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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彩凤。在听到楚韵笙的话之后。根本连骂他的话都沒有來得及说。直接避开浅心。直接从床头进了暗道之中。

    花月见状。也顾不得浅心。楚韵笙一错再错。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不可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

    彩凤和花月两个人快速进入暗道。这个暗道蜿蜒曲折。可是并不长。很快。他们便在暗道之内的尽头处找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余南翼。

    余南翼的浑身被绳子帮着。口被封着。如今远远的看到彩凤來。他心底既激动又难受。激动的是再次见到了彩凤。而看彩凤的状况。他心下清除。她一定沒事。而他难受的是。身为一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要保护自己的女人。可是事到如今却要彩凤为她冒险。來救他。而他此刻却又是这样狼狈的样子。

    不是余南翼肚子里的蛔虫。可是此刻彩凤就是能够领会他的心思。

    嘴角挂上好看的笑意。良久彩凤才一点点靠近。虽然此刻余南翼被绑着。可是彩凤能够看清楚他脸上那丰富到不断变换的表情。她知道他沒事。

    “余南翼。终于见到你了。真好。真好。”嘴里轻轻的念着。彩凤的兴奋溢于言表。

    然而花月见到余南翼被绑。而想到这一切都是楚韵笙做的好事。花月便早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愧疚。跑到彩凤的前面。快速解开余南翼身上的绳子。花月愧疚连连。“余南翼。抱歉抱歉。楚韵笙糊涂。作孽。让你受苦了。你不要怪他。怎么样。你还好嘛。”

    将花月的表情和心绪都看在眼底。余南翼转而看向她。轻轻点头。“沒事。我知道都是为了浅心。我看到了。”

    被关进这暗道的时候。余南翼早已经看到了毫无生气的浅心。

    聪明如他。又怎么会猜不到楚韵笙的苦。虽然谈不上原谅。但是在他的心底。自己受些苦都不要紧。只要楚韵笙对莹莹好一点。不要伤害她。余南翼也就放心了。

    狐崖山的重重暗道里。余南翼已经认真的观察过了。沒有沈莹莹的影子。他自然也松了一口气。

    不再去想这些。余南翼抬头看向彩凤。起身。张开自己的双臂。彩凤会意。如风一般的跑过來。扑进了余南翼的怀里。

    双臂紧紧的搂着余南翼的脖颈。彩凤眼底激动的泪水忍不住流出來。

    “余南翼。余南翼……”轻轻的念着余南翼的名字。彩凤整个人激动不已。

    两个人紧紧的抱着彼此。心贴的那么近。花月站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心下如波。曾几何时。她也以为自己和楚韵笙。就如同洪烈轩和沈莹莹。如同彩凤和余南翼这边的相亲相爱。两颗心紧紧的靠在一起。

    甚至。花月觉得。她和楚韵笙的感情。会比他们两对儿更近。毕竟。他们之间还有浅心这样一个孩子作为纽带。

    可是。事情乍然发展到今日的地步。花月才恍然醒悟。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她的一个虚梦。的确。楚韵笙是爱她。也爱浅心。可是楚韵笙的爱却比洪烈轩的狭隘。他爱她和浅心。却伤害了帮助自己的人。

    嘴角勾起无奈的色彩。良久她才靠近彩凤和余南翼。“走吧。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花月的声音不重。现在。她恨不能声音越小越好。彻底的消除自己的存在感。或许就不会承受那么多一样的目光。也不会承受到自责和愧疚。

    听到花月的声音。彩凤快速放开余南翼。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还來不及开口。就听到余南翼开口。“花月。你怎么也在这。”

    知道一切事都是楚韵笙做的。可是余南翼沒有想到花月会出现在这里。

    楚韵笙的问话让花月一愣。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楚韵笙是做得不对。可是却也是为了她和浅心。夫妻同心同命。虽然她不知道这件事。可是这样的伤害和责任。她必须承担。一切都太过复杂。又怎么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

    深深的鞠躬。歉疚的开口。“余南翼。对不起。”说完。花月快速起身。冲着暗道外走出去。

    进入暗道。其实花月的心思很简单。一來就为楚韵笙所做的一切恕罪。救余南翼。她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二來。花月心里怕。她怕楚韵笙为了就浅心会孤注一掷。若是彩凤一个人进來。只怕她也难活着走出这暗道。她以自己为筹码。保得彩凤和余南翼的安全。

    眉头蹙成一团。余南翼目光灼灼的看着花月离开的背影。

    一只手臂紧紧的搂着彩凤。他小声的在彩凤的耳边开口问道。“花月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虽然是问话。可是余南翼的话中却沒有一点疑问的语气。他已经猜到一切。否则不可能看到花月那样的神色。愧疚无颜又无奈到让人心疼。

    彩凤听到问话。轻轻点头。将刚刚在外面知道的事情三言两语的告诉余南翼。她这才拉着余南翼往外走。

    “走吧。我们快回去找洪烈轩和莹莹。我们一起想办法。”

    彩凤的话让余南翼一愣。他激动的搂着彩凤。扳过她的身子。“莹莹。你是说已经找到莹莹了。她还好吗。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入上古战场了。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余南翼的激动。和彩凤的冰冷格格不入。而敏感如余南翼。也很快就发现了彩凤的不同。

    居高临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彩凤。他良久才颤抖的开口。“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莹莹她出了什么事。啊。彩凤。莹莹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她出了什么事。”

    不问还好。这一问。让彩凤的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而不远处的花月。听到余南翼的咄咄逼问。听到彩凤抽泣的声音。她不敢回头。满心的愧疚如同海浪漩涡。将她淹沒。而想着暗道之外毫无知觉的浅心。她的心更如同刀割一般的疼。

    在生死边缘挣扎了这么久。花月从來沒有像此刻这样无力无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