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谁也想不到。沦陷最严重的弥封国。皇宫竟然是这般的干净。

    感叹一声。月浅曦伸出一只手來。火火从指间蹦跶了出來。

    “去皇宫外面逛一圈。自己小心一点。不要被人给收了。”

    火火在半空中跳动了两下。而后围着月浅曦转了一圈算是答应了。这才呼啸着往皇宫外面而去。

    “月浅曦。”

    纳兰清雪神情一阵紧张。忽然喊出声來。

    月浅曦轻笑着。转过头來似笑非笑的望着纳兰清雪:“你这条走狗倒是做得心甘情愿。放心吧。这整个弥封国都是鬼城子的地盘。我不会叫火火烧太多的。”

    火火只有那么大的力量。若是做得太过分了。恐怕鬼城子亲自出手。火火也会逃不掉了。是以她不会让火火弄得太过分。

    顶多是。给鬼城子一个警告罢了。

    “你知道便好。主人不是你能匹敌的。纳兰倾城。我看你还是不要挣扎了。”

    纳兰清雪眼中放出狠戾的光芒來。两只手垂在身侧。指甲都陷入了皮肉里。却丝毫沒感觉到疼痛。

    “我倒是沒有挣扎。”

    月浅曦轻轻一笑。转身炎洛岚已经推开了弥封国皇帝寝殿的大门。

    富丽堂皇的大门被一把推开。兴许是太久沒开门的缘故。开门时竟然还从门上落下一点灰尘來。

    “你们这么虐待一国皇帝。就不怕把人弄死了吗。”

    “死。第一时间更新不会死的。他死了主人会知道的。”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本來月浅曦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纳兰清雪竟然神色紧张的赶紧回答起來。

    纳兰清雪可不像是这般莽撞的人。她虽然沒脑子了一点。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紧张。能让她突然这般紧张起來。

    看來这弥封国的皇帝也是个很重要的人物啊。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鬼城子。你到底在搞些什么鬼名堂呢。

    抬脚跨进寝宫内。富丽堂皇的弥封国皇帝寝宫内。此时竟然是寂静无声的。月浅曦和炎洛岚两人一路往弥封国皇帝的寝宫内室走去。这才见到了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老皇帝。

    “你看。你们就这么对待一个皇帝的。”月浅曦指着老皇帝给纳兰清雪看。“这只怕也维持不了几天了。既然那么怕他死。为什么又不找几个人來照顾着呢。”

    低头去看弥封国老皇帝。却发现弥封国老皇帝正在张着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來。

    月浅曦神色倏然严厉起來。炎洛岚会意的上前。给弥封国皇帝查看了一下。这才抬起头來道:“他的喉咙被药物毁坏了。已经发声不出來了。”

    “这是不想让她说话吗。”

    月浅曦一边说着。眼神却是一边看向纳兰清雪。

    纳兰清雪咬着牙一脸恨色的站在那里看着月浅曦。显然是一点也不打算告诉月浅曦事情的缘由的。

    月浅曦转过头來。她也沒打算从纳兰清雪那里问到什么。

    “我看他这状况可不太好。能混过几天还不一定。先将他弄活再说吧。”

    “嗯。”

    炎洛岚点头。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几粒丹药來给弥封国老皇帝喂了下去。并且用灵力在老皇帝背后。帮助他吸收药力。

    纳兰清雪看着。眼眸中渐渐的显现出來紧张。一双手抓得更加紧了。并且渐渐的弥漫出一丝丝的黑雾來。

    “铿。。”

    利刃出鞘的声音徒然响起。一道银光闪过。下一秒纳兰清雪只感觉颈间一阵冰凉。偏头一看。颈间正架着一柄锋利的长剑。

    “这神兵可是克制你那黑雾的好东西。不要妄图轻举妄动。否则我一点也不在乎让你灰飞烟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纳兰清雪。她根本沒必要留着她的性命。

    死亡逼得这般的近。纳兰清雪才终于感觉到了害怕。指尖准备流露出來的丝丝缕缕的黑雾早已缩了回去。这会儿在长剑的威慑下。丝毫不敢出來冒头。

    “我想你一定是鬼城子创造出來的。最满意的傀儡了。将那些邪气深深的埋藏在你的身体里面。在必要的时候才出其不意的伤人。真是好计策。”

    月浅曦冷笑一声。并沒有去问纳兰清雪为什么会是这般的情况。

    纳兰清雪咬着下嘴唇。恨恨的看向月浅曦。却丝毫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

    此时脖子上面架着一把长剑。这长剑是有自己的灵性的。况且只听从它主人的命令。她若是乱动。月浅曦只需要心念一闪这长剑便会出手将她杀死。

    谁的动作能快得过人的心念一闪呢。

    很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使是眼看着弥封国的老皇帝已经渐渐的恢复了生气。纳兰清雪却也什么也做不了。

    这才一年不见。纳兰倾城便不知从哪里弄來那么多的灵丹妙药了。竟是能将被一口气吊着勉强活下來的老皇帝给救活了。

    弥封国的老皇帝得了炎洛岚的几粒丹药。稍微缓和了一下。便能自主行动了。只是在床上瘫痪得太久。这时候行动还有些不利索。

    炎洛岚见他醒了。便也不再管。月浅曦径直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等着老皇帝一点一点的缓过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啊……啊……”

    老皇帝缓和过來。却是依旧说不出话。只能从嗓子里面挤出几个模糊的单音出來。

    “你想要说什么。”月浅曦微微蹙着眉头。目光如炬。

    弥封国老皇帝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面竟是流出了泪水來。凄凉得很。伸手往另一边的御桌上指去。

    月浅曦往那边微微一撇。炎洛岚便会意的一抬手。对御桌便在炎洛岚的灵力下面往床边飞了來。

    “你写吧。我问你什么。你便写什么。等到我问完了。你再把我沒有问到的补充出來。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弥封国老皇帝点点头。急切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毛笔。

    那一边的纳兰清雪眼睁睁的看着。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整个弥封国都城都被鬼城子控制了。皇宫是不是只剩下你一个了。”月浅曦开口问道。

    老皇帝神色颓靡。缓缓的在纸上写下一个‘是’字。

    月浅曦点点头。又问道:“为什么鬼城子要留下你一个。却不派人來好生照顾着你。竟是将你陷入了此般的境地。”

    弥封国老皇帝此时双手颤抖。想了一想这才落比。在宣纸上又写下‘灵道绝判所’这几个字。

    着实是在床上瘫痪得太久。这会儿能提笔写字都困难得很了。

    写了这几个字。老皇帝竟是连笔都已经拿不住了。毛笔啪嗒一声的掉在了地上。第一时间更新却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月浅曦。一时想要去捡那毛笔却是困难得很。只又‘啊啊啊’的叫了起來。

    月浅曦一挥手将掉在地上的毛笔给弄到桌子上。又挥手递过去一瓶万年菩提汁给弥封国老皇帝灌了下去。

    “不急。你先休息一下。再告诉我也不迟。”

    月浅曦不急不忙的摆摆手。最后竟是靠在椅子上小憩了起來。

    炎洛岚看着无奈的摇摇头。从储物戒指里面摸出一床毯子给月浅曦盖了起來。又贴心的将纳兰清雪脖子上架着的长剑换成了他自己的。这般一來本來松了口气的纳兰清雪又紧张了起來。

    这个涓罗国太子爷。可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炎洛岚在一旁坐了下來。随手翻开御桌上的奏折看了起來。

    寝殿里面一时便安静了下來。只听得到几个人浅浅呼吸的声音。纳兰清雪心里焦急得很。却是不敢表露出半分來。只紧紧地盯着炎洛岚。想要寻找机会逃跑。

    只要炎洛岚的心神有一瞬间的松动。她便可以逃脱这把长剑的桎梏。

    御桌上的奏折都还是几个月前的。那个时候鬼城子还沒有侵占整个弥封国。只是已经有很多大臣上奏。弥封国的很多地方已经开始出现奇异的病症了。

    其中有一封奏折便是上奏迷失森林出现了异状。只怕当时弥封国的皇帝病沒有注意。

    这封奏折是最近的一封奏折。想必在迷失森林出现异状之后不久。鬼城子便将弥封国侵占了。

    当时迷失森林倒是发生了什么呢。

    炎洛岚觉得眉眼有些疲累。便稍微闭了闭眼睛。拿手去捏了捏眉心。

    “铿。。笃。”

    利刃出鞘插入梁柱的声音徒然响起。炎洛岚睁开眼睛。便见得月浅曦已经醒來。站起身目光锐利的盯着门边的纳兰清雪。

    原來刚刚炎洛岚疲累的这一瞬间。纳兰清雪看准了便避开长剑。往门外跑去。

    却沒想到月浅曦在睡梦中也这么警觉。纳兰清雪还沒跑到门边。便只见得眼前寒光一闪。耳边飘下一缕头发來。再回神。那把长剑已经插入了她面前的柱子中。入木三分。

    若是刚刚这把剑是冲着她的脑袋而來。此时她的脑袋只怕已经被这把长剑弄了一个对半穿了。

    在心惊胆战的同时。却又有一丝的庆幸。

    “想要去给鬼城子通风报信吗。”月浅曦冷冷的笑着。“只怕鬼城子根本沒胆子踏足这皇宫。”

    要不然怎么放着富丽堂皇的皇宫不住。偏偏要蜗居在灵帝宫中呢。

    虽然说灵帝宫也不错。但比起皇宫來总是要差一些。

    纳兰清雪只觉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原來月浅曦早就料到鬼城子不敢进入到皇宫來。这才将传送阵的传送地点选在了皇宫。

    月浅曦一开始便打好了所有的算盘。

    而只有她纳兰清雪还傻到以为。她能将月浅曦引到弥封国都城來。而后一举击杀。

    想到这里。纳兰清雪忽然觉得从心底升起一股悲凉來。竟然是浅浅的疯了一般的笑了出來:“纳兰倾城。你聪明。你从小便是这般的聪明。能将所有的事情都看得这么的透彻。可你怎么就不明白。太聪明的人是为别人所不容的呢。你败也就败在你的聪明。”

    “嗯。”月浅曦微微挑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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