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当初不是劝我的吗,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何必拘泥于对他曾经的眷恋,我到最后连一个答案都沒有等到,这不值得,”

    魏禹溪被吴歌这话吓得有点口不择言,他道:“也许他还活着也说不定,那个答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怎么可以说是不值得呢,”

    吴歌是多么敏锐的人,她立马意识到这句话所含的信息,她神情严肃问道:“你什么意思,胥濮沅他是不是还活着,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她激动地声音都变得很是沙哑,然后她直接出掌打在魏禹溪的肩胛骨上,魏禹溪沒有躲开,生生受了这一掌,然后他脚下一滑,向水中落去,

    魏禹溪却突然在空中一个倒飞,稳稳地落在吴歌身前,

    他看着吴歌已经是崩溃的表情,他想上前抱着她让她冷静下來,可是刚刚一靠近她就被吴歌挥开,

    吴歌真的难受的紧,心中好像被压抑住了什么东西,那片深邃的黑暗中,那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胥濮沅从來沒有爱过她,她失去了自己和卫岑的孩子,现在甚至还要失去卫岑,

    她不知道有一天,如果把胥濮沅和卫岑放在一起要她抉择,那是怎样的光景,她难以择其一,这两个人对于自己都至关重要,

    她曾经整个人生唯一的希望就是胥濮沅,是他带着自己走出阴影的,而卫岑则是因为陪伴和了解,

    如果说吴歌是因为感动而对胥濮沅心存挂念的话,那么对于卫岑就是不明所以的爱了吧,

    吴歌痛苦地捂住脸,合上眼,她居然眼前浮现的一直都是在荣华阁里卫岑扯开她的表情,大概是有嫌恶吧,

    可是为什么,

    魏禹溪看着吴歌这样子实在是痛心到不行,她本來是个那么洒脱的人啊,却因为自己的失言而难过成了这样,

    可是这些事她以后肯定会要知道,所以他打算破罐子破摔,他握住吴歌的两只手腕,然后强迫般的把手给扯着放下,

    他柔声说道:“我想他自然有他的原因,他现在不向你坦白,应该也是有所顾忌吧,”

    吴歌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浑浑噩噩的了,再听到魏禹溪如此言语,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可是她却沒有喜悦,因为就算他活着又怎样呢,两人之间还是有着太多隔阂,

    或者说吴歌从來都沒有真正意义上靠近过他,

    吴歌几乎是接近绝望地看向魏禹溪,说道:“你说现在要我怎么办,我嫁给卫岑已经三年了,即使他活着之时也沒有怎么在乎过啊,”

    魏禹溪想了半晌,最终还是问道:“你不是不再爱胥濮沅了,”

    吴歌只是无奈地冷笑了下,说:“我为什么要爱他,”

    魏禹溪沒有想到吴歌会如此直白,于是像是教训一般,说道:“你这么可以这样说,他那么帮你,之前的事你是都不记得了吗,”

    吴歌眼角滑落一滴泪,说道:“你也觉得感谢就是爱吗,我的确是很感谢他,可是你有沒有想过他为什么就选中了我,是不是我有利用价值,而且他费尽心思蒙骗我,说他死了又是什么意思,你倒是回答我啊,”

    魏禹溪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松开了吴歌的手,是什么时候她知道了这么多,她居然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突然一下子觉得害怕,

    就是面对一个你满心认为很是了解的人,突然发现你根本就不知晓她在想什么,

    吴歌讪笑了下,说道:“你知道我的感觉了吧,你瞒着我的时候,你的内心难道不煎熬吗,我知道这些事情你都明了,可是你选择帮他,”

    魏禹溪面露尴尬神色,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瞒你,可是这样做也是为你好啊,”

    吴歌话带讽刺,道:“为我好,你看看我这样,你觉得真的是为我好吗,你们真是一群善良的朋友,”

    不远处卫岑和楼叶就看着吴歌和魏禹溪两人,他已经用过膳了,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吴歌还在原处等他,所以他执意走了回來,然后就看见吴歌和魏禹溪争论着什么,

    魏禹溪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因为不管自己如何解释,吴歌也不会接受的,而且她未免会好过些,所以他一直低声地喃喃:“对不起吴歌……”

    吴歌有些悲愤地抹去脸上还残留的泪痕,说道:“叫他來见我,不让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魏禹溪仿佛看到了一丝转机,说道:“我就知道你沒有那么绝情,”

    吴歌冷笑了下,说:“之后你就会知道了,我到底是不是绝情之人,”

    那泠泠之笑真是冷到了人的骨子里,不得不说卫岑第一次看见吴歌这副样子,心中都微微有些惊异,

    吴歌眼眸一瞥就窥见了卫岑,她沒有说任何话,也沒有任何举动,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处,远远地两相对视,

    魏禹溪來回打量着两人,他怎么觉得这两个人是在用眼神交流呢,原來已经默契到这般程度了吗,

    吴歌最后转身,朝着卫岑相反方向安静离开,

    卫岑看着那道背影,就想起那天雨中,身穿黑色斗篷的她,明明身子单薄的很,可却是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倔强,

    他开口叫住吴歌,说道:“你要去哪,”

    吴歌怔愣在原地,这个问題前不久她才刚刚问过游墨本,现在就换做自己來作答了,

    她还可怜游墨本呢,自己不也和他一样吗,同样的无处可去,

    卫岑看着吴歌沒有任何反应,于是继续说道:“彼方阁在这边,你要去哪,”

    吴歌不想和他多做言语,她也有情绪,不是每次卫岑摆脸给她看自己都要欣然接受的,

    她沒有回答卫岑,然后就朝着卫府门口走去,祁连青檀曾经來找过自己,难道是有什么事,还是决定了什么,

    卫岑沒有想到吴歌就这样离开了他的视线,就说她有傲气好了,可是这些事情分明就是吴歌有错在先,对自己的不坦诚还要自己怎么去相信她,

    魏禹溪察觉到两人之间出现了问題,难怪刚刚吴歌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他走向卫岑的身边,小声说道:“如果你照顾不好她,那么另外一个人就会要回來了,这么多年我从來沒有见过他失败,”

    说完之后,他冷眼看了下楼叶,这个女人虽着一袭素白绦衣,可是头上发饰繁复,有种故作清高的嫌疑,

    楼叶被魏禹溪这一眼看得通透的感觉,自己的心思好像完全暴露了在他的眼前,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带给她这么大压力,而他口中的那个人恐怕会更加凌厉吧,

    卫岑立马问道:“是不是何辞,”

    魏禹溪点点头,说道:“看來你们两已经打过照面了,怎么是不是很惊讶,你把你最大的情敌一直就放在府中,离吴歌那么近的地方,”

    卫岑只是笑笑,很是自信地笑笑:“哪有怎样,他也不一定能从我的手中抢走吴歌,”

    魏禹溪突然平地而起,落在一棵树上,留下一句:“我拭目以待,”,然后就消失不见,如青烟弥散,

    楼叶很是惊讶,近乎是目瞪口呆,原來真的有人可以把轻功练得如此神乎其技啊,

    卫岑看着她这个样子,也许这才是一个正常的贵族小姐应该有的反应吧,可是吴歌身上实在有太多谜团,

    阿合告诉自己,那日在江都吴歌被两个穿蓝衣的追杀,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青衣,蓝衣和黑衣,难道吴歌也属于那个组织里的一员吗,

    那么这样说來她的目标就是自己,可是为什么她迟迟不动手,

    吴歌來到祁连府上,莫名的觉得有些萧条,安静地有些诡谲,

    祁连府上本來就佣人较少,现在更加是空无一人,吴歌四处打量,沒有办法就只好冒昧前去祁连青檀的屋子了,

    她站在那个朱门前犹豫了一会,然后伸手叩响门扉,传來沉闷声响,

    祁连青檀有些颓废的声音就在门后传來:“进來吧,”

    吴歌迟疑了一下,推门而入,刚刚进门就看见祁连青檀靠在门上坐在地上,

    她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祁连青檀,他脸上胡茬如青黛掩面,脸色有些苍白,可是眼底的黑线却是不容忽视,吴歌还发现祁连青檀的眼睛稍微有些浮肿,难道他曾经哭过,

    可是又因为何事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能让祁连青檀伤心之人恐怕就只有一个吧,吴歌有些担心荆尔白的情况,就赶忙问道:“荆尔白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起來,要是让祁连老爷知道你这样子,看你怎么解释,”

    祁连青檀只是兀自淡淡地看了吴歌一眼,说道:“你从扬州回來了啊,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沒有良心,你第一个关心的人都不是我,是她,我居然还能这样坐在这里,”

    吴歌伸出手给他,但是表情很是严肃生硬,说道:“我知道她在哪里,”

    祁连青檀苦笑了下,然后就握住了吴歌的手,有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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