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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ue jan 13 12:00:00 cst 2015

    丨九的疑问其实一直都萦绕在劳元柏的心头,一开始给自己的解释是这里毕竟还是有这么大一个地方,本来光线也不是特别的好,或许在某一个地方存在这一个死角,二人看不到,那怪物就是从哪死角中出来的,后来混战的时候又在一块最终都跌倒了黑咕隆咚的下面去了。

    这算是现在能够做出来的最好的解释,但劳元柏始终还是觉得有些地方没有对,但又实在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了。

    “丨九,咱们现在只管下去,管他什么黑影不黑影的,他不来犯我们就行了,要是他来惹我们,咱们再收拾也不迟。”

    “对、对、对狗日的来一个砍一个,来一双砍一双!不对,哎!”丨九的顺口就说出这么一句来,后来又想到有些不对,只得又低叹了一声。

    “劳大哥,我们是不是一直都在往下走,这一路的亮光越来越少了,你说我们会不会直接走到你说的那个什么塔来着的最后一层,我还有大石磨没有推呢。”说着还从兜里掏出了手电筒,说起来这次这手电筒还真帮了两人不少的忙。 丨九始终不忘的是他的大石磨,这也或许是其一根筋存在的好处吧。

    “看情况吧,谁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咱们走一步是一步。若是能够到达最顶层七宿塔自然更好,你也可以推你的大石磨,咱们也许就能找到出路了,我也想知道我们身后到底会有些什么人。”

    与此同时在这平台之外,随着劳元柏二人的不断往下走,那墙壁上的灯火也开始一层一层的在往下移动着,就像是有着什么东西在声控一般。两个人感觉上约莫走了那么十多二十米,前面就没有路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道石门,没有再做犹豫,丨九大力的推开门之后两个人就直接迈步走进了石门之中。

    这一次轮到丨九兴奋了,因为其想要的最终目的地已经到达,放在眼前的就是那架石磨,而那石磨似乎远比先前二人看到的还要大得多。丨九哪里管那石磨的大小,迈着步子就要前去推动那架石磨,却别劳元柏一步拉了回来。

    “丨九,别慌,我问你,先前咱们在上面大概看到的这石磨旁边有没有这些罐子?”

    “罐子?啊?这个还真没有注意看!怎么上面还贴着有符咒?”

    丨九说得不错,劳元柏也注意到了这点,那一个个罐子上全都封印着道家灵符,隐约中能够看到这些灵符都是镇魂符的一种,也就是说这些个坛子内装着的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这样的罐子在现代其实已经很少见了,尤其是像这样周身漆黑的罐子更可以说基本看不到,因为在现代有着另外一样东西来代替,那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骨灰盒!而眼前这密密麻麻排列着得却是一个一个的骨灰坛。

    而且这些骨灰坛的摆放似乎有着一定的规律,之前在上一层的时候不敢往下看,这会儿身在其中倒一时看不出什么规律来了。

    不过有一点,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在这样一座传闻中无比神秘的七宿塔内,摆放着如此多的骨灰坛,的确有些让人头皮发麻,劳元柏明白不了这到底是扎回事,丨九也就更加不明白。

    “劳大哥,这···”

    “别慌,咱们别去惊动这里面的东西,更加不要去毁坏这些符咒,这些都是镇魂符,我想这里每一个坛子里肯定都被封印着一些难以对付的东西,咱们能不去惹就不惹吧。迈过去,你先推动石磨吧。”

    七宿塔的最顶层之中,两个人都没有看到出口的存在,不过劳元柏相信,既然丨九进来的目的就是在转动这石磨,肯定有着其必要的意义,但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意义也只有等到丨九推动之后才能得知了。

    石磨的推手离得并不是很远,丨九轻轻的迈过几步之后就站到了面前,看着丨九的背影劳元柏下意识的往自己身上揪了一把,还好疼痛感还在。

    推手就是一根手臂大小的横柱,这会儿在头顶的夜明珠的光照之下显得乌黑发亮,能在此地保存如此之久的木材也定不是什么普通的材质,丨九双手将其握住,顿时有了一种熟悉感。

    “劳大哥,我要推了,你注意一些,看看四周会有什么变化,一会儿别又出啥子幺蛾子事了。”

    丨九朝着劳元柏打好了招呼,也就开始推动起了那一架石磨来。

    看起来十分的轻松,丨九的脸上没有显出半点的吃力出来。“一圈儿,两圈儿,三圈···”没有发生任何的事,丨九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些,速度也加快了起来。

    直到第九圈顺利的转动完毕之后,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按照劳元柏的预想,这石磨应该是启动这里什么机关什么的,只是就目前看来似乎错了,没有变,什么都没有变,既没有传出什么‘咔、咔、咔’之声,也没有任何有危险的东西袭来。

    丨九也是奇怪,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嘴里在嘀咕着难道是自己的圈数给数错了,想要从新再转上几圈,但想到村长千叮万嘱说过的话,却又是不敢再动。

    “丨九,你先过来再说!”

    “嗯,好!”站在这一大片骨灰坛中间怎么都有些不舒服,丨九答应着就准备放手过来,可这人还没有过来,传出的却是一声惨叫。

    “劳大哥,我的手,我的手拿不下来了,拿不下来了!还在流血,还在流血!”

    劳元柏顿时一惊,和丨九相处了这么久,也基本了解了这莽大汉儿的性格,一般的小伤小口哪里会这帮的慌张,会有如此一叫,肯定是遇到令其特别恐怖的事情了。

    从侧面看上去,仅仅能看到这丨九在不停的挣扎似乎想要将手挣脱下来,不过似乎废了很大的劲儿也于事无补,怎么都拿不下来,见此状况,劳元柏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赶紧大步跨上前去,想要看个究竟。

    来到丨九身边,已经看到丨九的脸色已经开始苍白了起来。

    劳元柏这才发现,就在这乌黑透亮的把手之上居然有着一根细小的血槽,劳元柏的鲜血正被这血槽快速的抽走,那血槽似乎还一直在绵延,最终落入到石磨之中。

    ‘血蔓’木?劳元柏的脑中突然想起了之前夏生所讲的那个故事,故事中提到过的那‘拉拉车’才能灭掉的‘血蔓’藤。这‘血蔓’藤定是来源于‘血蔓’树,书言这‘血蔓’树最为喜好的就是食血,而且是一山一木,每一座大山之中必有一木,也必会在最为聚阴之地,但凡是有此树的地方定会是白骨累累,被吸走精血的动物是不计其数。

    之前劳元柏再听夏生讲那个传说的时候曾经有着这么一个想法,这‘血蔓’树是不是也存在着一定的魂魄,或者是有着其中某一样,才会这样奇特的存在,随着扼杀的动物或人类越来越多,也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但是,树毕竟是树,比起人类的智慧来,什么东西又不值得一提,即便是再为凶孽的东西都能被人给利用,比如眼前这石磨的手推架子,肯定就是由此木而造,目的就是用来吸尽推磨人的精血。

    就这么一小会儿,劳元柏的脸色已经更加的苍白了起来,如此下去,丨九这彪形大汉肯定会被抽干,最终交代在这儿,劳元柏没有再去想这到底是不是丨九的宿命。

    因为在此刻,宿命不宿命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事眼前这莽大汉儿是自己一路进来的同伴,也可以说是自己一路走来的兄弟,必须要救下来。

    夏生的传说中曾经讲过,这‘血蔓’最怕的是拉拉车,当然这仅仅是传说之言,但天生一物降一物之说法却是完全站得住脚的,古往今来有许多职业是对于鬼怪之类都有着天然的克制之力,比如杀猪匠,比如说木匠。

    木匠手中的墨斗线就是一个和好的例子,几乎所有修炼正统道法之人身边必有一墨斗作为法器,没有人知道石墨为何会有驱魔之效,但个个却都这么用着,很多老东西一辈一辈的传下来也是无法解释的。

    此刻已经没有多的时间再给劳元柏去思考了,丨九就要坚持不住了。也没有再管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七星剑直接砍将下去,本以为这七星剑为祖传法器,对付这一截已经失去灵根的死木头怎么都能取得一定的效果,但这效果却令劳元柏更加的焦急了起来。

    七星剑落在木推手上面‘噹’的一声,完全就没有预想中的那种斩魂劈木之效,反倒是令那推手更加疯狂的吸起了丨九的精血,而且越来越快,丨九已经开始嘴唇撕裂,说不出话来,眼睛也开始慢慢的在合拢,也许这一合拢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丨九不要闭眼睛,不要睡觉!”劳元柏大声吼叫着,不知为何眼前浮现出了二十年前那‘九死一疯’的场景,泪珠顺着眼角就要滚落下来。这是由心的一种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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