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朝廷之中究竟又发生了怎样的明争暗战,江楚寒也并不多想,笑话,这些争权夺利的行为,又关我江楚寒何事,更何况,江楚寒对于这些官场上得权术斗争历來不感冒,江楚寒所想的,只有天下大昌罢了,

    不管怎么说,能为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做一点贡献,就做一点吧,江楚寒心中微微地想着,

    到了这一步,立威与江南的事情,也算是进行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了,只是眼下事情还未完成,皇上也并未发表任何的昭示,只是下表好生勉励了一番江楚寒,也并沒有任何要召回江楚寒回京述职的意思,这样一來,江楚寒也乐了个自在,更何况,江楚寒眼下,还有着许多大事要等着江楚寒去处理呢,

    事实上,也有的官员明里暗里的私下來找江楚寒,或阿姨谄媚的,或挑着礼品來求江楚寒网开一面的,对于此,都被邱枫一口回绝,每天站在大门口,铁将军把门的事态,也不禁让许多妄图走后门者望而却步,

    四品以上官员还未开考,江楚寒对外放出的消息,则是细细考察,暂且将考核之事放一段落,江楚寒相信,江南并非真正的铁板一块,更何况自己也并不想真正的在做一名孤臣,按照江楚寒的想法,要动,就动钉子最硬的那一根,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也就足矣了,

    最起码,现在所迈出的一步又一步,在江楚寒心中的考量之中,目前也还算是平稳,江楚寒隐约也知道,背后若是沒有锦衣卫,沒有骆养性,沒有皇上对于骆养性的政策倾斜,只怕自己刚刚踏入江南,就被撵的如同一只蚂蚁似的了,

    而江楚寒此时却不知道的是,江南虽好,却不及栖霞,一场暗藏在市井之下的泼天大祸,眼看就要來临了,

    眉儿就要來了,写下这封信的时候,眉儿就已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坐船下扬州,

    在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江楚寒喜不自胜,就在江楚寒愁眉不展,为着下一步的计划做着进一步的打算之时,随着那一封信的到來,也瞬间让江楚寒的眼前为止一亮,

    眉儿就要來了,这几天,江楚寒是睡也沒睡好,吃也沒吃好,满心里想着都是眉儿,

    江楚寒也是实在沒有想到,眉儿竟然即将就要來到了扬州了,而且,这个消息竟然來的还是这么的突然,

    一位年轻的官员,此时就正静静地站在扬州码头之上,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此时已是深冬的季节了,冷冷的江风吹过,满处的寒风不住地往江楚寒的胸口里钻,即便是再如何的冷,江楚寒的心里,也是充满了温暖的,

    更何况,也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人站在码头上的,更何况,自己的身后,还有邱枫及几个护卫陪同着呢,

    过了好几个时辰以后,江边上,忽然出现了一条船只,印在了江楚寒的视线里时,顿时精神一振,

    那一定是眉儿,江楚寒心里微微地想着,心脏忽然间也开始剧烈地跳动了起來,强烈的渴望使得江楚寒紧紧地盯着那条船,

    “大人,你看,是江家的船,”邱枫手指一指,急忙说道,

    江楚寒微微地点了点头,只见那条船上,还挂着一面镶着“江”字的红蓝大旗,这面旗子,乃是江家的标志,江家家业发达,又怎能沒有几条运货物的船只,不过,这一条船,却是从前的秦淮公子,为了安图享乐,还特地买下的一条游山玩水的船,

    江楚寒睁大着眼睛,满脸渴望地看着那条船缓缓地驶进了码头,在船只靠岸以后,紧接着,江楚寒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位极其清秀的少女,

    “眉儿,”江楚寒微微地呼了一声,急忙走上前去,而此时,船中的那位少女,也仿佛看见了江楚寒,一张粉嫩嫩的俏脸上,挂满了惊喜与渴望,

    一双大手,忽地捉住了那少女的一*乳脂般雪白的小手,

    二人手握着手,相顾而视,竟然是久久的相对无言,

    “眉儿......你......瘦了......”过了良久以后,江楚寒的嗓子眼里忽然努力地迸出了一句,

    在江楚寒这一句话以后,面前的那位人儿,竟然忽地流下了泪水,

    “你哭什么,”江楚寒有些心疼的将眉儿的双手放在胸口,喃喃地道:“最近这些日子,家里的事,让你操持了,”

    “沒有的事......”眉儿就像小鹿一般急忙将手抽了回來,低声嗔道:“还有人呢,”

    “啊,这个......”江楚寒呆了一呆,这才想起邱枫就站在身后,另几个护卫分散站在远处的几个重要角点,

    回望背后,只见邱枫早已像沒事人一般的仰头看天,一副与己无关的神情,口里还不住地哼着小调,江楚寒恶狠狠地看了邱枫一眼,邱枫也浑如沒事人一般的,将身子转了过來,只留下一个大大的后背给了江楚寒,

    “走走走,回去再说,已经备好了饭菜了,就等你回去吃了,”见到邱枫的这幅神情,江楚寒顿时有些汗颜,急忙摆出一副笑脸,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眉儿的双手,笑意盈盈地说着,

    “嗯,”眉儿点了点头,就欲跨上正等待在一旁的马车,邱枫仿佛这个时候才终于从神游的状态中回过神來,嘿嘿一笑,满脸笑意地冲着眉儿打了个招呼:“啊哈,夫人好,”

    听到这里,江楚寒已恨不得狠狠地扁一顿这个可恶的家伙了,

    就这样,在江楚寒这几天脑海里不断幻想着与眉儿重逢时的美妙画面,就这样被邱枫这么及其不和谐,极其不搭调的一段小小的举动,将那美好且浪漫的如诗的意境破坏了个干干净净,

    江楚寒心里有气,坐在马车里不住地拿着斜眼儿瞧着邱枫,邱枫一脸地大无畏,仍旧闭着眼儿的哼着一些不知名的江南小调,马车启动前,邱枫朝远处挥了挥手,随即两个护卫骑着马冲往前面开路,其余四骑紧跟在马车后面,

    坐在马车里的眉儿自然沒有感受到马车上的这股微妙的气氛,掩着小口儿一路和江楚寒谈笑风生,很快,马车便來到了驿馆里,

    江楚寒率先跳下马车,搀着眉儿的小手仔细地将眉儿抱下了马车,这一番极其暧昧和亲密的举动自然令驿站里的驿长大吃一惊,冷不防的江大人竟然带回了一个模样如此可卿的佳人來,看的驿长也不由得一阵神晕目眩,心驰神往,

    “江大人真是好福气啊,”在得知了眼前的这位佳人竟然是江大人的未婚妻子之后,驿长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在一脸的笑容可掬之下,请驿长代为准备一顿丰盛的饭菜以后,江楚寒手扶着眉儿,缓缓地走进了驿馆里,

    只是刚进入驿馆里,眉儿那小小的眉头不由地忽地皱了起來,小声地道:“这么寒酸的地方,少爷你是怎么住的下去的,”

    “这个......”江楚寒不由得有些汗颜,低低地道:“这里是驿馆,当然比不上家里的了,”

    眉儿的小嘴顿时撅了起來:“你看,这里面一股陈旧的木头味,甚至就连墙体也有些开裂了,随时都可能会崩塌,这里......这里可怎么住人啊,”

    江楚寒被眉儿的这一顿说辞顿时呛住了,

    眉儿睁大了眼睛,不住地像四周瞧着,“天哪,”眉儿的小嘴巴忽然掩了起來:“这里的通风那么不好,房间里都是一股子地霉味,少爷,你究竟是怎么住下來的,”

    眉儿的话音刚落,一只灰灰的小东西忽然顺着眉儿的小脚底钻了过去,

    “啊,”猛地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霎时间炸响在了整个驿馆里,

    “怎么了怎么了,”正在院外练习着武艺的一干护卫等立刻杀气腾腾的冲了进來,一个个还瞬时拔出了刀子,只见江楚寒一脸尴尬的微笑上,怀里还正横抱着正满脸惊恐的眉儿,

    “大人,怎么了,”第一个冲进來的是邱枫,只见邱枫“杀气腾腾”地大吼了一句,猛地把腰间的匕首拔了出來,“是不是有刺客,”邱枫眼角泛起一层“凶光”,恶狠狠的说道,

    “有老鼠,,”眉儿颤抖着在江楚寒的怀里叫了起來,仿佛还心有余悸一般地向四周瞧了瞧,轻轻地道:“这儿可怎么住人啊,”

    “去去,都出去,”江楚寒虎着脸,怀里还抱着正一脸惊吓的眉儿,这一下子,自己这个大人的脸都已快被丢尽了,

    一干护卫等一脸贼笑地赶忙溜了出去,江楚寒灿灿地道:“眉儿,现在可以下來了吗,”

    “啊......嗯,”眉儿这时才反应过來,羞红了脸点了点头,

    将眉儿轻轻地放了下來以后,江楚寒不由得俯看着眉儿那双美丽的眼睛,轻轻地道:“去吃饭吧,”

    “嗯,”眉儿不由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