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妹不知道云动喊住她为的什么,见王丹妮笑得舒心,她愁眉苦脸地道:“丹妮姐,你可别顾着自己笑,我这边你可要帮我筹划筹划,我这脑子,不够用。”

    几人心里好笑,但都不敢表露出来,云动假装咳嗽了两声,掩饰住了自己的笑意,装作很严肃地对她道:“小妹,科珑生的事,我可能还要请你帮忙,你现在的身份依然是沪海市国安局反间谍侦察分局第二行动小组副组长,所以我想你帮我查一查,虽然有点公器私用的嫌疑,但是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安定沪海证劵股票市场的秩序,避免造成股市动荡,影响沪海的经济发展形势。”

    曲小妹这才明白云动留下她的目的,她愁眉一展,狭促地笑道:“嘿嘿,原来是要求我办事,这就好办了,你先帮我把基金会筹募的法子教给我,我就帮你调查谁是幕后黑手。”

    原来还在想着这茬,但越是这样,越表现出来她很在意,很想把这件事做好。对此,云动感到很满意,当下欣然点头应允。

    曲小妹见云动点了头,脸上登时笑开了花,她知道云动主意多,并且是他提议的,自然在心中早有盘算。

    只见云动接着道:“我不但会让你帮忙展开调查,我还会去找李侠帮忙,小影不在,我一会会跟她说,叫她让手下的兄弟们都把耳朵竖起来,把眼睛擦亮点,该盯梢的都给盯上,包括史政东、姜问天,这雾气再浓,也有拨云见日的时候。”

    王丹妮心中一惊,原来云动在史政东当面的时候,那颇有深意的一笑,竟是这个意思,原来他根本没有放弃对史政东与姜问天的怀疑,到此时,返回头一想,王丹妮暗自点头,深感自己还是太感性了些,有些事,一旦遗忘了某个点,整个局势就会变得混沌不清,并一直沿着错误的思路走下去,只会越来越迷惑,走进死胡同而不自知,而云动从一开始,就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任何可能的人都是可疑的,这一点,云动看的比她透彻全面。

    但真的会是那样吗?王丹妮暗自问道,在她以一个女性的角度去观察,她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到底会是谁呢?同样的问题也盘旋在沈凝的脑海中,但她百思不得其解,一杯又一杯的咖啡刺激得她神智清醒,但身体却异常的疲惫,她感觉很累,可又无法入眠,她一直想不透会是谁在背后捣鬼,为什么选择了科珑生。

    沈凝的心中最大的焦虑,其实还不在外,而在公司内部,她担心那些小股东们经受不住利益的诱惑,在未来可能爆发的收购战中,将手中的股票大量抛售,或者暗中与那只黑手达成私下交易,一旦这些小股东将手中的股票全部投放市场,因为这些小股东所持股份都在百分之五以下,所以他们减持根本无需公告,并且其中有三人所持的是流通股,而公司又因为资金不足,回购乏力的话,那么势必被那只黑手占得先机,并且极有可能被其收购大半,一旦收购了公司百分之三十一以上的股权,那么那个幕后黑手就会堂而皇之的入主科珑生,以最大股东的身份要求召开董事会,撤换掉总裁、执行总裁这些高层管理人员,最终完全获取公司的控制权。

    不行,今天要去表姐那一趟,依照《证券法》的相关规定,将自己手中的百分之五的股份,重新转到父亲的名下,并向外进行公告,这样一来,就向市场释放一个信号,科珑生的高层做出了相应的应对计划,谁也别想轻轻松松地就能控制住一个上市公司,也是给那些居心不良的投机者一个警示。

    喧嚣的都市在经历发泄后逐渐沉寂,而于沉寂中,沈凝开始感到孤独,孤独也来自外界的压力,目前的公司内部,几乎没有人赞同她的观点,而她自己又固执的认为,真理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讥诮、不屑、指责,让她孤立,她开始后悔昨天下午为什么一口回绝了表姐和云动的好意,就算他们真的帮不上忙,最起码现在还有人能够聆听自己的倾诉,不至于落得临窗枯坐,独对残月。

    电话的铃声将沈凝从梦中唤醒,头昏沉沉的,临晨三点才勉强入睡,还没有睡实,一个又一个的梦扰得她辗转反侧,醒一阵睡一阵的,身子沉甸甸的,看了一眼手机,是阿炳打来的,自己昨天交待了,叫他早些来接自己。

    穿好衣服,匆匆的洗了把脸,看到洗漱台前镜中的自己皮泡眼肿,把她自己吓了一跳,赶紧回到梳妆台前,细心的给自己画了个妆,觉着比刚才好多了,这才强打精神,拿着手包,匆匆出门。

    “沈总”陈炳南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凝乜了他一眼:“怎么了?”

    “你你又加班了!”陈炳南还是脱口而出。

    沈凝登时有些心慌,没想到自己画过妆后,他竟然还能看出来,那自己的状态该是多么的不堪。

    “没没有,我很早就睡了,”沈凝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她不想让她的手下看出些什么,特别是阿炳,因为他会将自己的情况告诉给那个人。

    阿炳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两眼,终于忍住了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他轻声问道:“直接去公司还是”

    “不,先去祥宁律师事务所。”沈凝松了口气,脸上恢复了总裁的威严。

    陈炳南点了下头,启动车子,将空调的温度调节到合适的位置,然后低声道:“你靠一会吧,要一会才到的。”

    沈凝知道他是一片好心,他这样说显然是对自己刚才的解释完全没有听信,她点了点头,却没有按陈炳南说的去做,眼睛看着前方,又陷入了沉思的状态。

    陈炳南扭动方向盘,但速度并不快,他想将车子开得更稳些,好让自己的这位上司坐得更舒适,休息的更好一些,他甚至没有问昨天她和云动会面商谈的结果,因为此时沈凝的状态让他已经有了答案,他们没谈出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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