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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懂,我懂,夏书记啊,你是地方干部,并且是一省的纪委书记,有些事情你最为难,

    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纪检工作,我也是从基层一步步走上來的吗,

    很多事情对于我们这些老纪委的同志们來说,也只能是先顾及到本省的利益吗,

    有些事情,我已经事先与你们的老书记谈过了,你们的老书记也和我说过不少,你和他反映了很多情况,都被他压着呢,

    为了你们省,我也明白,并且上面的意思已经不想往深里追下去了吗,从速从严,从重从快,

    这就是要立刻出结果啊,我们等不得,老百姓们更需要真相,全都看着我们呢,”

    好了,我先不陪你了,正恩啊,你先带夏书记直接去找彪德刚谈谈,再晚,我怕又要有什么变故了,

    记得啊,先给夏书记量量血压,先吃个降压片缓缓吧,情况紧急,夏书记,我只能请求你再坚持一下,你看,”

    夏博伦此刻一听这话,顿时心中的石头是完全的放了下來,不仅把自己的胸脯使劲的挺了挺,坚强的说道:

    “吃什么降压药,我随身带着呢,都是干工作吗,工作可容不得停,机会稍纵即逝,为了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利益,我就是死在了审讯台上,我光荣,”

    本以为秦主任找自己必然是因为要了解彪马大案方面的问題,但此刻真听明白了的夏博伦是大发感概,大表其态,

    反正是芸芸种种,说了一大堆为了革命事业,怎么也要鞠躬尽瘁之类的话,就差死而后已了,

    秦主任无奈的笑了笑,应和的摆了摆手,夏博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于是赶紧随着徐正恩向彪德刚的套房走去,

    尹明浩见师父终于是回來了,于是赶紧打开了房门,非常恭敬地将夏博伦迎到了会客厅的沙发上坐好,这才快速走向里间通知了彪德刚,

    彪德刚依旧坐在阳台的一角,他已经在这里静静地坐了很久了,得到夏博伦到了的消息是头也沒抬的‘嗯’了一声,这才伸手拿起他那杯早就凉了许久的茶,要往嘴边送,

    “哎呀,这茶可不能喝了,已经凉了,我给你换换,”尹明浩手疾眼快,一把抢过了茶杯,把茶给倒掉了,又重新帮彪德刚泡了一杯,这才恭敬地送到了彪德刚身前的小茶几上,

    此刻夏博伦不等通传,早已经走到了卧室的门口,正好看到这一幕,不仅心中暗叹:

    看來梅花三弄就是与众不同,即使身陷囹圄,也能把來看押并且负责审理他的人震慑到如此的地步,

    呵呵,简直是乾坤倒转,什么和神马啊,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话自古就有,看來果真是名不虚传,

    “哎呀老省长,听说您叫我,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还有一些必要的程序和手续问題,这个,让老领导您久等了,博伦真是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听到夏博伦的声音,彪德刚这才转过头來,看着神色稍微有些谨慎的夏博伦,禁不住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就知道他们会同意的,会让你來见我的,哎,果不其然,博伦啊,坐,坐下说,”

    彪德刚招呼着夏博伦坐到了自己对面,尹明浩急忙又给夏博伦冲了杯清茶,这才在彪德刚的眼神示意下退了出去,不过临走之时这家伙小声的说道:

    “领导,屋内有监视器,你们谈话最好面对着窗口,声音最好互相能听到就可,”

    夏博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位精神的小青年,不仅十分满意地朝他点了点头,尹明浩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等这小子刚一关上门,就见彪德刚还真把沙发对向了窗户坐好,声音却依旧威严,用只有他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怀疑郭出事了,出大事了,哎,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不必要坚持下去了,”

    夏博伦一听这话,顿时惊出一身的冷汗:“郭不是在外面吗,这个老领导,您不是和我说过,你们都把他撇在外吗,”

    “是这样的,那是因为马建国,可现在建国也被抓了,并且我知道了,建国并不是我的孙子,

    博伦啊,你别紧张,事情现在对我们很不利,我想,郭要是真的再次落入到那小子的手里,恐怕谁都抖不清了,”

    夏博伦听到这里,脸色刷一下就变得煞白,他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就是郭晓成落到了王浩的手里,

    以这位新任副省长冲动的性格和以前的传说,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相信就郭晓成那样的,只要到了王浩手中,什么也能给招了,

    可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也别提什么hb省新崛起的代表人物了,还是乖乖地來和彪德刚作伴吧,

    这家伙也许是定力不足,一把抓起自己身前小茶几上的茶,张口就喝了下去,

    “噗,哎呀,我,我,烫死我了......”

    刚冲的茶,才凉了还沒有两分钟,怎么会不烫,彪德刚长叹一声,他知道夏博伦此刻的心已经乱了,

    但是事实如此,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心还能不乱,由一名高高在上的省纪委书记,或许一不小心就会在瞬间之内变成一名阶下囚,

    这种巨大的转变,可不是谁都可以接受的了得,

    被茶水一烫,夏博伦反而清醒起來,强烈的刺激,使他不仅迅速的冷静下來,他思考着,只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缓缓的对彪德刚说道:

    “老领导,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明白该怎么去做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是不会吐漏出任何消息的,”

    夏博伦说完了这句话后好像长出了一口气似的,身子顿时轻松了不少,但却听得彪德刚觉得心中凉飕飕的,

    彪德刚沒有回复夏博伦什么,而是拿起茶杯小口的品着茶,良久,一小杯茶他竟然喝了能有近十分钟之久,他这才放下了杯子点了点头,

    而在彪德刚喝茶之时,说句实话,夏博伦的心一直都是翻腾不已的,他怕彪德刚误会他心狠手辣,更担心自己说出这样的决定,或许会引起彪德刚的误会,

    啊,郭被抓了你就要置人于死地,那我彪德刚呢,是不是如果我沒有把自己的一些东西交给你,恐怕我的下场也会和郭一样吧,

    好像能看透夏博伦的心思一般,彪德刚恰到好处的说道:“怎么,是不是在考虑我的想法,

    呵呵,为官之道,势必要杀伐果断,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一位功成名就之人不是踩着别人上位的呢,

    你啊,我本以为你担任了这么多年的纪委书记,也算看懂了现实状,却不想到了关键时刻,你竟然还是这么的轻率,

    这样的话,只能是你自己知道就好,告诉我干什么,多一个人知道,其实就更多一分暴漏秘密的危险,

    不过你放心吧,你这个秘密对我來说,其实已经沒用了,我几经和他说过了,hb省的一些事物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可以到京城和他见一面,把你的想法和他谈谈......”

    彪德刚说完竟然对夏博伦挥了挥手,夏博伦尽管诧异不已,激动不已,但是他还是清楚老领导的性格的,于是也只有无奈的告辞向外走去,

    人來的时候是沉闷的,甚至是担惊受怕的,而走的时候是沉重的,更是恐惧不安的,

    但同时也是激动不已的,自己真的可以进京去见他了吗,他可以接受自己吗,难道以后自己就是他的人了吗,

    那自己以后的路,岂不是更加的飞黄腾达了,

    夏博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了南郊宾馆的,他只记得自己和那个秦主任随便打了个招呼,

    解释说彪德刚只是向自己交代了一些有关于hb省副厅级以下干部们的涉案问題,

    而秦主任到是非常热情的感谢他的帮助,感谢他对上级纪检部门的配合,希望他谨记党的方针政策,帮上级认真处理与抓好彪马大案有关副厅级以下人员的审讯工作,

    争取早日结案,快速给广大民众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夏博伦非常肯定的,并且是面部表情激动地答应着,这才坐车离开了,

    只是夏博伦沒有回自己的省纪委,而是吩咐司机直接回到了他的家中,到了家以后的夏博伦便掏出了电话,认真的想了一会,毅然的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一个声音无比恭敬地答应着:“你放心,只要把我要的给我,不要说这么点事,你就是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要的我会给你,不要和我谈条件,要记住,她还在我的手里,我想怎么弄死她都行,

    但是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只要你能想办法不让他们离开麓山地下人防,不要走出槐花市,那我就让她和你见面,并且以后你们会永远的在一起,”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寂,长久,才传來一声肯定的回答:“我尽力,你知道,那里现在已经被重重地包围了,不仅有警察武警,还有军部的人,

    你狠,这是让我去送死,你说这事你让我去,和让我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吗,那你就去死,至少你还能博一搏,或许解脱的不仅仅是你自己吧,

    再说我相信你的身手,一个历经过无数次真枪实弹,一个从死亡战场中爬出來上百次的老家伙,怎么会惧怕这些呢,难道你真的老了吗,”

    “我会老,我能忍你到现在,不是因为我怕你,也不是因为我抢不走小桃,夏博伦,你给我听明白了,那是因为我认为小桃现在过得很好,最起码比在我身边要好,

    沒人能让我害怕,也沒有人能阻止的了我什么,沒有,以前沒有,现在更沒有,记住你的承诺,记住你答应我的,

    不要后悔,”

    电话那头的人说完,不等夏博伦再说什么,毅然的挂掉了电话,只留下一阵芒音,在夏博伦的耳边空响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