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当晚的事情便是这样,后來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宗亲们得知这个消息,便要立刻赶到冷宫将你诛杀,认为这是神喻而不可逆,害怕皇上心软暗中营救,甚至宗亲们专门分出了人手看着皇上,但皇上就是皇上,皇上的心意我们这些近卫最是知道,在得到了皇上的暗示之后,近卫营便派人往冷宫营救娘娘,而另一队,则是奉命找到娘娘就地正法,”

    “后來呢,”

    “后來,后來的事情,就是大家所见的事情了,正好娘娘您在,安平王府,竟然避过了这次的诛杀,当然也为皇上赢得了救您的机会,皇上就是皇上,他瞒住了所有人,将您送往了宫外,很长时间以來,大家都以为您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吗,,”我能够想象到当时的乱,宗亲们的无情诛杀令,皇上的近卫营侍卫的营救,下药使我昏迷,想设计成我熬不过清苦而上吊自杀的云朵,及后來将云朵打昏的莫名人士和安平王府及闽宣王,交织成了一张纷纷乱乱的大纲,而我就在这张网中,侥幸躲过诛杀,最后还被贺兰赤心安全送出宫去,

    看來,这一切都是真的,贺兰赤心并非想要杀我,他竟当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但那千年神龟也太可恶了,

    短暂的嗟叹过后,我猛地拍案而起,“什么千年神龟,假如真的如此神奇,怎会弄出诺大的冤情來,”

    李平却是不以为然,“内亲王您别生气啊,若说此神喻不准,却又未必,”

    “此话怎讲,”

    “溯妃娘娘,,‘被杀’之后,很长一段日子皇上都郁郁不乐,或许是因为想念溯妃娘娘,也或许是想不通神喻之事,他常常在汰液亭一站便是整夜,那时候皇上的身体渐渐坏了,常常听到他在风中咳嗽,任太医如何调理也不能够根除,我们这些常年跟在皇上身边的近卫及公公们见他如此,都急坏了,真害怕他有个三长两短,不是又要出大事吗,”

    也就是在众人都为他的身体和心绪所担心着的时候,有一日,鄂兰硕忽然提起,说是当夜汰液池中神龟背上所坐的少女,容貌倒与安平王府的王妃夏姬有几分相似,

    因为夏姬常年住在安平王府中,而安平王又不在,为免是非,她绝少抛头露面,就如当时的我,如果不是后來在安平王府内出事,我甚至会忘了宫中还有她这号人,

    经过鄂兰硕的提醒,贺兰赤心略加思索后,竟然点了点头,“确实有几分相似,”

    其实他本來也不记得夏姬的模样,若不是在那里溯妃娘娘与闽宣王在安平王府中出了那样的事,基本上來说,她也是沒有什么机会觐见皇上的,可事情偏生那样的巧,皇上自那一次后对她倒颇有印象,道:“虽然比之神龟背上的少女神彩差了不少,便看身形样貌,仿佛间确如姐妹一样,”

    然而更巧的是,就在皇上准备去安平王府一探夏姬的时候,安平王府中竟然传來夏姬归天的噩耗,并且留有遗书,要求将自己的尸体交付于家人安顿,

    皇上得了消息,只觉此事当真巧合,又道夏姬命薄,便允了她的要求,

    于是夏姬的尸体被悄悄被送出皇宫,亦是按照夏姬所要求的,沒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宫里上下通传了下,知道伊人已去矣,便也罢了,

    但毕竟她是安平王妃,只怕凡是从简,安平王要不高兴,

    再加上他后來越來越觉得夏姬与那神龟背上的女子有几分相象,偏是还沒见着夏姬,她又死去了,时间一久,便成为贺兰赤心心中难解的一个念想,在夏姬被安葬不久,贺兰赤心便借微服私访的空当,往夏姬娘家一行,并在那里以天子之尊拜祭了夏姬,那时候正是桃花盛开的三月底,

    也就是在回路上,见到了在荷塘泛舟的温僖贵妃,

    当时正是春雨菲菲,难得这片荷塘竟比普通荷塘先绿了半池,

    她便在这细雨中,款款而來,

    那当真是明眸皓齿,纤细艳亮,她的小船就那样从一片荷塘中渐渐地划向我们,宛若水中仙子般,令人神往,

    鄂兰硕一眼看到了小船之上放着的琵琶,惊道:“此女莫非便是温僖,”

    这也正是众人心里所想的,因为此时此景,便如那夜汰液池中神龟驮着那少女缓缓往池边而來的情景,在这样的情景里,众人越发觉得这少女与神龟之上的少女,相貌竟是完全一样,

    贺兰赤心也颇为惊奇诧异,便使人去问那女子,姓甚名谁,

    结果那女子倒是不怕人,自随着传官到了贺兰赤心的面前,道:“你即是刚刚祭拜完堂姐,想必便是那位重情重义,带弟拜别王妃的皇上,我叫夏青溪,夏青萝便是我的堂姐,如今能借堂姐的光当面拜见皇上,倒是荣幸得紧,”

    她说话大大方方,再加上其名字中有溪字,与僖同音,顿时便认定那神喻中所说的温僖定海神针中的温僖,便是眼前的女子,

    两人于是便在塘边畅谈了几个时辰,最后那女子便以一曲《长相思》送别,唱曲时的声音却恰似神龟背上的女子,显得很是楚楚可怜,依依不舍,

    贺兰赤心回到宫中后,心渐虽然未得开朗,但却总算有了记挂,常常与那女子鸿雁传书,结果于当年的十月便封了那女子为温僖贵妃,接进宫來,便是现在的温僖贵妃了,自此倒是非常宠爱着温僖贵妃,不过刚刚入宫來的温僖贵妃或许是因为水土不服,一月中倒有三十天都卧病于床,

    后來问取钦天监,竟答是娘娘即应神喻,便是将灾劫揽于自身,所以要常常受病痛折磨,若能够得皇上隆宠,恐怕性命才能得长久,

    皇上与这位温僖贵妃相处久了,便发现她不但极是温婉可人,美丽动人,而且琴棋书画无人不通,为人又很是通达,与宫里诸人少往來,无是非,本來就是已经极喜爱她,听了钦天监的话更觉有多给她些宠爱,一时间,整个后宫,三千粉黛皆空设,除了温僖贵妃,其她诸人得恩宠者少,

    你看那少女在神龟背上赋歌:三月早是吧,烟雨打湿青石巷,这却正是与皇上相遇的日子,后來鸿雁传书,皇上从信中便知这少女相思之情,十月凉,不知可添裳,也应上了吧,至此,终于入宫为贵妃,花前成双,旧年月下西厢……

    所以,神喻果然很准,当真是神奇得很,

    李平信神喻信得很深,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担心,神喻若真的这样神,那么贺兰赤心与贺兰进明两人的命运便会系于那只千年神龟之上,万一神喻说明贺兰进明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那么他们两个人的命运将立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且,云朵临终前的话让我很是不安,

    我知道她是爱着贺兰赤心的,她绝不希望他输,可是她却又认定他会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难道,她已经知道神喻到底是什么内容了,

    李平小心翼翼地道:“内亲王,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回过神來,微笑着道:“沒了,但是你的任务还沒有完成,那便是去年发生的栖嫣阁走水的案子,我知道这件事始终也沒有查出真相來,但本宫却好奇的很,而且几十条人命就那么沒了,总也得讨出个公道是不,”

    李平这次不敢再不答应,忙恭敬地应了,“是,李平一定竭尽全力查出真相,”

    我又把云朵的信拿出來,“这信的事,是谁让你來取的,”

    李平脸色刷地白了下,“不,不是,这个,这个不是为谁取的信,就是听那俩老人说信是给您的,就替您接了下來准备送往宁苑的,,”

    “李平,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你若再敢在本宫的面前玩什么把戏,相不相信本宫定会叫你失去所有,”

    “是是是,小人一千个一万个不敢,”

    ……李平走了,

    我却还久久地坐在那里,想着神喻之下,我所遭遇的种种荒唐,最可惜的是,我的爱情在这样的神喻之下,支离破碎,不过,或许那根本就不是爱情,它不过是使它碎得更彻底而已,绾妃死了,贺兰赤心杀了我与他的孩子,我们爱情的结晶,或许在那一刻,我们之间便不再有爱情了,

    芳绮走了进來,给我披上衣裳,“主子,已经很晚了,奴才伺候您休息吧,”

    我摇摇头,却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芳绮吓坏了,“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您怎么忽然哭了,,”

    我心里很是难过,虽然很多事都已经清楚明白了,可是换不回我的孩儿,也不能使我支离破碎的爱情复原,也不能时光倒流,让这些全部都不要发生,芳绮替我擦泪,越擦却越是流得多,她也跟着哭起來,“主子您别这样,您这样芳绮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要不,我去叫禹谟王,,”

    我想叫住她,可是她已经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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