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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南荣迈开了步子在前面带起路來,越是朝前走着越感觉到越寒冷,还有徐徐的冷风拂过,几人本就是水里下來,身上的衣服基本是人体温给穿干的,这会儿冷风一來,顿感不太好受,

    尤其是棒球帽这家伙,怕冷不经热,这会儿居然都上牙打敲下牙了,

    鬼七似乎还有所顾虑,远远的跟在了后面,时不时的还皱着眉头,劳元柏本打算和他再交流一番的想法最终也放弃, 现在看來还不是时候,

    整个空间在夜明珠的照耀之下显得十分明亮,同时这里的地形也一览无遗,也更进一步的证实了几人所在的地方就是彝族先祖传说中的葫芦底,跟着徐南荣走上一段时间之后,这一点也越來越清晰,

    不得不承认彝族先民的巧夺天工,能在几千年前甚至是上万年前开凿出來这么大的一个地方來,那是一项多么巨大的工程,况且还是在湖底,

    又是朝前面而去,地上有了发现,是一具一具的枯骨,根据所留下线索來看,这里肯定曾发生过一些争斗,而且看得出來都是彝族先民们自己之间的内斗,因为留下的满地短兵长器无一例外都是彝族独有的,

    尸体都透着诡异,因为所有的尸体都沒有显出年代久远的感觉,感觉上这场争斗就在昨天,甚至还有好多尸体根本沒有腐烂,完全就成为了一具具干尸,面目上那种狰狞之色犹在,若真追溯原因,可能是因为此处非常寒冷的缘故,

    如此的地方,如此的争斗前面映着的是一闪巨大的玉门,

    是玉门,几人这一路走來,根本就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就來到了玉门之前,这似乎有些太简单了,

    后來劳叔叔曾经给我解释过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徐南荣曾经到过这里,否则一定不会这么的顺利,

    玉门,名副其实的确看起來就是玉制的一扇大门,越是靠近这扇大门,越能够感受到那扑面而來的寒气,与其说这是一扇巨大的玉门,还不如说他是一扇冰雕之门,晶莹剔透,还时不时的冒着一缕缕白烟,

    “罗英,现在就看你的了,”

    站在玉门之前,徐南荣沒有回头便有此一言,到现在劳元柏才终于明白,为何徐南荣一路上怎么都要带上这罗英,这戴着棒球帽的家伙,这会儿居然面色肃然起來,虽然牙关依旧咬紧,却沒有了之前的那种浮躁之感,

    他是來做什么的呢,他是來拼图的,就在那玉门之上大大小小的居然分布着数以百计的碎雕片,很明显是错乱的,看这情形打开这玉门的方法就是要将这些图片给拼凑出來,而棒球帽要做的就是把它们拼出來,

    这数以百计的碎雕片常人恐怕仅仅一看都已经头昏目花,更不用说拼了,劳元柏显出了担心之色,因为这寒气越來越浓,之间还开始带出了丝丝阴气,七星剑也抖动得更加厉害起來,而棒球帽却是一脸兴奋,或许就是这年轻人想要追求的,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求金钱,求美女,求道,求仙,而棒球帽这家伙所求的可能就是这最高难度的拼图,这是后來棒球帽的原话,

    “别担心,罗英可是世界冠军,咱们静静的等他完成就是,”

    说着这话的的徐南荣却单手微微抬起,衣袖一抖,劳元柏之前曾见过的那小貂飞射出來,落在地上,对着哪些尸体左嗅嗅,右闻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少时,徐南荣脸色一凝,口中一声低啸,那貂飞快的回到了袖中,

    “劳师傅,看來咱们有一场恶斗了,有东西似乎不愿意我们进去,”

    这状况劳元柏已有所察觉,只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暂时还沒有弄清楚,

    右手持剑,左手开山印,三分危险,十分准备,劳元柏不敢托大,

    “方姑娘,到后面來,最好把‘黄金称’拿出來,这里的东西似乎都比较害怕这法器,”第一时间劳元柏将方文娜呼到了身后,而在不远处的鬼七却依旧在犹豫,躲在了一大块儿乱石后面,观察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话音未落,整个空间开始颤抖了起來,动静不大,却也令人胆颤,若是换做别的地方,棒球帽恐怕早就屁滚尿流,而在这会儿这家伙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任凭周围发生了什么依旧在仔细的研究那墙上的雕片,可谓是一种痴迷,

    徐南荣抢前一步,从衣袖中取出个小袋子,仔细一瞧,里间好像装着的是朱砂末,沿着玉门的位置洒落起來,刚好形成了一个半圆,将几人围在了里面,用处明显,是想要做出一道屏障,争取时间给棒球帽解开玉门拼图之谜,

    “嗷···”大地再次的颤动起來,整个空间之中的夜明珠陡然熄灭,紧接着数道阴风姗然而至,

    “刷,刷,刷,噗···”徐南盘腿而坐,三面巴掌大小的骷髅幡随之而出,这骷髅幡有点类似于劳元柏的野灵幡,模样差不多,只是图案不一样,是画上去的,而且小得多,

    骷髅幡一出,立即镇守住了吹來的阴风,那朱砂本为粉末,风吹即散,但有了这三面小旗的之后,就像若涂在地上一般,沒有一粒飘散而起,

    “嗷呜···”这是鬼哭之声,更是哪些东西的号令之声,徐南荣知道这次遇到了劲敌,完全沒有保留,手中法旨一掐,一道时有时无的灵幕从那朱砂圈上升起,

    “砰、砰、砰,”撞击声骤起,狼眼一照,还能从那灵幕之上看到一张张想要冲进來的脸,一张张残破不全的脸,一张张扭曲的脸,想要冲破却是不能,想要抽回,也是不能,就像被死死黏在了灵幕上一般,

    徐南荣起身了,从袖中掏出那八卦坛,坛口一揭,更是鬼哭狼嚎,外间的哪些东西知道遇到了杀神,开始拼命的往后退,想要摆脱灵幕,徐南荣哪里肯放过,那外间阴魂皆被收紧八卦坛中,符纸上手,迅速的封印住了八卦坛口,风停,嚎叫声戛然而止,

    摇了摇手中坛子,徐南荣满意的笑了起來,

    “小小阴魂,敢在老夫面前撒野,今日你等若不來惹老夫,本也沒打算要你们魂飞魄散,可你们來了,就勿怪老夫了···”

    话音一毕,徐南荣和劳元柏二人齐刷刷的抬起头來,地又开始颤抖起來,尤其是哪些散落在地上的彝民兵器抖动得‘咯咯’作响,原本还散落在地上的哪些彝民尸体也都抖动了起來,

    “情况不妙,劳师傅,这些家伙要借尸还魂,咱们又得配合一下,老规矩,你负责迫魂,老夫负责收,”话音一落,外间哪些不知有多少个年头的尸体开始缓缓的爬了起來,甚至还有好多枯骨也一并站了起來,只是刚刚附体,似乎还不太灵活,全都在扭动脖子,抖擞四肢,待到差不多适应过來之后,才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了武器,这些家伙还保留着不低的智慧,还知道利用武器,

    “刷···”一声响,徐南荣一阵肉痛,什么原因呢,原來那插在地上的骷髅幡,被站在最前面的附尸之魂齐刷刷的砍断了,紧接着阴风呼啸而來,将地上的朱砂粉末给吹得干干净净,

    这些家伙本身可能惧怕这朱砂粉和骷髅幡,但其手中的弯刀可不怕,这也就成了骷髅幡一下子被砍断的原因,

    如此一來几人就完全暴露在数十个阴魂的面前,若是对付这数十个活人,劳元柏恐怕还会有些发憷,但若要是对付像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就简单不少,也不知道徐南荣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其道行完全在自己之上,以他的能力完全能够应付,但总会拉上自己,

    无论怎么想,目前的自己几人还是一个队伍,必须要凝结在一起,劳元柏沒有轻敌,之前吃过亏,现在面对任何的鬼魅都会以十二分的精神來对待,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就在劳元柏手持法器,卯足了劲儿要迎向这一群阴魂之物,陡然感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哪里不对又说不上,反正就在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就不该就这么上去,

    微微的转过头來,看着那面朝着玉门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的背影,看着那手中还握着八卦坛的徐南荣,还有那一直都躲在自己身后显出惊恐之色的方文娜,为何都显得这般的恍惚,对,就是恍惚,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完全不真实,

    再往不远处那大石块旁躲着的鬼七望去,这家伙是自己亲眼看到变成一具枯骨,而今却活生生的躲在哪儿,一开始劳元柏还认为站在几人面前的是鬼七的阴魂,在这特殊的环境之中不曾离去,现在想想开始动摇起來,就像对面的鬼七一样的迷惑,

    有这么一则故事,或许能够更好的应下现在劳元柏的心境,曾经有着一队科考人员准备进入到雪山之中,到达山脚的时候留下了一个补给站,同时也留下了一名队员,

    数日之后,仅剩下一个满身伤痕的队员从雪上下來了,驻守的队员在了解了情况之后才知道队员们遇到了雪崩,其他人都死了,只剩下了这一个逃脱,

    而就在第二日,其他几人也回來了,还惊恐的告诉这个驻守的队员,只有昨天回來的那个人死了,而其他人都活了下來,还说得有板有眼,亲眼所见,

    这样的情形令这个驻守者几近疯狂,到底谁死谁活完全就分不清出了,而现在的劳元柏或许就是那驻守之人,甚至连他自己是死是活都有些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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