟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昼夜不停的打造,就算睡觉也就睡一两个时辰,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七七四十九天的清晨五件绝世神兵终于出世了,同时代表着灾难的降临……。

    五柄神兵出世的当天天地变色,狂雷奔咒……。”

    墨浪点了点头道:“我听说是五神兵的出世是逆天存在,所以天神大怒引天雷至秋岭剑冢,欧治子死在了天雷之下,而他的两个徒弟以及五神器都在天雷的洗礼下消失了。”

    王伯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世人都认为欧治子的死是天谴,但又有几人知道这是一个局中局呢?”

    墨浪听完心头一紧惊讶的说道:“难道欧治子没有死!”

    王伯摇了摇头眼睛变得迷离起来叹了口气说道:“死了,但不是死在天雷之下,而且死在了他的其中一位徒弟手中……。”

    “什么!”墨浪心中大惊用力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了。

    王伯望着墨浪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你没听错,欧治子的确是被自己的徒弟所杀,欧治子的两个徒弟在锻造方面都算是天纵奇才,而且是一起拜入欧治子门下,并跟随欧治子学艺了整整五十年。

    欧治子待他们二人如同亲生骨肉,他怎会想到其中的一位徒弟竟然对自己下了杀手!”

    墨浪眉头紧皱不解的问道:“照前辈这么说欧治子的弟子弑师的理由应该是为了得到五把神兵吧?”

    王伯情绪略显激动的点了点头:“没错,当初天谴降临,秋岭本来就乱成了一团,没人会想到这个时候有人会叛变弑师,这个畜生呀……。”

    墨浪望着情绪激动的王伯久久没有说话,待到王伯心绪渐渐平复了,墨浪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凭你对剑冢废墟的了解,我以为你应该是欧治子的后人,我太傻了,一个后人怎么可能知道当年欧治子铸造五神器那么详细的过程,除非是身在其中,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欧治子两位徒弟中的另外一个徒弟吧。”

    王伯情绪再次激动起来低下头望了望自己的断臂苦涩的笑了起来:“我一个残废之人早已不配做师傅的徒弟了……。”

    “果然如此……”虽然墨浪猜到了事实但从王伯嘴里亲自说出来还是让墨浪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真的是欧治子的弟子!刚才你说五神兵出世之时欧治子的两个弟子就已经跟随他五十年了,但那已经是百年前的事情,你如今最少得150岁了!人得寿命怎么可能这么长?”

    王伯苦涩的笑了笑:“普通人当然活不了这么多年,但是被封印的人却可以。”

    墨浪不解的看着王伯没有说话。

    王伯转过身去把身上的麻衣脱了下来,只见王伯的后背的每一处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古怪文字。

    王伯没有转身而且仰起头望着密室的屋顶缓缓的说道:“我姓王单名一个宽字,是欧治子的第二个徒弟,我还有个师兄名叫浦沅,从小我跟师兄两人本都是孤儿,是欧治子收留了我们把我们带到了秋岭并且收我二人为徒,我跟师兄情同手足感情很好,师傅待我二人也犹如亲生骨肉,生活在秋岭的那段日子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

    师傅说我二人有锻造的天赋并教会了我们锻造技巧,他老人家说过正在的铁匠一辈子能专精一种兵器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因此师傅让我二人选一种兵器作为主修。

    我比较喜欢打造各种各样的剑类选择了剑。

    而师兄则喜欢打造各种刀类选择了刀。

    师兄比我大三岁性格比较低调不太爱说话,但是对我像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疼爱,对师傅也像对父亲一样孝顺,而且他的锻造悟性比我高很多,深受师傅的喜爱,师傅当时已经决定让师兄来继承自己的衣钵,而我也是为师兄感到高兴。

    意想不到的是在五神器出世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师徒三人还沉浸在欢声笑语之中,但第二天天谴降临,秋岭乱成一团,师傅让我二人收起五神器的时候。师兄突然在师傅背后下了死手,望着师傅眼中尽是惊恐之色渐渐倒在血泊之中,我当时傻眼了抬起头不可思议的望着从小生活在一起的师兄浦沅,只见浦沅手持着沾满了师傅鲜血的利刃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当时发了疯般的怒吼着为什么。

    浦沅没有说话举起手中的血刀斩断了我的左臂,百年过去我依旧清楚的记得他斩断我手臂时冷笑着说,对于一个铁匠来说,臂膀就是生命,如今你再也拿不起铁锤,你就等于一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