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困住我们脖子的锁链钥匙是不是在辰天手里,”

    “你……你想干什么,”奴隶一惊,

    “随便问问,”

    怀疑的看了看段尘,奴隶本想告诫段尘几句,却忽然想起辰天说的话,心中一阵苦涩,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还哪有心情去关心别人呀,

    指了指辰天身边的独眼大汉,奴隶道:“在一只眼身上挂着,就是那个独眼大汉,钥匙在他衣服里子挂着,他是第七庭院里面辰天的唯一一个护卫,实力仅次于辰天,”

    “嗯,”段尘淡淡应了句,脸上出现抹笑容,

    当天下午,辰天并沒有和往常那般回到土坯房里享受生活,而是站在大院里活动起身子來,时不时的还会与一只眼切磋切磋,只是很明显可以看出,他并沒有尽力,反倒是像在做着某种热身,

    段尘则静坐在原地,闭目养神,调养生息,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恩宠坐在段尘旁边,轻声说道,

    “想玩女人了,所以想当当这第七大院的院长……..”

    “你疯了,”段尘还沒说完,恩宠便已经着急说道,

    “就算我不挑战那个辰天,那个辰天也会找我麻烦的,”段尘解释了起來,“今天中午的时候辰天明显是在试探我的实力,但是他已经动了杀心,知道我的实力不弱于他后,他现在才会在那里热身,明显是要晚上动手啊,知道,刚才他为什么好心给我馒头、烧鸡还有酒吗,”

    恩宠摇了摇头,

    “你说死囚犯为什么会在行刑之前吃一顿生平最丰盛的饭菜,”段尘反问,

    “你是说…….断头饭,”恩宠吃惊的睁大了嘴巴,

    “你还不算太傻,”段尘闭上眼睛,继续调养生息,

    一个是凶名显赫的七院院长,一个是刚入大院的小小奴隶,都在按照自己的意图做着某种准备,谁也沒有明确表示什么,谁也沒有开口说些什么,但一张无形的战书却悄然间贴在两者心头,

    等待激战爆发的那一刻,

    天色渐渐昏沉,已经闷热了许久的天空终于在当天傍晚稀稀拉拉的落下雨滴,奴隶们都仰起头,接受着从天而降的恩赐,任凭雨水冲刷着自己,

    雨水,很普通,真的很普通,但是在这些奴隶看來确是异常的宝贵,一來这些雨水可以用來清洗身子,二來雨水可以用來直接饮用,

    所有的奴隶都扬起脑袋任由雨水冲刷自己身子,殊不知双眼已经在悄然间划滑下一滴滴的酸楚泪水,咸淡的眼泪一瞬间和雨水混为一体,

    或许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可以借助雨幕的遮掩,无所顾忌的哭泣一场,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七个奴隶被辰天派了出去斗兽,斗兽场几乎都是晚上营业的,当然白天有时候也营业,只要你有足够多的金币,

    那七个奴隶像是沒有灵魂般被士兵们拉去了斗兽场,段尘发现其余十六个庭院也相继排出了七个奴隶,男女不限,老弱不限,

    这就是斗兽场的规矩,每一天每一个庭院都要派出七个奴隶去斗兽,

    或许是他们七个命不好吧,总之他们七个这一次离开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也许他们在斗兽的时候变被妖兽咬死了,也许他们受伤了,但介于十七庭院不收伤者的规定,他们还是被派去喂了妖兽,

    庭院的那个铁栅栏就是一堵门,一堵通往由人间地狱通往真正的门,一堵有去无回的门,

    当然,只要你的实力够强悍,与妖兽的战斗中可以获胜而不受伤便可以回來,回來这个人间地狱,

    一切的一切都是实力的对轰,你强,则活;你弱,则死,

    这场小雨在入夜之后却越下越大,转而向着大雨、暴雨转变,刺目闪电划破夜幕,劈向阴森的铁栅栏,通电的铁栅栏发出蓝色的光芒,随之炸响,

    段尘都有些担心雷电会不会劈到锁住自己脖子的铁链上面,到时候自己就彻底玩完了,

    所有奴隶们紧紧抱住冰凉的身子,蜷缩在墙角,任凭暴雨如锤般敲打着自己的身子,无声无息的抵抗着上天的咆哮,

    天空,惊雷滚滚;院内,死气沉沉;房中,shen吟四起,

    咔,刺目闪电劈裂夜幕,一道惊雷在大院上空炸响,辰天一脸坏笑的从土坯房里走了出來,死寂的眸子呆滞的望着段尘:“老头子,和那些女人玩太沒有意思了,要不咱们玩一玩可好啊,”

    “呵呵,我也正好有这个意思,你都当院长已经四年了,也该腻了,有些人沒当过,想尝试下,正好可以互换一下,万人屠,我这个提议如何,”

    段尘早已经注意到从土坯房里走出來的辰天,笑眯眯的对正活动身体的辰天,

    辰天停止扭动腰身,向他的那个护卫一只眼招了招手,冷着眼朝段尘走了过去,

    至于那个一只眼发现院长的心情不是很好,也抄起一块板砖跟了过來,

    整个第七大院,也只有辰天、一只眼还有伺候辰天的那三个女奴隶是脖子上不会锁上铁链,双手和双脚也不会拷上铁镣子,

    “你对这个院长位子感兴趣,”辰天冷眼看着段尘,眼中带着莫名的杀意,

    “准确的说是对女人感兴趣,可是这些奴隶中只有院长才可以名正言顺的玩女人,所以我开始对你的这个位子感兴趣了,”段尘缓缓起身,嘎吱嘎吱的扭了扭僵硬的身子,笑意盈盈中隐含挑衅,

    “你想挑战,”此话一出,大院里所有奴隶蜷缩的身子全部动了下,大多数人悄悄抬起了头,

    挑战院长,这可是许久未曾在第七庭院出现过的鲜事了,

    “是有那么点意思,当然了,我这人不太喜欢主动惹事,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再等你锻炼几天,等你什么时候有自信了,咱们再开始也不晚,”

    “你对自己就那么自信,想要夺家主之位,首先得好好掂量下自己能吃几碗干面……”

    “你问我我吃几面干面,呵呵,我这人胃口一贯很好,而且从不挑食,勉勉强强七八碗就能填饱肚子,”段尘打断了辰天的说话,嘿嘿一笑,

    “你……我其实从中午便一直看你很不顺眼,如果再不懂收敛的话,老子拿你喂妖兽,”辰天脸色越來越冷,双脚开始无意识的做着扭动,熟悉他的人都能明白,这是辰天要下杀手前的预兆,

    下午笑意盈盈,傍晚杀意相迫,辰天行事总是令人难以琢磨,

    “巧了,其实吧,我看你也挺不顺眼的,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啊,”段尘笑答,

    “老头子,说话注意你的语气,这里是第七庭院,不是你的乡下,嚣张靠的是本钱,不是嘴,”一只眼先于辰天向前走去,

    一只眼身为辰天的护卫,当然也不是傻子,段尘如此激将,很可能是有所图,身为打手,他们必须把危险挡在主人外面,

    段尘目光看似无意的从一只眼身上滑过,小腹部位不自然的凸起,表示其中很可能藏着什么东西,如果那个奴隶沒有说谎的话,那必然就是钥匙了,

    丫的,继续向前啊,利索点啊 ,段尘看似轻松,眼角余光却时刻注视着一只眼的身形,

    他还不清楚这个一只眼的真正实力,尤其是那个奴隶口中的第七庭院的二号人物,所以必须要等到对方再向前靠近几步,段尘才能全力出击,

    “慢着,”就在段尘准备抬手的刹那,辰天忽然出声叫住一只眼,

    可此时此刻,段尘已然做好准备,箭已上弦,不得不发,

    身躯前晃,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一只眼身前,右手陡然前探,鹰爪般冲向其小腹部位,

    “哼”辰天鼻息冷哼,同样也暗中做好准备的他猛地弹射而起,右腿犹如失去束缚的弹簧,急速冲击,轮向段尘右手,

    脸色微变,直行轨迹被迫改变,手抓在一只眼胸前扫过,迎接那记饱含劲力的踢腿,

    砰,段尘右手瞬时鲜血淋漓,刚猛力道不仅把段尘右手踢开,身体也不由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你想要钥匙,”段尘无声无息弹落下來,带着几分戏谑的冷笑道,

    看看被擦去块皮的右手,段尘暗自惊叹这家伙方才那记踢腿所蕴含的力量“这跟铁链拴在我的脖子上跟栓狗似得,我不喜欢,而且困住双手和双脚的铁镣子让我很不舒服,”

    奴隶们逐渐來了兴致,越來越多的人抬起头來,看这样子,还真可能打起來,

    “给他解开,”出乎意料的,辰天竟然沒有犹豫便让同意了段尘的请求,

    “院长……”一只眼惊疑的看向辰天,想确定他是不是说笑,

    “我说,给他解开,难道你还让我重复第二遍,”

    “明白,”一只眼连忙掏出钥匙,给段尘打开了所有锁链,只是冷厉的眸子却自始至终的盯着他,

    在沒有确定敌人强弱之前,必须要保持高度警惕,尽量的高估一下对方,这是他在狮子口斗兽场学会的生存法则之一,

    段尘舒展着身体走离墙角,來到大院中央:“我说,万人屠,如果今天我把你打败了你來做的护卫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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