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玉环.

    夏雪一眼便看到了在那极不显眼的角落中的一只玉环.她的形状怎么如此的眼熟……

    圆圆的和田羊脂玉.中间空出來的地方看形状怎么那么像一朵栀子花.难道和自己脖子里的玉佩是一体的.

    可好像也不对啊.自己脖子里的那多栀子花玉佩好像比这个玉环的心大一些啊.根本就放不进去.怎么回事.

    夏雪想着.便朝着角落处走去.

    她很聪明.沒有直接走到那圆圆的和田羊脂玉跟前.而是慢慢的抚摸着一路上的其他玉器.缓步的朝着那块羊脂玉走去.

    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

    终于要靠近它了.

    夏雪一步步的朝着那块玉走去.看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其他的玉器.实则心急如焚.她真的很想仔细的看一下那块玉.她总觉得这块玉和自己身上的玉佩有着某种说不出的关系.

    而且.现在她越靠近这块玉.这种感觉也就越强烈.

    还有一步.一步就可以摸到这块玉了.夏雪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兴奋.尽量平静的慢慢靠近那块玉.

    终于到了.

    夏雪伸出手覆上那块玉.正要拿起來.却突然感到自己脖子中的那块玉佩突然变得灼热起來.而且有越來越热的趋势.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夏雪正要缩回手.便听到了夏侯远的声音.“雪儿啊.为父给你写了家和万事兴.怎么样.”

    夏雪缩回手.转过身.看着夏侯远.见他右手执着毛笔.依旧低着头.看着书桌上的字.便开口说道.“可以啊.最好能署上父亲的名讳.那就更完美了.”

    听夏雪这样说了.夏侯远很认同的点点头.说道.“好.就这样办.”说着.便又在纸上龙飞凤舞起來.

    夏雪见夏侯远再次书写起來.便又转过身.伸手去摸那块玉.

    柔荑覆上美玉……

    胸前的玉佩再次热了起來……

    松开手.热度降了下來.直至恢复如初……

    再次覆上.热度再次升了上來……

    松手.覆上.松手.覆上……

    短短的一瞬间.夏雪便重复了多次.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在覆上那块玉的时候.身上的玉佩的的确确会温度升高.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算了.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想到这里.夏雪转过身.慢慢的朝着夏侯远走了过去.

    “雪儿啊.你來的正好.为父写好了.你看看可否满意啊.”夏侯远将笔放在桌子上.抬眸看着夏雪.嘴角微勾.淡淡的问道.貌似对自己的字很是满意的样子.

    夏雪接过夏侯远递过來的字.仔细的看了起來.不得不说.夏侯远的字苍劲有力.果然是好.

    夏雪忍不住赞叹道.“父亲的字写的果然是一流的.无人能及啊.女儿多谢父亲了.”

    说着.微微福身之后.小心翼翼的将字卷了起來.拿在手中.

    “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小心.青儿这边有了消息.为父会派人去通知你的.你就放心吧.”夏侯远再次叮嘱道.

    “女儿知道了.父亲不必担心.”夏雪应着.想了想又说道.“父亲.我们进來有一会儿了.还是出去吧.省的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夏侯远点点头.从书桌后走了出來.随着夏雪一起朝着书房门口走去.

    在经过那块玉的时候.夏雪忍不住再次看了过去.

    夏侯远见夏雪的目光落在那块玉环之上.便站住脚.转身走到收藏柜边.拿起玉环.又來到夏雪的身边.拉起夏雪的另一只手.说道.“既然喜欢.为父就送给你了.再说了.这本來也就是你娘亲的东西.”

    “这……如此.女儿就谢谢父亲大人了.”夏雪微笑着感谢道.

    刚才自己还在想怎么样才能得到这个玉环.沒想到夏侯远就这样送给自己了.真的是太意外了.

    看來.这次相府之行.自己的收获颇丰啊.

    夏雪想着.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嘴角高高的勾起.美眸含笑.走在夏侯远的身侧.朝着前厅处缓缓的移动着.

    父女二人闲庭信步般走在相府的走廊上.怎么看都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可在夏雪看來.却是无比的讽刺.

    夏雪一边陪着夏侯远说说笑笑的讨论着园中花草长势如何.一边暗自思索着.夏侯远今日为什么沒有问关于自己师傅和师兄的事.这个老狐狸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夏雪心中正想着呢.就听到夏侯远问道.“雪儿啊.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师兄了.为父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呢.”

    夏雪心中冷笑.呵呵.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你的眼中除了你那个白痴女儿夏琳以外.什么时候将本尊夏雪放在眼里过.如果不是要代嫁.只怕你都忘了你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吧.

    心中这样想着.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了.

    “哦.这个啊.说來话长了.”夏雪微微一笑.看着夏侯远.挑了挑眉.继续说道.“这是一个偶然的机会.雪儿因为被姐姐打.身受重伤.出府求医.无意之中遇到了雪儿的师傅.至于师兄.雪儿也是最近这几天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师兄的.”

    “哦.原來是这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为父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夏侯远一脸慈爱的表情看向夏雪.随即又说道.“不过话说回來.你也算因祸得福了.要不是你姐姐打伤了你.你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认师傅呢.是吧.”

    好个因祸得福.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这样无耻的话只怕也就只有夏侯远才能说的出來了.

    沒见过这样的人.为了自己那个白痴的女儿.居然能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实在是奇葩.奇葩啊.

    不过.话说回來.颠倒黑白能到这个份上.也的确是不容易啊.

    夏雪对着夏侯远微微一笑.十分赞同的说道.“听父亲这么一说. 还真的是这样.如此说來.雪儿还要好好感谢姐姐一番才好.”

    夏侯远张开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你个贱婢.你不要命了吗.快放开本小姐.本小姐要见爹爹……”

    原來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琳园的门外.里面正传出了夏琳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又嚣张跋扈的斥责声.

    夏雪顺着声音望去.夏琳正伸着一根手指.点捣着她面前的丫鬟的脑袋.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恨不得将那丫鬟的脑袋点出一个窟窿來.

    看着这样的夏琳.一个念头突然划过夏雪的大脑.嘴角高高勾起.一抹精光迅速的从夏雪的美眸中划过.

    “爹爹.还是将大姐放了吧.她怎么忍受的了这样禁足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不适合她.”夏雪收回目光.继续朝前走去.缓缓的开口说道.

    放出來吧.快些放出來.

    过两天的中秋宴.依着夏琳的性子.以前可能她会出尽风头.可这次她一定会在宫宴上出尽洋相的.因为这次的宫宴上会有一个对她很感兴趣的人出现.而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稍稍的浇点油.再适时的送上一把火.然后隔岸观火就好.

    夏雪敢保证.这次的宫宴一定会精彩万分的.即使不精彩.自己也要想办法让它精彩.为了翊王.为了自己.精彩是必须的.

    想到这里.心情突然更好了.

    早上在王府中.徐管家刚刚说出的难題就这样迎刃而解了.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夏雪不禁在心中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暗暗的夸赞着自己.

    心情好了.脸上的笑容也如一朵花般灿烂.步伐也跟着欢快了起來.

    “雪儿.你终于回來了.为兄还以为你不要为兄了呢.”夏雪刚进前厅.便听到风吹雪劈头盖脸的埋怨声.

    “哎呦.师兄.雪儿怎么会不要你呢.你看你想多了不是.”夏雪微微一笑.解释的同时.扬起手中的字.继续笑着说道.“师兄你看.雪儿可是拿到了家父的墨宝.不瞒你说.家父的墨宝可是千金难求啊.”

    “哦.是吗.”风吹雪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瞟了一眼夏雪手中卷着的纸张.漫不经心的说道.

    “当然.等会儿回去雪儿让你大开眼界.我们回去吧.”夏雪说着.拉了拉风吹雪的衣袖.又转过头对着夏侯远说道.“父亲.那女儿就先回去了.过两天我们宫宴上见吧.”

    夏侯远点点头.应道.“好.为父送你.”

    ……

    京城街道上.

    翊王府的马车内.

    一身红衣的夏雪和一身红衣的风吹雪二人并排坐在马车内.夏雪一上车便将夏侯远的字扔到了一边.仔细的打量起了手中的裹着丝帕的玉环.

    她在拿到玉环的那一刻.便赶快用手中的丝帕将它裹了起來.她可不想让自己被红烧了.

    自己只要赤手拿着玉环.脖子上的玉佩便会如发烧了一般迅速的升温.越來越热.直到烫的难受.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夏雪怎么看也沒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禁在口中喃喃自语起來.“这是怎么回事.沒有什么异常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