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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彩凤盯着沈莹莹,不解的问道,

    轻轻的抱着彩凤,帮她理顺她的毛,良久,沈莹莹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轻开口,“你知道嘛,在很久很久之后,有一个女孩,从小就无依无靠,她被带进了一个杀手组织,经受最严酷的训练,”

    “杀手,”彩凤傻傻的开口,虽然她的领悟能力很高,但对于这个词汇,依旧显得有些陌生,

    沈莹莹像是沒有听到一般,自顾自的继续,“那个时候,女孩一直都是在生死边缘徘徊,因为每一次训练,每一次出任务,都可能出的去,回不來,”

    彩凤静静的听着,她豁然明白,沈莹莹不是在给它讲故事,而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而已,

    沈莹莹继续说着,将自己的故事一一的告诉彩凤,

    从來沒有将自己隐瞒的穿越身份说出來,她也从來不敢告诉洪烈轩她的真实身份,她怕洪烈轩接受不了,毕竟他深爱的是沈梅莹,而那个女人早已经死了,

    说完,沈莹莹已经满脸泪水,她呆愣愣的看着前方,抱着彩凤的手也不由加重了力道,

    唯一一次,彩凤沒有挣扎,她任由沈莹莹抱着,它不关心沈梅莹是谁,因为从它重现人世开始,她跟着的人便是沈莹莹,

    一直以來,它都叫沈莹莹傻女人,可是在她的心里,沈莹莹却占据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它不在乎洪烈轩喜欢的是不是现在的沈莹莹,只要它知道,它喜欢和要去追随的人就是眼前的傻女人,如此便已经足够,

    良久,彩凤挥动着小小的翅膀,小心翼翼的,像是在为沈莹莹擦泪一样,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别哭傻女人,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不需要再多的话,这是彩凤对沈莹莹的承诺,她既说得出口,便会做得到,

    沈莹莹还來不及感动,恰在这时,一道敲门声缓缓传來,

    沈莹莹放下彩凤,走到房门边,谨慎的开口,“谁,”

    “娘娘,是奴才”,沈莹莹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压低的声音传來,这个声音沈莹莹并不陌生,是洪烈轩的贴身内监常喜,

    快速开门,让常喜进入房间,沈莹莹又左看看右看看,见沒有异样才轻轻关上房门,“常喜,你怎么來了,”

    目光灼灼的看着常喜,沈莹莹满是好奇,

    根据彩凤带回來的消息,此刻洪烈轩应该在红娇阁内,常喜作为洪烈轩的贴身内监,怎么可能轻易出宫,

    恐其有诈,沈莹莹的眼睛几乎一眨不眨,

    常喜被沈莹莹盯得难受,急忙开口道,“娘娘,不用怀疑,奴才就是常喜,”说话的时候,常喜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忧伤,“奴才现在已经不在皇上身边伺候了,所以可以随时在外面走动的,”

    听到常喜的解释,沈莹莹的眉头陡然皱成了一团,

    “这是红雪搞的鬼,还是洪烈轩的意思,”沈莹莹冷冷的开口,再说到红雪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加重了口气,

    不是沈莹莹多心,只不过常喜一直都在洪烈轩身边伺候,若不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洪烈轩绝不会让常喜离开他,

    而红雪则不同,若是她想完全的操控洪烈轩,最好的方式便是断掉他的左膀右臂,而在深宫内院之内,常喜就是最先会被她消灭的对象,

    听到沈莹莹的话,常喜的嘴角到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他轻轻靠近沈莹莹,在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娘娘果然睿智,皇上和娘娘想的一样,红雪在皇宫之内,定然容不下奴才,所以皇上才一回宫,便借着奴才做错事的由头,让我出了宫,暗中查探雪妃的事,”

    沈莹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眉头蹙的更深了几分,“你说洪烈轩一回宫就让你离开了,”她有些疑惑,明明洪烈轩被封存了记忆,应该不会记得那么多,那他是怎么会察觉出红雪的异样,才让常喜离开的呢,

    常喜轻轻点头,长叹一声,思绪像是飘回到了很远的地方,

    良久,常喜才开口,“其实,皇上回宫的时候,奴才就发现了皇上的不对劲儿,从前的皇上,英明果决,双目有神,可是自从大漠回來,奴才就总看着皇上呆呆的看着一个方向,仿佛灵魂都不在了一样,”

    “然后呢,”

    “发现皇上有异样的不止是奴才,整个皇宫眼睛亮的人,沒有人看不出來,以前的日子里,皇上每天都往弄梅苑跑,三句不离娘娘,可是回了宫之后,皇上再也沒有问过娘娘,仿佛您就从來不存在过,直到那一日……”

    一直盯着常喜的沈莹莹沒有错过,说到这时他眼睛中迸发出來的恐惧,

    “那一日,在御书房,皇上刚刚批阅完奏折,奴才端着茶,丫鬟绿儿端着糕点进了房间,从前的时候,我们准备的都是皇上最爱吃的糕点,最爱喝的茶,可是那天,皇上说什么都不肯喝,”

    常喜回忆着,沈莹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在沈莹莹的记忆中,洪烈轩虽然是一国之君,但却不是一个刁难人的人,

    即便茶点不符合他的口味,也不至于让常喜露出如此惊恐心碎的表情,

    只听常喜声音颤抖的继续说道,“绿儿不懂事,就忍不住开口问皇上,‘皇上,您沒胃口,是不是因为太想念梅妃娘娘了,’”

    “洪烈轩怎么说,”沈莹莹满是到的问道,

    冥冥之中的感觉,或许是最发自内心的,明明洪烈轩的记忆里沒有他,若是她还能说出一个是字,只怕她会忍不住再次痛哭流涕,

    常喜听问,看向沈莹莹,“皇上还沒來得及回应,雪妃娘娘便走了进來,二话沒说便狠狠的扇了绿儿一个耳光,那个响声,奴才至今都觉得它一直在耳边响,”

    即便不用常喜解释,沈莹莹也能想象的出來那幅场景,她能够明白红雪的恨意有多浓,用的力气有多大,

    “然后呢,”

    “然后,乱棍打死,一个好好的人,就被雪妃当着皇上的面,在御书房外让人乱棍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