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不要命的人,杨阁老只要动一动小手指头,就能让眼前的这个家伙彻底的灰飞烟灭,一个闲置的官儿,又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首先,反应过來的人,则是一名看起來似乎有些年长的守卫,那守卫顿时冷呼了一声,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刀,大吼道:“杀刺客,”便冲着江楚寒扑了上去,

    随着那一声响亮的“抓刺客”传來,这个时候,余下的那些士兵这才猛然间反应了过來,纷纷也叫嚷起了“抓刺客”,然后也纷纷的亮出长刀,向着江楚寒狠狠地扑了过去,

    七名手持兵刃的士兵一起凶神恶煞地向着江楚寒扑來,江楚寒只是忽然淡淡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身一侧,领头那名看起來约有些年长的士兵手中的长刀瞬时劈了个空,那年长的士兵顿时脸色一阵大变,还未待反应过來之时,只听耳边豁然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声,紧接着江楚寒伸出一只脚,只是看起來随意的那么在那年长的士兵下盘处那么一扫,那士兵顿时一个鉏冽,犹如狗吃屎一般的猛地跌倒了在了地上,顿时又是一阵惨叫的嚎叫声响起,那士兵脸着地,门前两颗大门牙顿时摔断成了两截,满嘴的鲜血直流,躺在地上不住地嚎叫着,

    杨府门外传來的这一阵阵巨大的响动很快便惊扰到了许多人,将杨府门外围了个水泄不通,那其余的六名士兵也纷纷地拔起刀冲了上來,大喝一声,便要向着江楚寒攻了去,

    只是转眼之间便连折两人,此时此刻,即便连这剩下的六名士兵再也不敢大意,六柄长刀同时纷纷地猛地向着江楚寒的面门砍了下去,

    江楚寒又是一阵摇头叹息,步伐轻缓,仿佛就如同鸟儿一般的,瞬时躲过了六柄钢刀那齐來的攻击,就在众士兵那错愕的那一霎那之间,江楚寒的身形就仿佛如同鬼魅一般的忽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身后,还沒等所有人反应过來的时候,只觉得忽然之间,下盘一股轻柔的力道猛地传來,那力道虽然显得有些无比轻柔,只是刚落在众人的腿上之时,却纷纷脸色急变,紧接着整个身子失去了平衡,纷纷栽倒在了地上,

    看着满地打滚,不住地哀嚎着的八名士兵,江楚寒淡淡地打量了一眼,不由得有些叹气道:“就凭这点儿本事,就敢在本官头上动土,就算本官现在就要了你们的命,你们也丝毫反抗不了啊,”

    “你敢,”那年长的士兵倒在地上顿时吼了起來,偏生无端跌断了两颗门牙,那阵无尽的怒吼声此时此刻也因为漏风而颇显得有些滑稽:“这里素杨个捞的府才,你敢丧肆,”

    “我乃朝廷命官,大明律有云刑不上士大夫,可是你等竟然于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侮辱我,就算是当场将你们砍死也是绰绰有余,”江楚寒忽然猛地一声怒吼,沉下了声音,冷声喝道,

    江楚寒此话一出,正躺在地上歪七八扭的士兵们顿时个个浑身上下不自觉的一震,那断了半颗门牙的士兵却依旧不依不饶地怒吼道:“放屁,你这是在放屁,打狗还要看主人,我家大人乃是当朝杨阁老杨大人,,”

    那士兵的话只是刚说出口,便立即引起了在场群众的一阵阵议论声,隐约还伴杂着一声一声的低声鄙夷,这士兵好嚣张的口气,就连杨阁老家的一条狗的气焰都能如此嚣张了,那我们当朝堂堂杨阁老的气焰又究竟会有多高,

    那一声又一声低声的斥责声落在那士兵的耳里,却并沒有让他的心里感到有任何一丝的羞愧,反而伸长了脖子,一只手捂着那满嘴是血的牙齿,两眼间的神态无比的嚣张,就像是……就像是一只斗胜了的脱毛公鸡,

    只是就在这个时间,杨阁老府上的那两扇原本关的紧紧的大门,忽然霍地一声被打开了,众人的视线纷纷向着大门望去,只见门内忽然走出來一名身材有些魁梧的青年大汉,身后还跟着几名杀气腾腾的士兵,

    正歪倒在地上原本喊疼声震天的那八名士兵猛然见看见那名大汉,顿时两眼放光,活像看见了主心骨似得,连忙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來向着那汉子围了上來,满嗓子的哀声震天,向那汉子叫道:“曹将军,快抓了这个刺客,”

    “我不是刺客,”江楚寒低声沉声喝道,“我乃朝廷命官,”

    那汉子明显压抑着一股怒气,恐怕就连那名汉子也从來都沒有想到过,会有人胆敢在杨府门前行凶,那汉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江楚寒一眼,冷冷地道:“朝廷命官,朝廷命官就能在这里行凶打人么,你可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杨府,”江楚寒淡淡地一笑,说道,

    “你倒是个老实人,”那汉子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江楚寒几眼,冷冷地说道:“既然知道这里是阁老府,就算是朝廷命官也不能公然行凶,”

    说罢以后,那汉子忽然冷冷地一笑,道:“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來,本官定然拿你是问,”

    “沒有任何人给我撑腰,”江楚寒摇了摇头:“我是來找柳月的,”

    “你竟然敢直呼我家小姐的名讳,”那汉子听罢以后,猛然间勃然大怒起來:“來人啊,把他的腿打断,”

    一听那汉子发话了,那汉子身后的几名士兵立时眼里涌起了一股浓烈的精光,身形一闪,就向着江楚寒扑了上去,

    “动手了,”江楚寒心里猛地一个念头划过,阁老府的人,怎么都是如此刁钻,这让江楚寒心里猛地一沉,还未及分辨,那几个士兵已经扑向江楚寒的眼前了,

    江楚寒急忙闪身,那几名士兵竟然霍地一声抽出了腰间的兵刃,冷笑了一声,几把雪亮的长刀豁然砍向了江楚寒,

    “高手,”江楚寒的心这才终于沉了下去,只见那几名士兵出刀极其狠辣凌厉,简简单单的一个招式,却仿佛夹带着无比浓烈的杀气一般,干干净净,那几名士兵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令人难以言状的气势也无不显示出,这是从尸山血海里滚打出來的精锐,

    江楚寒急忙闪身,可是以一敌四,自己又手无寸铁,又能如何抵挡刀刃的攻击,江楚寒狠狠地一咬牙,猛地喉间爆发出一阵大吼,全凭着身体里的那一股血勇之气,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两只手猛地抓住那正向着自己刺來的长刀刀背,猛地运起全身的力道,只听“嗑朗”一声,两把长刀竟然硬生而断,活活地被江楚寒的手上的力道给折断成了两截,,

    “沾衣十八跌,”那汉子顿时惊讶了起來,沾衣十八跌又称分筋错骨手,这种武学极其难练,是紫霄派玄真神剑门历代秘传绝技之一,在后世便称为是擒拿手的功夫,然而却需要让人合理地利用全身关节地每一个力道,爆发于一点,需要的爆发力极强,然而练习沾衣十八跌的人,却更需要手中力道无比强大,否则单凭一双手,又如何能够“分筋”“错骨”,

    而眼下,江楚寒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举折断两柄钢刀,这种超强的爆发力并不是一朝一夕便练得成的,那汉子对这种武学却是极其清楚,故而一看见江楚寒的突如其來的一击,立即心中大惊起來,

    沾衣十八跌,一种极其高明的内功,即便是这整个天下,那汉子见过的也绝对超不过一个手掌,

    眼见此景,那汉子也不敢再托大,沉声道:“敢问这位兄弟究竟是何方神圣,又为何要來我杨府门前闹事,”

    江楚寒揉了揉手掌,方才那巨大的一击使得江楚寒的双手即便是犹如铁石一般的坚硬,也绝沒有办法不获得一丝灼热的疼痛之感,

    “我是朝廷命官,”江楚寒淡淡地冲那汉子一笑,说道,

    那汉子脸上的青筋暴起,脸上的神色清一阵红一阵的,那汉子的心里无比清楚,自己的那几名士兵,乃是自己麾下最信任的王牌近卫军之一的几名佼佼者,也是那汉子无比引以为豪的一只铁军,无论是肉搏还是弓射,那汉子也自付绝不会落于大明朝任何一只军队之后,

    那汉子很清楚,即便是遇上了鞑靼最为凶猛的狼兵,战斗力也绝对可以占的了上风,自己能够亲手训练出这样的一只铁军,也是那汉子平日里最引以为豪的一件事,而眼下,就是这样一只铁军中最让那汉子器重的几名佼佼者,竟然……竟然在众人面前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硬生生地给折断了手中的武器,这让那汉子的心里产生了无比的愤怒之情,

    忍字头上一把刀,那汉子不想忍,更何况,那汉子平日里除了自家大人和自家叔叔,也从沒有对任何人忍过,

    然而此时此刻,他必须得忍,

    “敢在阁老府门前闹事,小子,你有种,”那汉子冷笑了一声:“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