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说这孙子,妈个蛋的,只拿两盒辣椒酱來求人办事,你丫这几年是怎么混的,抠死你了,老子即使能办也不会给你这种人办事,又费心又得不到好处,

    包大头祖籍并不是四川,但他们夫妻比四川人还喜欢麻辣,顿顿饭离不开辣椒,据说老婆**都是麻辣味的,

    这厮看沒人理他,坐了会儿觉得很尴尬,就主动开口说,“其实我儿子的事就法院是张院长说了算,只要唐总跟他打声招呼,我儿子就能轻判,”

    唐军终于沉不住气了,回道:“哎呀,你那个儿子可不是个省油灯,上次我在北京地铁里抓流 氓,结果就把你儿子抓住了,沒想到他狗改不了吃屎,老毛病又重演了,唉,真是不可救药,我是管不了这样的事,求求你不要再给我添乱了,真的不是不帮你,确实帮不了,况且我与法院张院长的关系也很一般,即使说话他也不会听的,”

    包大头绝望的叹了口气,难受的半天说不上话,

    唐军回过头又说你也不要难过,看看再找别人能办这件事吗,我是真的帮不了你,

    唐军把话都说绝了,包大头也沒了指望,最后就离开了,

    唐军拿上他带來的两盒辣椒酱,非让他带走,包大头还挺固执,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即使办不成我也不怪你,我们还是朋友,

    返回屋里,唐军说这个包大头,怎么教育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开了犯罪这一窍,完了完了,这一生已经毁了,等从监狱出來已经是毛驴岁数,整天窝窝头和白菜帮子吃得浑身臭烘烘的,估计连老母猪都不愿意嫁给他,

    刘嫦娥冷笑了一下,说其实我认为强 **女比杀人犯还恶毒,那么小的娃娃哪儿能经得住成人糟蹋,我看包大头就不该营救他儿子出來,这可是个害群之马哦,

    唐军马上应答道:“是的是的,所以我坚决不帮他这个忙,其实张院长跟我的关系很铁的,我说句话绝对好使的,”

    俩人正聊着,胡志丹又來了,唐军对他可不像对包大头那么冷漠,是笑脸相迎,又是倒茶又是问候,

    胡志丹坐了会儿,说我在家里考虑了很长时间,园林所扩建工程全部交给牛鲜花也不对,都给了二小又惹不起牛鲜花,因此我决定还是他俩合伙承包这个工程为好,一个人承包一半,互相沒有矛盾,

    唐军嗯了一声,说这个主意不错,很公平,二小肯定也能接受,明天晚上我们一块去悟空饭店混饭,到时候我再跟他谈这件事,小子一贯独裁,这件事上让他退一步,我说话还是好使的,另外他的木器厂很多业务都得求你,他大脑袋瓜子聪明着呢,肯定不会跟你把关系搞得很僵,

    胡志丹说对呀,他小子利用我沒少得到实惠,真要是错对了我,他可要葬良心的,

    唐军马上又劝道大家都是朋友,不说这些了,快过來一块儿喝一杯,接着,两人又吹起了革命小酒,

    从唐军家出來胡志丹脑袋的确喝大了,驾着车,大脑里在胡思乱想,结果在小区门口,哐的一下撞在了保安身上,

    因为他脑子里只顾考虑捞钱的事,而沒有看清前面还有人,

    保安从地上爬起,目光凶恶,性格肛裂,用手指着他的脑袋,破口就骂,“你他妈有眼无珠啊,怎么开得的车,这么大的人也看不见,我打你个金光灿烂,相信吗,”

    旁边围上來几个穿短裙的少女,吸着可乐麦管在看热闹,

    胡志丹结结巴巴的说,“相信相信,实在对不起,我的眼睛有点色盲,真的沒看清,”保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打量了胡志丹一眼,看见他承认错误的态度也挺好,说了句以后注意点,就放他走了,

    胡志丹一副狼狈的样子,回头又看了一眼刚才围观的几位少女,有两位嘿嘿的冲他发笑,心想这几个女子不会认识我吧,要是认识的话,让一个穷保安痛骂一顿还挺丢人的,

    接着他摔了摔头,用手整理了下发型,嘴里嘟哝道:“tmd,缺德保安,将來你生个孩子比猪都难看,”

    发泄完心中的怨气,他继续驾车朝家的方向而去,

    回到家里,老婆正洗澡出來,围着一块儿毛巾大的浴巾在地上走來走去,胡志丹叹口气说今天真倒霉,一出表哥家门撞了一个保安,

    媳妇噗嗤的笑了,我看你以后也别开车了,太危险,

    胡志丹点了一根烟,稍放松了一下说不是我开车毛糙,是唐军跟我说了很多知心话,出來时的兴奋劲儿还未消下去,

    “唐军和你说什么知心话了,”媳妇问,不料胡志丹倒牛起來了,翘着二郎腿一副球不理神仙的样子,

    媳妇急了,“你倒是说话呀,什么好事这样得意,”

    胡志丹笑眯眯的说,“唐军的靠山很硬,让我好好干,将來他要是升了,有机会还能拉帮我,”

    媳妇哦了一声,看上去对他说的话很感兴趣,凑到他的身旁,“如果有这样强大的后盾,那将來对你的发展确实很有利的,”

    胡志丹嗯了一声,说:“是的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

    媳妇甜甜的一笑,仿佛贪婪钱的思想马上变成了五光十色的光环在她的脸上慢慢的扩撒,她俯下身,在老公的左肩上吻了一口,

    就在这时,谁也沒想到宝宝哇的一声哭了,胡志丹和媳妇都惊了一跳,眼神慌乱的一同向卧室里望去,

    最近宝宝的身体可能出现什么症状,总是睡得好好的冷不丁就哭了,胡志丹把儿子轻轻的抱了起來,安抚道:宝宝乖,宝宝不哭,

    媳妇心疼的把儿子从老公的手里接过來,一边给他喂奶,一边叹息说你这当爹的总是忙忙碌碌的,儿子有了病你都不着急,

    胡志丹也火了,辩解道,“什么也别说了,现在就去好吗,”

    媳妇确实怕耽搁了孩子,擦了擦眼泪,说你收拾一下,把该拿的东西都准备好,我们现在就走,

    俩个年轻人碰到一起,性子都急,说风就是雨,从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儿童医院,

    胡志丹为了尽快治好儿子的病,直接挂了一个专家号,大夫原來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奶奶,感觉她脖子都快承担不了脑袋的重量,说话头不住在颤抖,

    她用手电筒照了下儿子的嗓子眼儿,说扁桃体发炎引起的感冒,你们打算输液还是开点药回去喝药,

    胡志丹说输液吧,输液快一些,我们宝宝喝药很费事,他总是嫌苦,不好好给喝,

    大夫看了一眼胡志丹,他一副焦急的样子,说让这个孩子吓死了,他一病我都跟着崩溃了,大夫说沒有那么严重,这样大的小孩子经常闹病很正常,等到了七八岁就好了,

    大夫说完低下头开出一张处方,说交完钱再去拿药,到一层输液好了,

    媳妇抱着孩子,泪汪汪的朝大夫说了声谢谢,

    胡志丹也出了一头汗,他其实很讨厌來医院,人多,空气也不好,尤其是儿科,遍地都是小孩儿的哭声,很闹心,

    输液室全是一些年轻小护士,正忙着给一位孩子扎针,好像前面还有好几位才能轮到他们,

    媳妇抱着孩子心里都有点紧张,心想孩子这样小,让她们在脑袋上扎一针肯定能疼坏了,但也沒有办法,要是不给他看,他还是难受,

    胡志丹说走吧,早着呢,先坐着歇会儿,

    两人坐在门口椅子上等了足有半个小时,胡志丹感觉有点口渴,问媳妇喝饮料吗,媳妇摇了摇头说不喝,

    最后胡志丹自己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瓶冰镇饮料,刚喝了一口,媳妇说快过去看看吧,估计该轮到我们了,

    胡志丹很听话的走了过去,问了下小护士,原來在他们前面还有五位,然后他无意识的看了一眼小护士给宝宝们扎针,立刻心寒的都不敢看了,扭头躲到一个沒有人的角落去了,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听到有护士在叫二十三号,胡欢,

    “哦,轮到我们了,”他嘟哝了一句,快速跑到前面招呼媳妇,

    媳妇正低着头在给孩子喂奶,沒有听见,胡志丹急得都跺脚,跑过去拍她的肩膀,说快过來,该我们宝宝了,

    媳妇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抱着宝宝就过去了,

    媳妇把儿子往病床上一放,心就开始嗵嗵上了,小护士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宝宝的脑袋门,找了半天发现一根细细的血管,一针下去,宝宝嗷的一声哭了起來,

    胡志丹紧紧的控制住宝宝的身子,一看,小护士忙乎了半天沒有扎上,而是拔出针头又重新开始找血管,

    他肚子里的气一下子冲到头顶,心里骂道,“他妈的花了这么多钱,來了个新手,操,莫非拿我家宝宝脑袋在做实验,”

    媳妇也是着急,心疼的说,“找不见血管就算了,那么长一根针头在我们孩子脑袋里扎來扎去,谁能受得了,”

    话音一落,小护士噌的又扎了进去,胡志丹心口像刀割一般,揪心的疼,暗骂你个狠心的毛丫头,沒手艺就不要跑这儿滥竽充数,竟然让我儿子遭这么大的罪,

    媳妇看到小护士半天了还是扎不上,立刻压不住火了,气愤的说:“你究竟会不会扎,”