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佳朋远来,寒舍鄙陋,再下兀空这里有礼了,二位请!”

    宇文烈和夜灵警惕的落到地上,宇文烈对背后的月露轻道:“月露!你下来吧!”可叫了几声月露没有反应,宇文烈转头发现月露仍旧在沉沉睡觉。

    夜灵一旁眼中闪过震惊失声道:“她的灵魂不在体内!”

    “这位小友暂时被我请到寒舍小居,二位不必太过担心!”兀空平和淡雅的声音传来。

    宇文烈脸色巨变,听兀空的意思月露的灵魂竟然被拘去,宇文烈惊怒交集,拔出重岳打算冲上去,夜灵闪身当住宇文烈冷声道:“冷静点!这凶兽能在我二人没有任何察觉下,拘走月露的元神,他的恐怖可见一斑,但这也说明他早已知道我们会来这!”

    宇文烈举起的剑缓缓的放下,宇文烈此时虽然怒发冲冠,但此时如果失去冷静不仅救不出月露,而且自己也将送命于此!

    兀空如星辰一般的眸子自始至终没有一丝波动,一切似乎都成竹在胸道:“镇道之剑果然不凡,巫族一个消失好久的种族!”

    宇文烈强压下心中的愤怒,默默的站在夜灵身后,此刻他毫无办法只有将一切指挥权交于夜灵,宇文烈选择了完全听从夜灵,夜灵对宇文烈的表现很是满意。

    兀空转向夜灵道:“‘破衍’!我二人都是精于算计之人,相见即使有缘,不如来玩一局,如何?”兀空只字不提他的目的和月露。

    夜灵双目射出寒芒不甘示弱道:“你的目标是我主公的重岳吧,你是想借他脱困吧!”像夜灵和兀空这种精于算计的人,如果被对手占一点上风,将很有可能会用算计将这点上风扩展到绝对致胜,这就是细节决定成败。

    兀空从嘴中取出一个诡异的蓝色怪轮道:“你们是为它而来的吧,当年你曾来过这,只是我没有打招呼真是过意不去,我们拿它当彩头吧,相信你也会乐意和我玩的!”

    兀空又从嘴中取出一叠算筹,算筹其实是卜签,一共有十六张,兀空双手快速玩弄着卜签,让宇文烈联想到前世电影中的赌神。

    兀空四蹄卧地,将卜签背朝地面一一摊开。

    兀空倒像真的玩游戏,兴致很高道:“开局前先来个博彩,我先来吧!”兀空从中任意摸取了一张,用手摊开,上面剑意的刻着中国古代八卦中的坎卦,兀空呵呵笑道:“是坎卦!”

    夜灵蹲在地面上,手在卜签上一一摸过,眼神却没离开兀空的眼睛,她想从兀空眼中看出破绽,但亏空面无异色,无奈夜灵最后拿起最后一张卜签,用手摊开是乾卦。

    兀空从夜灵手中接过卜签欣喜若狂道:“坎上乾下,是天水需之卦,需者,密云不雨也,天风一动拨云见日!好卦!好卦!”兀空抚掌而笑似乎很兴奋。

    夜灵越来越琢磨不透兀空,不愿落后道:“怎么个玩法,快点说出规则吧,怎么玩?”

    兀空将两个卦签扣合在一起,一道光门从旁边闪烁出现,亏兀空身前同时出现一个光阵棋盘,兀空指着棋盘道:“这个叫做天象盘,那道门是天机六十四阵之一的需阵门,这个游戏是由你们两人来玩,天机阵是一个幻象世界,天象盘是这个世界的枢纽!”

    兀空从巨口中取出两盒棋子,一黑一白,黑盒中是黑子,白盒中是白子,兀空指着两盒棋子道:“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衍万物,这两盒棋子叫做仪子,仪子是用来控制天象盘的工具,进而引起天机阵中的变化,天机阵中有两大阵营,我们在天象盘上摆子,天机阵中的两大阵营实力也会产生改变,不知你选哪个阵营?”

    宇文烈感到局势主动已被兀空完全掌握打断兀空的话道:“等等!你的意思是让我进阵,让夜灵在这里和你下棋控制天象盘,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兀空淡淡道:“只要你们能赢的这场对决,你将会见到那个女孩的灵魂,如果输了你要用镇道之剑替我破开封印!”兀空指着身旁的木桩,以及套在脖子上的锁链。

    宇文烈看到兀空一副吃定他的样子,他不知道这个阴险的家伙到底玩的什么花样,看了一眼熟睡在地上的月露,提着剑向天机阵们中走去转头对夜灵道:“我的命就交给你了!”宇文烈直接跳进天机阵中。

    夜灵从兀空手中接过黑子道:“围棋虽然在七源界很少见,但我却玩过,自认棋术还可以,执黑先行!”

    亏空将白子放在身旁伸手道:“你先请!”兀空神态轻松似乎真的在玩一场游戏,夜灵四下打量疑惑道:“咦?对了你的另一个搭档呢,不进天机阵吗?”

    兀空摇头道:“不用了!开始吧!”夜灵心中疑窦顿生,但却想不出哪儿出了问题。

    宇文烈一踏进天机阵,发现自己进入一个由简易黑白中色调的世界,他正站在一座高峰上,高峰四周布满了黑甲士兵,而在远处十几公里处有另一处高峰,宇文烈的阵营是黑方,阵营中的大地山脉都是黑漆漆,而白方则是相反的白色,这个世界只有简易的黑白两色组成,不过宇文烈不在乎这些东西,他现在最想赢的这场胜利,黑方和白方之间由一条河流隔开,突然天空传来雷霆般的战鼓声,动人心魄同时预示着战争的开始,宇文烈发现者自己对黑甲士兵可以随意的控制,而此时自己是黑方的三军统帅。

    天空中黑白两色的巨大棋子如星辰般布置在天空,落子声如雷霆,每当天空中布下黑子,一股能量从黑子中涌出会落到他的军阵中,黑方会生出十几个黑甲士兵,宇文烈渐渐明白了这场游戏的规则,宇文烈拔出重岳直接带领黑甲兵冲杀向白方阵营。

    刚行至五六里路便和白军相遇,宇文烈二话不说直接带军冲杀,他想一口气攻破白方军阵。

    宇文烈悟到剑舞之境,剑舞是剑客的一道分水岭,达到剑舞后剑客剑心将会成型,塑造属于自己的剑心,主宰尤涅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达到剑舞的剑手,宇文烈上次和他对剑时,主宰剑中的那种让人窒息的锋芒,剑未出便让对手的剑势破灭,听赫尔德说过,尤涅若曾近在兽族流浪近十年,而剑舞就是在那时突破的,就连格罗姆也不知尤涅若是如何突破剑舞的!”

    宇文烈和尤涅若更本是两种人,剑道更是天壤之别,尤涅若是个完美的剑客,就连赫尔德也赞不绝口,他的心中只有剑,尤涅若在追求剑道的极致锋利,但宇文烈剑舞刚成,现在正是剑意成型的阶段,每一场战斗都决定着他的剑意的形成,此刻宇文烈已经顾不得他想,他只想快点救出月露,他不会让月露这个完美纯洁的天使受到任何伤害,宇文烈陷入疯狂的杀戮中分出魔神,两把剑所过之处,白甲兵被分尸,宇文烈在千万军阵中横行,而横扫千军的剑意渐渐的在宇文烈剑中苏醒。

    棋盘上,兀空漫不经心的往棋盘上落子,心平气和的赞道:“巫族的战斗力真不负天下第一战族之称,一个如此年幼的小辈竟有如此强大的战意和战技,从他那种横扫千军的气势中我似乎看到了当年的兵主!”

    夜灵则眉头紧锁举棋不定,他在思索着棋局对兀空的话充耳不闻,她平时对宇文烈要求极严,主仆二人经常发生争执,但正如欧拉斯加说过,无尽孤独的流浪已让夜灵绝情绝性,但冥皇的传承是夜灵在孤独中生存的唯一意义,夜灵每走一步都会沉思良久,此刻手中棋子犹如千斤,夜灵沉思时抓着左耳,嘴上猫须轻轻抖动,这倒和猫咪夜灵一模一样很萌很可爱,夜灵没有搭理兀空,她的每一次落子很可能决定着宇文烈的生死存亡。

    兀空反倒像个局外人,也不催促夜灵淡淡道:“你的天赋不错,不过一个天魔能来到这个地方,真是让我想不通,不过我从你身上嗅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故人的气息!”

    夜灵紧张的犹豫的落下一子,低头观察者局势,思索着棋局走向。

    兀空哑然失笑道:“一场游戏何必当真?”

    宇文烈身先士卒直去白方军寨,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战斗了多久,倒在他剑下的白甲兵已经不计其数,宇文烈机械的挥着剑,他以带兵冲击白方驻守的山峰,杀戮已经让宇文烈已经麻木,只要看到白色便拔剑击杀。

    且不说宇文烈,兀空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道:“不知不觉已到收官之战,这场局很是精彩,棋艺能达到你这种程度的人很是少见,我们已经对决了有两个小时,但阵中却已经过了一个月,你和你主公的毅力让我惊讶,不过我要斩大龙了!”

    兀空眼中爆出精光,一颗白子随手落入棋盘,夜灵听到兀空的话暗叫不妙,夜灵看到落子处,他的大龙的气穴被堵,大片的黑子从棋盘上消失,夜灵失声道:“等等!”

    兀空长袖一挥道:“落子不悔,古有定律!”

    夜灵双手按在棋盘上,杀机闪现,但最终按捺下来,重新开始下棋,她此时如果破坏游戏规则贸然向兀空出手,宇文烈可还困在局中,兀空每落下下仪子,便是数颗棋子从棋盘上移去,局势急转直下。

    宇文烈带兵正准备冲上山峰,突然成千上万的白甲兵从天而降,而他手下大片的士兵直接消失,不到片刻白甲兵便超过黑甲兵十倍,而且白甲兵全部进化为武君,兵败如山倒,战局直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