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兰兰这个得瑟的样子,慕容杰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实说,他很久没有看到过他的女儿,这么开心和得意忘形了!

    慕容杰不得不佩服杨一善,这厮居然那么有本事,可以令到刁蛮任性的慕容兰兰也崇拜!

    “你这个丫头,越大就越懂得在爸的面前卖乖了!”慕容杰轻轻的拍了慕容兰兰的后脑一下,接着假咳两声,“虽然这个年轻人辩证正确了,但是还有一关没有过。”

    慕容兰兰问道:“哪一关?”

    慕容杰笑道:“医治!”

    慕容兰兰不高兴的道:“爸,你耍赖,你不是说只要杨大哥诊断正确,就答应捐资的事宜吗?”

    慕容杰严肃的道:“是,我是这样说过,不过我的意思是说商量捐资的事宜,并没有说过要马上答应给你五十万,除非这个年轻人过了医治这一关。”

    慕容兰兰皱着眉头道:“爸,张大妈的病并没有那么简单,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慕容杰扬了扬眼眉,指着杨一善,问道:“怎么,害怕了吗?你不是对他满怀信心的吗?”

    慕容兰兰早已经暗暗的为张大妈看过病,知道她的病十分严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要治疗极其复杂。

    说对杨一善满怀信心嘛,其实是指对他的辩证有信心,至于治疗嘛,慕容兰兰压根儿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爸,我像是个害怕的人吗?”慕容兰兰高傲的答了一句,然后瞥了一眼杨一善,“那个啥,杨大哥,这次能不能够顺利得到我爸爸的捐资就看你了。”

    听到这里,杨一善终于明白了,原来慕容兰兰带他回家后,这么心急见她的爸爸,是为了商量关于文明村兴办医院筹备资金的问题。

    “呃!原来你们是将我作为赌注,那我岂不是躺着也中枪?”杨一善一脸无辜的说道。

    “差不多吧!那个啥,这次就看你了。”慕容兰兰向杨一善投来了期待的眼神,可见,她已经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杨一善的身上。

    杨一善瞬间感到有股强大的压力正冲着他而来,他并不是害怕,而是以他目前的医术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治疗像张大妈这种身患奇难杂症的人。

    他最拿手的是针灸,不过像张大妈这种病人,不是说单靠针灸就可以治愈,还需要服药治疗一段漫长的时间,才可以彻底的康复。

    针灸只可以治标,不可以治本。杨一善对于这方面自然晓得,所以才感到压力强大!

    “慕容姑娘,你太看得起我杨一善了,不怕告诉你,以我目前的医术来说,最多可以利用针灸帮张大妈治治标,降降血压,要彻底治好她的话,恐怕只有我的爷爷才有这个本事!”杨一善深沉的说道。

    看到慕容兰兰和慕容杰那古怪、不可思议的表情后,杨一善继续道:“当然,慕容伯伯也有这个本事,因为像张大妈这种身患严重奇难杂症的病人,慕容伯伯都可以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足可见医术相当高明!”

    慕容杰笑了,这种笑不是嘲讽的笑,而是佩服和出于欣赏的笑!

    “年轻人,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医学知识就如此渊博,假以时日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慕容杰轻轻的拍了拍杨一善的肩膀,由衷的说道。

    “慕容伯伯,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呢?我八字都没有一撇呢!”杨一善弄了弄后脑,不好意思的说道。

    “够谦虚,年轻人!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你的针灸技术,这样吧!只要你能够将张大妈的血压降下来了,我就给你一个惊喜!”慕容杰神秘的说道。

    慕容兰兰对于惊喜最感兴趣,她一听到惊喜后,马上兴奋的问道:“爸,什么惊喜?有木有我的份?”

    慕容杰瞪了慕容兰兰一眼,“站一边去,没你的份。”

    慕容兰兰嘟起嘴巴,不服气的退缩于一旁。

    杨一善对于惊喜并不是太感兴趣,他最感兴趣的就是帮人,帮了别人,乐了自己,发扬日行一善的精神,别提有多开心!

    “呃!慕容伯伯,惊喜就免了,我最关心的就是关于慕容姑娘刚才提到的捐资问题。”杨一善单刀直入,直奔主题,豪迈的说道。

    杨一善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帮张大妈针灸降血压可以,但是前提是降了血压后,你必须得捐资办公益事情。

    慕容杰笑了,“年轻人,捐资可以,不过,你得过三关,本来过两关就可以的,但是我怕你过不了医治这一关,所以额外加了一个容易过的关作为后补。”

    杨一善忍不住问道:“哪三关?”

    慕容杰笑道:“第一关:诊断关;第二关:针灸降血压关;第三关:惊喜关。至于这个惊喜关嘛,我暂时卖个关子,等你过了第二关,再说吧!”

    杨一善已经很顺利的过了第一关,但是还有两关没有过,这剩下的两关是关键的关,特别是最后的一关,假如过不了,一切都是白费。

    最后的一关,惊喜关是什么?杨一善猜不到,慕容兰兰似乎也不知道,总之,是个神秘而又令人猜不透的关。

    慕容杰都说到这份上了,杨一善只好点了点头,道:“嗯!既然慕容伯伯你这么说,那么我尽力而为就是了!”

    “请!”慕容杰带头走进张大妈的房子里。

    杨一善和慕容兰兰自然尾随而至。

    房子里有一个年约五十的女人躺在睡觉之处,但见她身体虽然看起来很胖很硬朗,但是双目无神,脸色时红时白。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病了的张大妈,她看到慕容杰带着杨一善和慕容兰兰进来后,很想站起来打招呼,但是却无力。

    慕容杰手一挥,示意她不要乱动。

    杨一善看了看张大妈,然后道:“张大妈,现在还感到头晕吗?”

    张大妈嘴唇发白,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慕容杰拿起放在旁边的测量血压的仪器,为张大妈量起血压,“年轻人,看清楚了,现在张大妈的血压,收缩压是140,舒张压是100。”

    杨一善点了点头,道:“嗯!看清楚了,张大妈的血压明显偏高。”

    慕容杰收好测量血压的仪器,说道:“看清楚就动手吧!”

    言下之意,该杨一善出手为张大妈进行针灸治疗了。

    杨一善点了点头,从裤袋中拿出银针,小心翼翼的扎在张大妈的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随着杨一善额头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功夫终于不负有心人,半个小时后,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拨出张大妈身上的银针。

    “好了!”杨一善收好银针,用手轻轻的抹去额头的汗水,弱弱的道。

    为什么会流汗?是天气太热吗?不是的,而是杨一善为张大妈针灸时,消耗了不少气力,因为刚才他运起气功为张大妈针灸,所以消耗了不少内气。

    这种气功针灸治疗法是杨一善的爷爷教他的,他很少用过,所以把握这个度不是太好,才会出现短期虚脱流汗的迹象。

    不过,慕容杰和慕容兰兰此时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杨一善的身上,而是放在张大妈的身上。

    慕容杰听到杨一善说针灸好了后,马上帮张大妈量血压。

    慕容兰兰紧握着拳头,十分紧张而又非常焦急的看着,心中不断的祈祷着:降,降,降,快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