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林小姐,,”江楚寒忽然间显得有些着急,急忙出声道,却见林赛赛已然满足地放下了葫芦,抹了抹嘴巴,小狐狸式的笑容忽然浮现在了林赛赛的脸上:“我喝光了你的酒,现在,咱们扯平了,”

    “扯平,扯平了什么,”江楚寒仿佛呆了一呆,忽然急忙道:“不好,我忘记了,那些酒里......唉,我前段日子肚子里的气有些不通,就在这酒里......唉,下了点儿泻药,怎么样,林小姐,现在身体还感觉无恙么,”

    江楚寒一脸关心的看着林赛赛,林赛赛呆了一呆,缓缓地指着那已然空空如野的葫芦,呆呆地说道:“你是说......里面有泻药,”

    “嗯,”江楚寒仿佛有些痛心的点了点头,

    “你......你这个癞蛤蟆,我......我......哎哟,”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猛地响起,还夹带着些许丝丝的恶臭味,林赛赛捂着肚子,痛苦地蹲了下來,江楚寒一脸着急地说道:“怎么样,要不要赶紧请大夫,”

    “这里是岛上,哪里有大夫,哎哟,你个癞蛤蟆,我林赛赛......我林赛赛跟你誓不两立,噗,,,”林赛赛说完以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又一次再次响起,这一次就连江楚寒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强行忍住了那股恶臭味,

    “我林赛赛跟你誓不两立,”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來以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林大小姐已经抱着肚子狂奔了出去,一股股惊雷般的声音四下而起,传响在这空荡的院子中,远处只能听到林赛赛那一阵又一阵的惨呼声了,

    “癞蛤蟆我与你誓不两立,啊,”远远的一声娇呼传來以后,紧接着更像的一声惊雷......猛地炸了起來,

    江楚寒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好像......好像有点儿过分了吧,江楚寒忽然有些微微地想着,

    一番闹腾以后,这几日,林赛赛再也沒有踏足过静斋一步了,而江楚寒也是心知肚明,也未曾踏出过静斋一步,更未想过去找林赛赛,对于林赛赛,只要一想起上次的那副窘相,江楚寒就止不住心里有一丝丝的后悔,

    毕竟还是个未及出阁年纪的女孩儿家,这么做,好像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江楚寒惆怅地想着,这几日心里寻思着一定找个机会给林赛赛道个歉,总不能平白就这样欺负了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吧,

    然而,这几日以來,林赛赛竟然在也未踏足过静斋一步,事实上,江楚寒心里却是非常的清楚,只怕药效还沒有过的吧,那葫芦里装的,可是强力泻药啊,

    江楚寒微微地躺在椅子上,这几天安宁的日子并沒有让江楚寒的心灵感到彻底的放松,相反的是,心里的那一股忧愁,却怎么也无法消散,

    江楚寒微微地叹了口气,双目微微地闭了起來,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楚寒只觉得腿间似乎正有着什么,猛地一睁开眼,只见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也正望着江楚寒,四目相对,江楚寒顿时裂开了嘴巴笑了起來,

    那是只猴子,只见那只猴子那一双毛茸茸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江楚寒,江楚寒顿时心情大好,这不就是阳光的那只猴子三儿么,

    “三儿,”远远地忽然传來一声轻呼,三儿仿佛忽然间就像是得到了军令一般,身体猛地绷直,啊呜呜的乱叫了几声,猛地从江楚寒的腿间跳了下來,四脚朝地,欢快地向着正不远处缓缓走來的一位少年跑了过去,

    “阳兄弟,”江楚寒冲着阳光微微一笑,

    “江大人,”阳光也是和熙冲着江楚寒一笑,在江楚寒面前,阳光从來都沒有显现过一丝的惧意,和熙的微笑就如同春风一般,吹的江楚寒身上有些暖洋洋的,不可否认的是,江楚寒喜欢这个年轻人,

    “阳兄弟,今日來静斋,有什么事情吗,”江楚寒微笑着看了一眼正站在阳光肩膀上的三儿,婉儿一笑说道,

    “我要进林子里打猎,正好路过这里,”阳光微笑地说道,说着还不由得提了提手中的弓,

    “打猎,”一听到打猎,江楚寒顿时两眼泛光,前世集训时,所处基地的背后就是一处深山老林,只可惜国家实施了保护措施,使得江楚寒总望山兴叹,此时乍一听阳光要进山打猎,那一股子长久以來都未实现的愿望,忽然间霎时被勾了起來,

    “阳兄弟要进山打猎,正好我江楚寒也想一起去玩玩,不知可行,”江楚寒微笑着说道,

    “江大人想去玩玩的话,那就一起來吧,”阳光微笑着说道:“打猎需要进山,就在静斋后面的一处方向,我们还需要坐船,然后走上大约两里的路,晚上就有野味吃了,山里有貂子和野鸡,江大人來了这么好些天,也还沒尝到咱们这葫芦洲附近的野味,”

    事实上,非是这几天,而是自从來到了这个时代以后,江楚寒至今为止,都还沒有吃过野味,此时被阳光这么一番解释,顿时将肚子里的那条蛔虫勾了起來,对于进山打猎,江楚寒也不由得更加充满了期待,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吧,”说着,江楚寒不自觉地亲热地婉上阳光的肩膀,而阳光对于江楚寒的这一番忽然的举动,也竟然沒有表现出任何的惊异之色,只是淡淡地冲着江楚寒一笑,然后迈开步子,就要往河边的方向离去,

    试想,一名堂堂朝庭官员,和一个打猎的小子亲热如兄弟般搂在一起,那等场面,是何等的让人大跌眼镜,

    只是阳光的话音刚落,只听不远处忽然猛地一声声音传來:“你们打猎,我也要去,”

    “林小姐,”江楚寒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正紧绷着脸,满眼的俏脸寒霜,正靠在不远处的一处墙壁上的林赛赛林大小姐,

    “林小姐好,”阳光微微地冲着林赛赛道了一声,

    只是林赛赛竟然仿佛完全沒有将江楚寒放在眼里一般,只是看着阳光,那狐媚儿般的笑容又再次浮现在了林赛赛的那张俏脸上:“打猎么,怎么少的了我林赛赛,”

    “这个......”江楚寒顿时有些无语凝噫,怕就怕,这次林赛赛又是沒安好心,想要趁机报仇吧,

    看两人纷纷沉默了下來,林赛赛显然显得有些着急,紧紧地盯着阳光,重重地叫道:“喂,阳家小子,连打猎都不愿带上我了吗,”

    “就带上他吧,”江楚寒淡淡地叹了口气,冲着阳光无奈地说道,

    明知林赛赛沒安好心,江楚寒也还是无奈地表示了投降,不得不说的是,上次的事情也的确是江楚寒过分了一些,好歹是个女孩儿家的,这次就勉强让林赛赛报了这个仇吧,

    “那好吧,”阳光微笑地点头应道,就仿佛立在阳光肩头上的三儿也明显感到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躁动地在阳光的肩膀上不住地乱跳着,啊呜呜地又怪叫了几声,

    林赛赛恶狠狠地看了三儿一眼,三儿顿时就有如看见了鬼一样,顿时呜呜地哀鸣了几声,捂着一颗毛茸茸的猴儿脑袋紧紧地贴在阳光的肩上,再也不敢看林赛赛一眼,

    “我们现在就走吧,”林赛赛狡黠地一笑,然后挺起骄傲的小胸膛,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要往外走,

    你个癞蛤蟆,这次我林大小姐非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林赛赛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到,

    真是个小恶魔,江楚寒在心里不停的腹诽着,看到了这一幕的江楚寒顿时有些后悔了起來,只是话已出口,再难收回,只好硬着头皮,和阳光一起走了出去,

    阳光所说的那个打猎的好去处,就处于静斋以东的一处地方,中间还隔着一条宽敞无比的邵伯湖,水路倒不远,不过两里水路的路程,饶是如此,坐在船里的三人也不由得还是坐了半个多时辰的船,方才靠岸,

    “这里是邵伯湖的上游,”阳光微微地解释道:“水流比较湍急,行船还是要慢一些为好,”

    说完以后,阳光微微地从船上站了起來,手指指向前方一处浓密的林子,淡淡地微笑道:“前面那处地方,就是我们要打猎的地方了,它叫化人滩,因为地势高陡,故而也叫做化人山,

    “好惊悚的名字,”江楚寒苦笑着摇了摇头,“化人滩,化人山,莫不是真能化人不成,”

    “非也,”阳光微笑地解释道:“之所以名叫化人滩,只是因为常年人迹罕至,里面拥有着各种珍奇野兽,但也拥有着数不清的泥潭沼泽,和凶猛的野兽,故而当地百姓无人胆敢进入深处,取名化人滩,我们也不过就是在化人滩的外围进行打猎罢了,”

    见江楚寒一脸大悟地点了点头,林赛赛脸上不由的一脸鄙夷地冷哼了一声,落在江楚寒耳里也不由的只有一阵苦笑了,

    罢了罢了,就让林赛赛出口气吧,江楚寒微微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