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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到红娇阁内,远远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红雪,沈莹莹微微侧目,瞥了洪烈轩一眼,

    恰好洪烈轩也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眼底皆是滑过一股不安的情绪,

    洪烈轩揽着沈莹莹的腰身上前,在床边停下,王亚云王太医见洪烈轩和沈莹莹來,连忙起身请安,“参见皇上,参见梅妃娘娘,”

    “情况如何,”沈莹莹罢了王亚云的请安,开口问道,

    声音清冷,带着几分淡淡的担忧,

    王亚云听问,连连开口,“回皇上,娘娘受惊过度,以致现在在潜意识中已然存在恐惧感,不愿醒來,”

    听到王亚云的解释,沈莹莹微微一愣,

    这样的说法,在现代社会倒是经常听到,如今在这千年之前,能有太医给出这样的解释,也算是先进了,

    不由得,沈莹莹对王亚云刮目相看,

    上前两步,脸上满是担忧,“那红雪公主身体还有其他异样吗,照王太医所说,红雪公主是受了惊吓,不知是什么样的惊吓,才会让红雪公主昏迷不醒,宫中这么多太医,真的一点办法都沒有吗,”

    每一次说道“红雪公主”四个字的时候,沈莹莹都刻意咬的很重,她还趁着王亚云低头的时机,不着痕迹的用余光扫视红雪的状况,

    床上,红雪公主静静的躺着,沒有一丝一毫的动静,沈莹莹微微蹙眉,难道自己猜错了,

    洪烈轩见她眉头紧蹙,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心急,慢慢看,

    王亚云听到沈莹莹的问话,良久才轻轻摇头,“回娘娘,老臣不才,对于娘娘的病,着实无能为力,据红娇阁内的宫女说,昨夜,红娇阁内发生了怪事,具体情况老臣不甚明了,所以不敢妄言,但从娘娘现在的脉象看,定然和昨夜的事脱不了干系,”

    “昨夜的事,”沈莹莹听后,微微一愣,心底忍不住泛起一丝冷笑,

    机关算尽太聪明,她已然觉得,红雪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的弄这样一出戏码,一來是为了吸引洪烈轩和太后,乃至整个后宫的注意,让人们不要忽视她这个公主的存在,

    二來,沈莹莹骤然觉得,或许红雪已经知道,昨夜夜探红娇阁的就是她,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将事情闹大,

    不论如何,一宫嫔妃夜探她房,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况且现在太后对自己这样的态度,若是红雪得逞,那就意味着她的日子将会更难过,

    千千结的内心似乎一下子明朗的许多,却也因为这片刻的明朗,而陷入无尽的惆怅,

    收敛起自己脸上的笑意,沈莹莹微微蹙眉,兵來将挡水來土掩说的轻巧,可是碰上一个心似比干多一窍的对手,她不得不小心,

    眉头紧蹙,忍不住看向洪烈轩,良久沈莹莹才轻轻开口,“皇上怎么看,”

    沈莹莹问的简单,可洪烈轩能读出她话中的意思,

    沈莹莹问的何尝是红雪的病,而是在昏迷不醒背后那个不解的阴谋,

    将沈莹莹的腰肢搂紧,洪烈轩用这样无声的方式给沈莹莹安慰,转头看向王亚云,洪烈轩郑重问道,“能否想办法,让红雪尽快醒來,只有她醒來,事情才能真相大白,”

    “这……”王亚云听到洪烈轩的额问话,满脸为难,说话吞吞吐吐,似是在做生死抉择,

    “有什么话还请王太医明说,皇上和本宫心系红雪公主安危,你如此吞吞吐吐,岂不是诚心让皇上和本宫着急,”沉下脸色,沈莹莹厉声说道,

    一股阴谋的感觉淡然滑过她的心头,虽然不太确信,可是对于眼前的王太医,她心底隐隐有种戒备,

    听到沈莹莹的话,王亚云转而看了看洪烈轩的脸色,低头不着痕迹的看向门外,再次开口,依旧是吞吞吐吐,

    王亚云的举动,自然不会逃过沈莹莹的眼睛,

    她微微看向洪烈轩,眼神中闪着了然的光芒,看向门外,红娇阁内一片寂静,只怕王亚云在等,等着一阵环佩叮咚的声响传來,他才会将一席话和盘托出,

    每次的算计都是恰到好处,沈莹莹心底越发的疑惑,红雪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人,又有什么人在她的背后,帮着她,能让她在这刚踏足不久的深宫内院里,为所欲为,

    紧紧的抓着洪烈轩的手,沈莹莹未带护甲的手指不断地在他手心中摩挲,

    洪烈轩会以,看向王亚云冷冷开口,“王太医既然有难言之隐,朕也不便强求,只是不论是这宫中,还是这洛云,朕都不需要一个不能对朕讲实话的人,”

    说完,洪烈轩看向常喜,常喜会意,持着他那尖细的声音开口,“來人,将王太医带下去,”

    将“带下去”三个字咬的紧紧的,即便常喜不说,宫内的人也明白所谓的带下去意味着什么,

    .沈莹莹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王亚云的脸色发白,她心里淡淡叹息,

    微微看向窗外,故作不经意的一叹,沈莹莹轻轻道,“也到了秋天,这红娇阁的枫叶,似乎不是很红呢,”

    这看似毫无由头的一句话,却是让王亚云听得心惊,

    看着他不断变得惨白的脸色,沈莹莹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笑容,

    她这个除了杀人只爱看小说的小说狂,从前在看到华妃娘娘怒赐夏冬春一丈红的时候,感到的是对她狠辣的厌恶,可是如今,她却要用同样的台词、同样的狠厉去对付敌手,

    这时的沈莹莹才隐隐觉得,或许在这深宫内院中,根本沒有谁对谁错,

    所有人拼劲全力,用尽手段,为的不过是博皇帝的恩宠,而得到皇帝的恩宠,为的也不过是好好的活着,

    红雪可以用诡计來对付她,为她在宫中立威,而她此时以性命相要挟,狠辣有余,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保命,再谋其他,

    静静的闭上眼睛,沈莹莹不愿再想,她只等着王亚云的答案,

    王亚云身子颤抖,轻轻开口,“回……回皇上……回梅妃娘娘,想要让娘娘醒來,不是……不是券无办法……”

    断断续续的话语从王亚云的口中吐出,虽然不甚清晰,可是洪烈轩和沈莹莹两人听得清楚,

    “有什么办法,说……”洪烈轩再次开口,威严的气势将本就吓得颤抖的王亚云压的几乎窒息,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老臣,老臣……”

    恰在这时,王亚云期待已久的环佩叮咚之声,还有那阵阵的香风如约而來,

    沈莹莹抬眸看去,只见太后在付良月和萧棋儿的搀扶下,缓步进了红娇阁,

    请安、拜礼,太后对着王亚云冷声开口,“雪妃情况如何,有什么医治的办法,还不赶快说來,吞吞吐吐,哀家看你是不想要这项上乌纱了,”

    “雪妃”二字让沈莹莹,连带洪烈轩和红娇阁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红雪进宫,乃是和亲,虽然进宫大婚了,可是洪烈轩并沒有诰封,更不曾赐予封号,太后的这一句“雪妃”,却已然认定了红雪为妃的事实,

    红娇阁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沒有说话,

    洪烈轩眉头紧蹙,不悦的看了太后一眼,而后收回目光,

    他多想这个时候开口辩驳,向太后说一句“他不想封红雪为妃,”可是,他也明白,太后做主他沒有反驳的余地,况且现在明面上看,红雪昏迷不醒,着实不是争辩的时候,

    良久,才听到付良月开口,打破红娇阁内的尴尬,“太后问话,你还不说,若是雪妃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看你是连着这脑袋也不想要了,”

    付良月的话,无疑是附和了太后的那一句“雪妃”,可是从她那咬牙切齿的语气中,沈莹莹能够听得出她心头的不甘,

    沈莹莹微微回神,心底渐渐洋溢起笑意,

    红雪已然进宫,虽然如今她与红雪势如水火,可是她真的不是很在意红雪的位份,刚刚咬紧红雪公主,也不过是为了刺激红雪罢了,她若在意,红雪如今也不会在宫内,

    看着付良月,沈莹莹腹黑的觉得,让红雪为妃,也算不上什么太坏的决定,

    看向王亚云,沈莹莹再次开口,“太后和皇后都发话了,王太医,莫非……”

    沈莹莹挑眉,拉长尾音,将那一个“莫非”拖得长长的,不断变换的音调让王亚云颤抖,

    “老臣说……老臣说,想要让雪妃娘娘醒过來,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娘娘身上的衣服尽数退下,放在镂空的白玉水床上,以百年的老树树根为柴,烧水连烧七日,让热气贯通娘娘体内,让郁结之气散开,经脉舒张,防油一线醒來的希望,”

    王亚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完,话音落下,便听到太后和洪烈轩异口同声的吼道,“不行,绝对不行……”

    沈莹莹蹙眉,纳闷的看向洪烈轩,

    太后如何反应她都不会觉得奇怪,只是洪烈轩这突如其來的否决到底是为了什么,

    眼底满是疑惑,

    洪烈轩像是读懂了沈莹莹的不解一般,轻轻开口,“白玉水床是父皇为母后打造的,废了十年光阴,意味着十年相守,母后尚未享受过水床之暖,她人如何能捷足先登,”

    “可是……”王亚云吞吞吐吐,

    却听得太后轻轻询问,“用这白玉水床哀家倒是沒有意见,只是可否不尽退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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