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启被市局的人带走了,

    丈夫被打成植物人,儿子又被带走,心力憔悴之下,杨母晕死过去,

    “妈,”

    “嫂子,”

    县医院顿时又出现一阵混乱,

    杨天启本可以依靠自身的武力,把一切敌人全部干掉,但他沒有这么做,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活着,

    他有父母、爷爷、奶奶、更有妹妹,一旦他做事绝决,那后果相当的严重,

    此刻的杨天启有一种迫切的希望,就是快速成长,把《混沌决》练到极致,飞天遁地,任逍遥,

    “到时候,任你权势滔天,在我眼里也不过蝼蚁的存在,我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死”想到这里,杨天启眼里显现出常人难以企及的决然,父母被打的这件事,对他的心境影响很大,

    北风呼呼刮起,一前一后的警车,快速驰骋在国道上,望着急速后掠的树木,杨天启思绪依然飘到远方,

    ……

    “砰”重重的铁门打开了,

    “进去吧,”一个警察冷冷对杨天启道,

    杨天启望着眼前的铁门,他怔住了,这就是牢房,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过真实牢房,

    见杨天启发呆,后面那警察不悦推了一把:“磨蹭什么,”,

    “砰”监狱门被关死了,

    “哼,局长交代的,能不给你上点料吗”那警察嘀嘀咕咕一会,便又和旁边的狱警交代一番,才迈着八字步离开,

    屋里很暗、很潮湿,只有一个不大的铁皮窗户,墙角边上,并列着一排地铺,上面或坐或躺着一些剃着寸头的汉子,见新人來到,一些纹身的壮汉,冷冷望着杨天启,

    闻着让人呕吐的味道,杨天启暗暗皱眉,他默不作声,找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

    良久才有人出声问道:“小兄弟,你是犯什么事进來的,”,

    杨天启沒有说话,依旧望着脚尖,

    他并不认为自己犯事,最多自己防卫过当罢了,自从进了这里,他就知道有人在背后整他,要不然他连审都沒审就关在这里,

    “小兄弟,想开一点,关在这里的人,无不是超过二十年以上的,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明天赶紧跟狱长说,找个好点工作,好好干,争取减刑”那人见杨天启不说话,倒也不恼,断断续续把监狱里的规矩道了出來,

    杨天启虽然内心哭笑不得,但他还是冲那人和善一笑,表示谢意,

    突然“啪”的一声传來,

    “妈的,谁叫你这么殷勤告诉他的,几天不打,皮痒痒是不,”大冬天,依然露着身上的纹身,就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坏人,其额头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配合他那面孔,一副十足凶相,

    那人脑袋被打一巴掌,倒也沒敢说话,默不作声的缩到一边,显然很怕眼前之人,

    “哈哈,乖孙子,挺好就好”

    杨天启眉毛微皱,内心颇为不悦,看來任何地方都有斗争,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就存在不平等,此处拳头大才是硬道理,看來电视上播放的情节,现实也会存在啊,

    杨天启正欲说话,忽然门外传來一阵嘈杂声音,

    哗啦,原本无精打采的犯人,全部涌到门口,

    “开饭啦,”

    “快,这顿吃的是‘小黄鱼’套餐”

    两个狱警提着一大桶饭菜,一个个给这些拿着碗的犯人打饭,

    “好了,下一位,”

    旁边站着五六个持枪的特警,满脸警惕的盯着他们,队伍后的杨天启默不作声來到铁门口,

    那狱警见见杨天启是个新面孔,眼皮一抬:“恩,新來的,”,

    杨天启默不作声的点头,狱警正要拿一次性饭盒给杨天启打饭,忽然旁边的一个同伴在他耳边一阵私语,随即停止了动作,

    “咳咳,恩,是这样,你是新來的,沒有餐具,等明天我去食堂找个”说完,狱警便不等杨天启答话,径自离开,

    杨天启表面默不作声,实则内心愤怒不已,从这件事上,他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那个赵警官背景不小啊,

    杨天启心中暗暗冷笑,

    说实话,他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吃饭,也不会饿死,自从修炼以來,他的身体素质越加强悍,耐寒、耐热、耐饿、耐渴,已然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

    狱警全部离开,牢房静静发出“咯嘣”咀嚼声音,

    狱警所谓的“小黄鱼”,其实就是米饭加五六根榨菜,往常饭菜是沒油、沒盐……总之沒有调料,难吃要命,现在能够吃到这些,已经是美味了,

    “妈的,给我,”纹身男已然从那个先前提醒杨天启的人的碗中抢过饭菜,

    那人脸色难看,想要夺回,但一想到对方的狠辣,硬生生憋了回去,嘴角粘的一个米粒被他小心翼翼捏在口中,

    杨天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色彻底阴沉下去,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这个老实人之前可是给他讲解“狱中规则”的,

    “那个谁,你也太霸道了吧,”此话一出,屋内的咀嚼声,像是卡住似的,齐刷刷停下來,望向杨天启,

    那人听杨天启这么一说,当即暗道一声:“糟了,”,

    果然,纹身男先是一愣,旋即扫视一圈,大笑道:“他说我霸道,你们说我霸道吗,我霸道吗,”说到这里,脸色一变:“我屠老虎还就霸道了,怎么你有意见,”脸上满是调侃之色,

    伴随着说话,屠老虎旁边几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已然把手指关节弄的啪啪作响,显然有动手的趋势,

    其实就在狱警发饭的时候,屠老虎收到一个狱警的纸条,屠老虎当即知道上面有人托他收拾这个新來的年轻人,

    借此机会,既能和狱警打好关系,又树立自己的大佬位置,哪有不答应之理,

    他正想找个什么由头收拾这个年轻人,沒想到瞌睡,枕头就來了,

    杨天启眉毛往上一挑,他不是怕打架之人,他相信他的以他的武力值完全可以把全屋的人撂倒几十次,他怕的是,别人再拿此做文章,设计陷害他,

    见杨天启默不作声,屠老虎越加嚣张,起身朝杨天启走來,凶相毕露:“妈的,你小子聋了还是哑了,沒看到大爷跟你说话么,”,

    “哈哈,我看他是闭肛了”

    “虎哥,还需上点料啊”

    话说之间,已然围住,屋里的其他人冷然望着杨天启,他们哪个不是人精,狱警放饭的时候,手里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愣头青,恐怕要遭殃了”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几个满脸横肉中的一人,抬手就要揪杨天启的头发,然而其无论怎么发力,却也前进不了半指头,定睛一看,原來其手指离杨天启一寸之处的地方,被杨天启死死攥住,

    “咔嚓”一股渗人的骨裂声,响彻整个监狱,随即一股非人的惨叫传來,

    “嗷呜”十指连心,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屠老虎见状,面色大变,明白遇到点子了,暴喝一声:“弟兄们一起招呼”,话说之间,铁拳依已然直奔杨天启的门面,

    杨天启早就防着几人,就在屠老虎出拳头的一刹那,杨天启顺势闪过,然后其他人侧身的攻击,也被他轻巧闪躲,

    一击不中,屠老虎脸色沉的快滴出水來,横行黑市这么多年,鲜有敌手躲过他的袭击,他的速度有多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再想到还有几人从侧身干扰杨天启,脸色更加凝重,

    正待几人反身继续攻击杨天启时,杨天启动了,而且迅猛无比,

    简单、迅速、干净的旋踢,

    “嘭,”

    “噗,”

    “啊,”

    几道人影接二连三的倒飞出去,旋即响起一声声惨叫,

    静,还是静,

    余下众人目瞪口呆,旋即一个个畏惧望着杨天启,如此年轻而并不强壮的人,竟然会有如此爆发力,太匪夷所思了,

    本属于电视武打片子里的情节,竟然真实上演,

    监狱里的动静,外面的狱警早已听见,只不过他们事先经过交代,并沒有第一时间去阻止,其实无论是谁受伤,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巴不得,那些犯人死光才好,反正也与他们沒多大的关系,

    “砰”

    “哎哟”

    “别打了,“

    听着里面持续的惨叫,有狱警担忧道:“会不会把那人打的太狠了啊”,

    “哼!你担心什么个劲,局里交代下來的,能不照办么,再说了,听说那小子会两把刷子,不会那么不经打的,放心好了”,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上面交代要被收拾的人,却正在收拾别人,而且效果明显,

    “对了,今天晚上,你守夜啊,哥哥得回家抱老婆睡觉,娘的,好多天沒沾荤了”,

    “额,好吧”,

    监狱里,除了那几人的惨叫,倒是沒人敢说话,拳头大,就是硬道理,特别是在这个特殊的地方,

    杨天启的五米之内,出现一片真空带,

    狱室里的众人再也沒人敢小瞧这个年轻人了,年龄不大,出手倒是狠辣,横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也许就是如此,

    盘坐在地上打坐的杨天启,冷冷吐出一句:“你们再敢哼哼唧唧吵人,就捏碎你们的喉咙,”,

    “哗,”

    周围瞬间安静下來,特别是那些被打之人,弓着身子,躺在地上打滚,愣是不敢叫出声,

    是的,他们怕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冷静的可拍,

    夜渐渐深了,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愣愣想起白天的一幕一幕,宛如幻境般不真实,杨天启思绪漂泊,他担心家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