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启跟着两个壮汉,七拐八拐才來到一个破败的农家小院,院落里养了几只大白鹅,伊呀呀呀扭个不停,

    正要抬脚进去,杨天启眉头微皱,因为他发现或远或近的隐秘处,藏着十个劲装大汉,其中两人更是举枪口瞄准他,这让他非常不爽,

    这时,院落的内门打开,走出两个大汉,杨天启旁边的两人连忙迎了上去,

    “张哥,这次我可是带顾客來了,他想买些真品”这人朝杨天启使了眼色,杨天启见状连忙迎了上去,

    “初临此处,不懂之处,还望多多指教”话说之间,杨天启又摸出两沓老人头塞在对方的手里,看得旁边那两个拉皮条一阵眼热,

    “靠,还真是不差钱的主”此刻那两个拉皮条者,已切切实实认定杨天启是那种喜爱收藏的纨绔子弟了,

    有金钱开道,对方的脸色好了许多,简单对杨天启进行全身搜查,便相互点头示意,

    杨天启知道自己算是过关了,不过,心下暗暗悱恻:“钱先在你们那里捂着,等老子抓到你们的老大,吃我的全部要吐出來”,

    跟随引路人,进入内堂,杨天启才发现别有洞天,

    一个垂直的通道直通下面,引路人见杨天启目露胆怯,笑着解释道:“这位老板,现在风声紧,不得不如此,还望见谅”,

    杨天启配合地拍了拍胸口,故作恍然大悟,刚才他的表现都是装出來的,他知道,自己若太镇静反而引起对方的怀疑之心,

    果然,杨天启看到其不动声色朝暗处打了个ok的手势,杨天启不知道对方如何判断他不是警察卧底的,不过,沒关系,能进去就好,

    顺着下去的电梯,杨天启來到一个椭圆形的电动门,对方轻轻一按,门开了,

    正中扑鼻而來的是泥土混杂着浓厚的铜臭味,杨天启刚抬脚迈入,瞬间吸引众人的目光,

    “这谁啊,面孔挺生的”

    “是啊,我也不认识”

    “面油小生,纨绔子弟啊”

    “哈哈,估计又是个不差钱的主”

    见周围或调侃或玩味的谈论,杨天启眼睛一转,故作抬高声音:“有沒有好东西啊,快开始啊,本少爷的时间金贵的很”,

    杨天启趁着这个空挡暗暗打量屋内的人,

    屋内的人并不多,但个个穿的光鲜,手里或多或少捧着精美的盒子,不知怎么的,杨天启竟然从他们的身上闻出阴森的味道,

    难道长时间和死人东西接触多了,就会产生如此效果,就在杨天启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起身站立劝道:“小兄弟,你父母赚钱不易,古玩这一碗饭,不好吃啊”,

    这人的话里意思,杨天启岂能不明白,老头这是在劝他不要乱花钱呢,在内心里,杨天启对这老头还是感激的,不过,他这么做是有目的:“死老头莫管闲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一怔,旋即捧腹大笑,

    “薛老头,你的金玉良言不行喽”

    “哈哈,他自己沒以身做则,还劝别人”

    “嘿嘿,年轻人有意思,我喜欢”

    感受众人异样的目光,杨天启表面却依然得意洋洋,他就要表现出一幅纨绔子弟的形象,这样别人才会放松警惕,

    杨天启的出现,只是众多古玩收藏者一个谈资罢了,在他们大多数的眼里,杨天启是一个十足的二货,不足俱也,

    时间缓缓流失,不知不觉,已然到了八点,

    “踏踏塔”一阵凌乱的脚步从站台的后面传來,紧接一群黑色西装大汉,簇拥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人走來,本还闹哄的大厅,瞬间安静下來,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这人身上,

    杨天启也不例外,目光死死锁住这个矮胖中年人,透过层层视线,杨天启借助他那变态的视力,把这人看个清楚,

    “猴字脸,留着长黑色胡子,左手少一个指头,”这些条件都符合,看來就是他了,

    心里有了定数,杨天启决定按兵不动,就在这时,又有五六个旗袍女,晃着美白的大腿,扭着美臀,端着盖有黄色盖布的盘子,

    唐装矮胖中年人,四下打量一圈,满意点点头:“欢迎大家再次來捧老狼的场子,我看了一圈,有许多老顾客,更有一些新面孔,不过,这沒什么,无论你收藏爱好者,还是投资者,只要满足个人需求,那就皆大欢喜,这也是老狼的毕生追求,”

    “啪啪啪,”

    “好,”

    “别说废话啦,赶快拿出真格的,别要我们白跑一趟啊”

    “就是,”

    有人赞成,也有人拆台,这几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年轻人是临近八点才进來的,一个个嚣张的不得了,和他们一比,杨天启觉得先前自己低调的过分,

    唐装中年人闻言一阵不悦,不过随即恢复笑脸:“既然各位这么着急,老狼也不卖关子了,这就开始”转身朝身边人点头示意,

    “咳咳,我是本次的拍卖师,郎劳,有幸再次为大家服务”这位同样长得貌不惊人,是那种扔在人群里分辨不出來的那种,

    “啪啪啪”郎劳连拍三声手掌,一个旗袍女款款扭着细腰上來,

    郎劳顺势揭开黄布,一件布满绿锈的铜马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此铜马不是一般的铜马,大家仔细看,其脚下还踩着一只飞燕,颇有马踏飞燕意境”顿了顿:“它出土汉朝一王侯墓,其年代久远,所以具有很高收藏价值,竞拍价两千万,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万,”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不忙竞价,上前一看究竟”

    话音刚落,一些感兴趣的收藏者,拿着放大镜上前,仔细观看,就连那几个染着黄毛富家子弟,也有模有样,掏出工具研究,颇有懂行的韵味,

    “两千万,”一个带着老花镜的老者最先开始叫价,

    “三千万,”一个大幅腹便便的胖子,紧跟其后,

    “四千万,”一个带着小皮冒的中年,紧跟抬价,

    此价一出,几个有兴趣的人瞬间焉吧了,他们虽然对着马踏飞燕感兴趣,但所报的价值超出他们心里预期,只有放弃了,

    “四千万一次,四千万两次,四千万……”郎劳颇为老道,运用高昂语气调动现场的气氛,

    “五千万,”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突然打断,瞬间吸引众人的目光,是他?那群染着黄毛的,

    郎劳闻言,面色一喜,当即抬声高道:“五千万,这位年轻人已经出价五千万,还有沒有更高的价格了,汉朝马踏飞燕仅此一件,错过不再有……五千万一次……五千万……叮,恭喜你,18号,这马踏飞燕归你了,”

    黄毛年轻人得意洋洋冲,学着古人模样冲周围人拱拱手,只是他这个举动,招來大家的不喜,

    接下來,一件件出土的珍宝,拍卖出去,其中不乏瓷器、玉器、漆器之类,其中最贵的是一把商朝的宝剑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以两亿的价格拍下,

    至此,杨天启才知道什么才是有钱,这些收藏者遇到自己喜爱的物件时,往往不吝钱财,狠命了拍,激烈时,竟有大打出手之势,从未见过如此一幕的杨天启,内心震惊可想而知,

    隔行如隔山,可想而知,在这过程,杨天启并沒有拍下什么,每一件摆上台时,杨天启都会释放神识感受一番,让他失望的是,他并沒有发现与灵气相关的物件,所以他并沒有参加拍卖,

    不过在这这一过程中,杨天启发现一些猫腻,那几个表现很高调的年轻人,竟然时不时盯着那个老狼,隐藏在背后的眼睛竟然露出兴奋之色,

    难道这群纨绔子弟对老狼有企图,但愿不要撞到我的枪口才好,杨天启暗暗想道,

    本來,杨天启想高调一些,但被这几个更加嚣张的纨绔子弟打乱计划,

    “老狼拍卖至此结束,下面时间,老规矩,自由交易,但需要交百分之一的交易费”言罢,老狼在西装大汉的护送下朝后台走去,

    现场一片忙碌,

    就在杨天启抬头寻找老狼时,令他惊疑的一幕出现了,通过神识,他发现展台后面的那个包厢里,老狼竟然恭敬的立在沙发边上,而坐在沙发上的竟然是郎劳,

    杨天启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隐隐有一种大家都被欺骗的预感,

    “郎劳,老狼,”杨天启反复念叨,忽然,杨天启猛拍脑袋,暗道自己笨蛋:“郎劳翻过來的谐音就是老狼吗,”

    “难道明面上的那个老狼是假的,”想到这里,杨天启再次释放神识,仔细观察,

    果然,有重大发现,

    郎劳的左手的中指是被接上去的,换句话说,是假半截中指,杨天启在一察看郎劳的面目,脸色当即大变,其脸皮下面的轮廓赫然和明面上的老狼一模一样,

    杨天启随即查看明面上老狼的面孔,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老狼不是老狼,郎劳才是真正的老狼,狡猾,大大的狡猾,”,

    如果不是杨天启乃修真之人,他真有可能被老狼糊弄过去了,

    这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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